“李洛央!”
被迫跪在地上的洛玄音咬牙大吼,眼里带着恨意和妒忌。
“你竟如此伤风败俗!”
他人受不了李洛央和别的男人这般亲昵的样子,如果……
如果当初他没有悔婚选择了李灵珊,如果他能砸李洛央被抛弃了那些年,多去寻一寻她。
是不是如今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是不是如今这绝色佳人,应当是在自己怀里的?
“本君娘子伤风败俗,也好过你这种一心二意的渣男强,眼下未婚妻变成了废人,便来寻我家洛央了。”
“你当本君的洛央是垃圾桶,什么垃圾都回收的么?”
李洛央瞪大了眼睛,卧槽,这厮怎么知道垃圾桶的?
纳兰珏:哼,本君读心的能力可不是白瞎的,这不现学现用么?
但如此霸道的护人模式,李洛央表示十分喜欢。
“还不快滚!”纳兰珏紫眸一冷,下一秒洛玄音就出现在李家后门的地方了。
这是瞬间传送的术法,洛玄音看着李家的方向咬牙切齿!
眼里恨意涌动,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可还满意?”纳兰珏寻了个好地方,半躺在榻榻米上,一手撑着下巴,天色渐沉,院子里似有细碎星光泛滥。
“占了便宜还卖乖。”
“便宜?”纳兰珏盯着她,手轻轻一勾,她便不受控制到了他面前。
“干什么?”这厮该不会是玩儿上瘾了吧。
“再唤一声夫君。”他很严肃的说着。
李洛央一愣:“你若想要别人唤你一声夫君,去外头走一遭,我相信多得是女人愿意。”
纳兰珏,这女人……还真是不听话。
也是,听话的女人都没意思。
她光是站在那里,都有数不尽的张狂肆意,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你的及笄礼本君不曾送礼,唯有额间花佃,能在关键时刻保你一命,本君的血,从不轻易给人。”
她诧异的看着他,原来这花佃还有保命的作用。
不得不说,纳兰珏很细心,虽然嘴碎了些,傲娇了些,但却心肠不坏,他以前应该很受女人欢迎的吧。
“本君有个好东西,想看嘛?”他那语气似哄孩子般,极有耐心,嘴角荡漾着浅浅的笑意。
“你不说话,本君便当你是答应了。”他变戏法似得,手心里出现一抹银色的火焰。
轻轻一挥,火焰飞在院子里,时间仿佛被静止,一动不动。
火红的树瞬间生长,爬墙而立,银色的火光如同星辰般点缀,趁着火红的树,艳丽中带着清冷的美。
“这是……”
“火树银花。”能哄的她一时开心的小把戏罢了。
李洛央没有看见,他紫眸下骤然的温柔,似火树银花般缱绻如斯。
院子里点缀了星辰,待火光燃尽,美丽稍纵即逝,无影无踪,好似一切都不过梦一场罢了。
梦幻须臾之间,李洛央惊叹这世间的美丽。
却到:“你以前也曾这样哄过别人吗?”
纳兰珏傲娇冷哼:“你是第一个。”
李洛央莞尔一笑,眼里点缀了细碎的星子,他蓦地失神。
“多笑笑,就这样多笑笑多好看。”
女孩子就是应该多笑笑的,满身肃杀戾气,反倒失了女儿家的娇憨。
可不管她是笑着的,还是不笑的,他都看着顺眼。
“天黑了。”她站在院子里,晚风吹得她的衣裙飞舞,婢女们都添了厚实的衣裳,但她穿的还很单薄。
修行之人,六识要比旁人通透许多。
这几日的昆京格外热闹,李夫人四处求医无果,无人敢接手这个烂摊子。
世人都晓得,李家出了个女罗刹,杀人不眨眼,还是要进入仙界的人。
她都敢杀的人,谁还敢去医治。
“母亲……太子,太子呢!”
床榻上,已经被毁了灵根的李灵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问着,她抓着李夫人的手,眼里尽是希冀。
李夫人看不得女儿这个样子,一边抹眼泪一边安慰说:“快了,太子殿下他一定会来的。”
“灵珊,你别担心,娘能为你移植她的灵根,也能为你移植别的灵根,娘不会让你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的。”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这些年的努力都化成了泡影,她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女儿。
眼看就要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了,却忽然间变成了废人。
她现在只祈祷着太子殿下千万不要悔婚,否则,灵珊就真的成为整个昆京的笑话了。
她的女儿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李夫人只想着自己的女儿,却没想到,她李洛央也是别人的女儿。
曾经夺走别人一切的时候,她又何曾这样设身处地的去为别人想过。
“母亲……母亲,我不要别的灵根,我不要……”她哭着喊着,声音哀怨凄惨。
她抓紧母亲的手,声嘶力竭的哭着:“我是昆京的天才,是华云宗的天才,我不要当个废物……”
她会被人嘲笑的……
“我知道……母亲知道,母亲都知道的……”李夫人泣不成声,频繁往门口看着,可却迟迟不见玄音太子人过来,就连太子府的人影都没有看见。
“夫人,老爷来了!”婢女在门口看见了李开耀的身影连忙说着。
李夫人连忙站起来,哭的更加凄惨。
上前扑进了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老爷……老爷你快让人救救灵珊吧,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啊!”
李开推开她,冷冷的看着:“自己没本事,叫人废了灵根,如今还有脸在这哭!”
他声音眼里且冷漠,丝毫没有悲痛的情绪。
李灵珊震惊的看着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父亲,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父亲……是那李洛央,是她害我的!”
她这才想起来,那种被操控的感觉,在华云宗也有过。
她亲口承认过就是她做的,她到底用的什么妖术,能够让自己方寸大乱,她觉得自己素来镇定,怎么偏生就在及笄礼上乱了情绪 。
她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还带着血,用力抓住父亲的衣角。
“请父亲明察,定是那贱人设计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