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低头看着喝醉了开始说胡话的朝阳,再想想她平日的作态。
按了按太阳穴,“没事,她明日就不记得了。你快去叫人。”
“是。”阿烟一溜烟的跑了。
晴月几个上来看见喝得烂醉的朝阳,什么话都没说,很熟练地分工合作,帮忙一起把人扶下去了。
时酒:“……”
这窑子逛的次数不少啊。
她们回去后,时酒发现,陆北渊带着几十个下人在府里等着了。
“回来得可真够早的啊。”陆北渊在“早”字咬重了音。
“把公主带下去,好好照看。”
陆北渊一挥手,身后的奴婢就上来把时酒旁边的朝阳架走了。
朝阳喝醉了不老实,踹了几脚,被踹了的下人也不敢吭声。
陆北渊指了指跟在时酒后面的几个下人,“那几个,也拖下去。”
茯苓他们也被拽走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陆北渊和时酒了。
大门也锁了。时酒偷偷瞥了一眼大门。
“幼娘,你在看什么?”陆北渊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声音阴沉,他走得很慢,企图给时酒造成压力,从心理上先击败她。
时酒抿了抿嘴。
失策啊。
这具身体弱了吧唧的,这些天,她跟朝阳玩疯了,也没想着学点防身术练一练。
“幼娘,你为什么不说话?嗯?”陆北渊走近了,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他。
他眼里满是癫狂。
“幼娘,你学坏了,那天怎么可以这么对为夫呢?后来还跑了,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气,很生气。”他突然凑近,变态一样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
时酒:“……”气气气,你TM的怎么没气死。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啊,还捏下巴。
智障!
时酒眯了眯眼睛。
心里已经盘算着该出哪只脚下撩了。
陆北渊亲昵道:“幼娘,你不是最会哭的吗?怎么不哭了?我很想看你哭呢。”
妈妈呀,这里有变态,救命。
时酒右脚一用力,往上踢。
陆北渊却好像早有先见之明,一把抓住了她的脚。
“呀。怎么还来这一招,幼娘,你以为我那么蠢吗?吃过一次的亏还会再吃?”陆北渊有些得意。
时酒微微一笑。
陆北渊看见她这一笑,心道不妙,却躲不开了。
时酒伸个剪刀手,快、准、狠的往他眼珠子上戳。
“啊!”
陆北渊伸手去捂眼睛,放开了对她的牵制,时酒找准机会,抬脚。
往她一直很想踢的地方踢去。
“唔。”陆北渊闷哼一声。
“啧。啧啧啧。”时酒环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尽是冷漠。
“你还别说,人家就喜欢用这一招,这一招——”时酒的声音还是那么软,那么柔,用的是陆北渊最喜欢的腔调,“特别好用呢。”
“幼娘,你真的很好。”陆北渊蜷缩在地上,面露凶光。
“我很好?啧。我当然很好啦,大家都知道,不用你说。”时酒嫌弃地看着他。
她很好,不用他说。从他嘴里说出来,她恶心。
一个大男人,居然想欺负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真不要脸。
时酒很唾弃他。
要不是她聪明又机灵,说不定真的被欺负了。
“夫君啊,我劝你呢,以后看到我和姐姐就绕道走,不然……你会一次比一次丢脸的。你知道吗?你前几次那么丢脸,我们这些做妻妾的,出门做客都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