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前辈请上路吧
“咳咳,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莽了吗?一点都不懂得尊老。”
被徐扬一拳轰退之下,虽说没受伤,可面子显然是有些挂不住了,不过聂宏宇倒是没恼羞成怒,而是有些尴尬地摆出了老前辈的姿态。
“抱歉,待会我会温柔点,让您老走得比较安详些。”
一愣神之后,徐扬终于算是想明白了,不是对手弱,而是他自己太强了些——假如说寻常先天九重极限武者的底蕴是一的话,那神体武者就是五,而圣体武者则是七左右,至于他徐扬么,肯定是十以上,在牵涉到几何倍数加成的意境时,他每一分意境的提升,战力的增长几乎就相当于是圣体武者同样提升幅度的一倍半左右,换而言之,意境越高,他的战力领先圣体武者的幅度就越大。
“好个狂妄小子,那就来战吧!”
徐扬这等调侃的话语一出,聂宏宇顿时便再也装不下去了,双眼只一瞪,就此悍然出手了!
嗯?
聂宏宇并未动剑,也就只是双手随意地挥洒着,或拳、或掌、或指,顷刻间便狂轰出了海量的光拳、光掌、指芒,攻势可谓是有若惊涛骇浪一般,但这,其实并不算什么难事,寻常先天九重极限的武者也都能办得到,真正令徐扬动容的是聂宏宇所轰出的每一拳、每一掌、每一指所附的意境之力居然完全不同。
这怎么可能?
在先天阶段,绝世天才通常都能掌握好几种意境之力,徐扬自己也一样如此,但,人的精力终归是有限的,不可能每种意境都去尝试掌握,可现在他看到了啥——光是神识随便一扫,徐扬就感应到了足足三十六种不同的意境之力,每一种的境界还都达到了六成八的惊人高度,这简直就是在毁人三观好不?
“地狱无疆!”
震惊归震惊,徐扬出手却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但听其一声长啸之下,双臂连抡不已,在一息间,赫然狂轰出了三百八十拳。
“轰、轰轰……”
在战力明显占优的情况下,徐扬自忖应该是能轻松击溃聂宏宇的攻势的,但,事实却正好相反——一连串的轰鸣声过后,徐扬竟是被震得向后翻飞了开去,而反观聂宏宇,不过仅仅只后退了一步而已。
“哈哈哈……再来,再来!”
聂宏宇显然没打算讲究啥君子之风,但听其哈哈大笑之同时,身形只一闪,便已急追着徐扬向后翻飞的身影,再度狂猛地轰出了如潮般的攻势。
寸步!
“人道永昌!”
尽管很是狼狈,但,徐扬却并未乱了阵脚,只见其先是全力以赴地挺了下腰,强行止住了翻滚之势,紧接着,也不等身形兀自未稳,于空中紧急施展出了寸步,刹那间,人便已在一道巨人虚影的携裹下,向后暴退出了两百来米,而后双臂在空中接连划出了一道道神奥之曲线,瞬间便已狂轰出了海量的拳影,勉强挡住了聂宏宇的狂轰乱炸,只是身形还是不免再度被震得向后倒飞而出。
原来如此!
虽说连吃了两次亏,口鼻处都已有血迹淌了下来,但,徐扬却是一点都不慌,不为别的,只因他已摸清了聂宏宇的战术,无外乎就是靠着各种意境的相生相克来加强攻击力罢了,破之不难。
“毛头小子,来,继续,继续。”
痛打落水狗啥的,显然就是聂宏宇的最爱,这不,徐扬方才刚勉强稳住身形,此獠便已急飞而至了,浑然没打算给徐扬留下丁点的喘息之余裕。
“天道昭彰!”
继续就继续,徐扬的出手依旧没丝毫的迟疑,所不同的是在出招时,徐扬的神识之力也已全力调动了起来,只一推身后浮现出来的命运天盘,刹那间,一道道水状波纹便已就此狂猛地迸发而出了。
“轰、轰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水状波纹快逾闪电地覆盖到聂宏宇所挥洒出的攻势之潮时,徐扬所轰出的海量光拳也已杀到了,刹那间便暴出了一阵紧似一阵的惊天巨响,旋即便见聂宏宇的身形被震得个向后倒飞不止,而反观徐扬,不过仅仅只后退了两大步而已,局面竟是就此反了过来。
“该死的命运天盘之力,你们轮回一脉尽出作弊的家伙。”
对自己被震飞的结果,聂宏宇心中显然早有预判——靠着天生近道的体质,他可以轻松地掌握大量的意境之力,也可以将这些意境之力都修炼到惊人的程度,但也因为掌握的意境之力太多,难免会影响到真元的精纯度。
若是与寻常武者交手,倒是无妨,可在遇到了同等级的武者时,那就难免要吃些亏,唯一能抢占上风的便是各种意境的相生或是相克之力的加持,问题是这一招并非毫无破绽,一旦遇到了神识惊人或是掌握有神识攻击之人,注定难有大用。
“嘿,前辈是自己安详地走呢,还是让晚辈送您老一程呢?”
相生相克之力固然强悍,但只要能破坏掉聂宏宇的神识操纵之力,所谓的相生与相克立马就无以为继了,掌握了这么个要诀之后,徐扬自是不以为聂宏宇还能翻出啥大浪来。
“跟你们这些莽夫真没啥好说的。”
比起其它圣体来说,先天道体在武道的起始阶段无疑是要吃些亏的,这等体质的强大在后期——越是到了高阶,先天道体近道的特质就越是恐怖,这一点,聂宏宇当然是心中有数的,只不过出于骄傲,他却是没好意思拿出来说叨。
“那就啥都别说了,前辈请上路吧。”
鉴于聂宏宇所掌握的意境极多,徐扬其实是很希望对方能一种一种地拿出来用,以便自己能多体悟一下各种意境之妙用,但这显然是奢望,所以,徐扬也没打算强求,只一翻手,便已将天刀胚胎给亮了出来。
“哼!”
徐扬这么句不中听的话语一出,聂宏宇的脸色当即便耷拉了下来,可也没再多废话,反手便抽出了悬挂在腰间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