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伙人洗漱的差不多,便直接返程赶回丹蚩一族的驻地当中。
这个过程时间虽然不长,但也需要两天时间,并不是一味的赶路。
中途,这些丹蚩勇士还要狩猎,搬运猎物,以作为此次外出的收获。
孟昭观察到,这些丹蚩勇士日常的锻炼方法也很奇妙,并非如正常武者那般吐纳呼吸,修行内功,或者淬炼气血,强化肉身。
而是单纯的通过一个个古怪而奇妙的姿势,来进行锻炼。
这些姿势,其实并没有太过奇妙,孟昭只是观察了几次,便看个通透,一共有三十六个动作,连贯的使出来,似乎就和他前世做的那些广播体操,差不太多。
然而,效果却的确很强,孟昭精神敏锐,感知过人,能清楚的差距到。
在这些丹蚩勇士食用完山间的肉食,草药,使得身体充溢精气后,进行这种动作的锻炼,能极大程度的将那四肢百骸充塞的精气给利用掉,强化肉身和气血。
而这动作,其实还需要配套的两部法门,一部应该是观想法,一部则是运劲的法门,所谓劲,并非内力,而是一种发于肉身的劲力。
当然,这武功虽然剑走偏锋,但也仅此而已,并不算多么强横,孟昭也只是稍微有些兴趣,做些研究,充实自己的武道见识。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随着丹蚩一族勇士的脚步,孟昭和季如霜,侧向深入胡山,终于来到一片大规模的驻扎营地。
这营地的选址,其实颇为险峻,是在两个毗邻,却有着一段间隔的山尖后方,若要进入丹蚩营地,就需要踏过这片天堑一般的存在,大约三十来米长的栈道,十分狭小。
还有一种简便的通过方式,就是那两端连通着的,晃晃悠悠,仿佛风一吹就散的索桥,可以直通向对面,风险比那狭小险峻的栈道还要更甚。
人在这种天堑一般的环境下,本就容易丧失信心,这破烂的索桥,更加重这种担心,还有那山巅处寒冷,呼啸的大风,更是一个未知之数。
不过,孟昭认为,应该还有第三条,安全的路,将外界和丹蚩一族驻地通联。
不然,这些青壮还有修为的人,的确可以从这两条路走出来,但那些老人,小孩,还有病患之人,就做不到这一点,风险太大了。
只是,他和季如霜,虽然有着寻亲的名义在,到底不能被彻底信任,所以这些丹蚩勇士才领着他们走这条险路。
不能说心思险恶,只是更加小心,谨慎,为族群着想而已。
等通过那栈道,便如柳暗花明又一村,来到一片依着山势建立的木屋群。
密密麻麻,零星间还有许多特质的帐篷,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型的村落。
这木屋其实和孟昭等人之前暂住的据点,有些相似,不过更加完善,也更加多样化。
在木屋群中,更是有着为数众多的丹蚩族人,密密麻麻,有的在统一做什么活计,有一些小孩子在屋子四周窜来窜去玩耍,还有一些青壮在锻炼肉身……
的确是很有生机与活力的一个族群,尽管生活在大山当中,阶段性的与世隔绝,但并没有那种愚昧,愚蠢之感,只是较之城内的人,多了一种难言的野性。
这种野性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对于这样一个与自然,与天地搏斗,求生存的族群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是大大的好事。
丹蚩一族有今时今日的名声,有全民精兵的气象,这股野性更是功不可没。
某种层次上,孟昭认为,这种孕育在他们族群,他们骨子里,他们灵魂深处的这股野性,可以算成是一种天生的武道真意。
这些都是他下意识的念头,想的很多,收获也很大。
唯一让他别扭的,就是这里人说的丹蚩之语,让他感到十分陌生。
虽然环境看起来很热闹,人很多,偏偏给他一种孤独,寂寥之感。
这种感觉,在季如霜前去见自己的父亲,达到了顶峰,让他生出一门心思,觉得自己是不是要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学一学丹蚩之语。
学会这门语言,才能更好的和这丹蚩族人交流,日后图谋丹蚩百万族人,或许还会起到一个消弭隔阂与陌生感的作用。
永远不要小瞧语言的魅力……
独自待在临时准备的一座木房当中,内外两层的格局,内里最多的是兽皮,其次的是手工打造的家具,虽然没有很精致,却多了一种自然粗犷的美感。
尤其内屋西侧墙壁上挂着的一头巨熊的皮毛,扒皮的功夫可谓绝佳,这巨熊的身段也不小,看起来极为完整,甚至让孟昭升起收藏的想法。
从这也能看出,丹蚩一族的确是个宝贝,有很多值钱的东西,可惜对于外界并不是很信任,即便通商,也难以做到最大程度的消化。
孟昭将这一点记在脑子里,将来有机会,还是要开发丹蚩一族的潜能。
虽然他更看重这些人的战争潜力,但经济潜能,也不容小觑。
按照季如霜翻译的那个丹蚩勇士首领来说,这屋子是专门用来招待外来朋友的,环境的确不算差,而且经常打扫,看起来很干净整洁。
孟昭在此多待一些时日也无妨。
只是可惜,在进了这丹蚩族地之后,他并没有见到这季氏一脉的族长,只得到几个看起来很有权势之人的招待。
这些人的岁数普遍不大,而且血气很强,很凶,武力不错,虽然没有达到先天的层次,但在后天境界当中,已经很具备杀伤性了。
可惜正如先前孟昭所不适的那样,大家语言不通,驴唇不对马嘴,招待也只是一会儿功夫,这几个权势之人便无奈的离开。
倒是留下了一些珍贵的器具作为礼物,有彩绘的陶瓷,有金玉质地的器物。
从态度上看,孟昭带着季如霜来丹蚩一族寻亲,绝对是一步妙棋。
没有季如霜,他一个语言不通的外人,拿什么取信这里的人,更别说得到他们的款待,感激。
就是不知道那位季氏一脉的族长,什么时候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