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沁到底是带着沅容离开了昭月城，柔灵凡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一直送到城门口后，才站在城楼上看着他们走远。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之后，柔灵凡才收回了视线。
玲珑跳了出来，站在柔灵凡身边，“主人，你为何要将小主人送走，你明明也很舍不得啊。”
柔灵凡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没有什么舍不舍得。”
玲珑看着她，显然是并没有理解柔灵凡刚才的意思。
“玲珑，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能两全，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做的。”
玲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柔灵凡没有再问，她转身下了城。
玲珑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路走回昭月城，路上遇见卖糖葫芦的，柔灵凡不由的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沅容那丫头最爱吃这个了，现在回了绝艳宫，没得吃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闹脾气。
她买了根糖葫芦，随意拿着手中，也不吃一路走了回去，玲珑不解柔灵凡的举动，为何买了却又不吃？但她却不敢在这个时候问柔灵凡这个问题。
一路回了府，柔灵凡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去了义庄，那里已经有柔府的人在了，但是柔灵凡并没有看到柔岳阳。
一直到人被从义庄抬走，柔灵凡都没有见柔岳阳出现。
直到到了城外，柔岳阳才坐着轿子姗姗来迟。
当然，他也并不觉得自己迟到了，反而一副自己吃亏了的样子。
容溱弦也按照柔灵凡说的，在约定好的时间，把如烟和刘二狗带了过来。
柔灵凡看见了他们，却没有过去，她就站在一旁，看着柔府的人把如烟两人安葬了。
容溱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柔灵凡身边，他低声道：“你让我带他们两来，就是看这个？”
“他们如今虽然在鬼界，但也应该看到自己的结局。”
“就算看到结局又如何，并没有意义，不是吗？”
“有没有意义得他们说了算。”柔灵凡道：“其他人没人能决定。”
柔灵凡的这个做法倒是让容溱弦有些讶异，毕竟柔灵凡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会考虑别人情绪的人。
她一直以来都张扬的要命，根本不在乎旁人的想法和考虑，似乎所有事情，都只要她自己一个人的决定，旁边的意见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
可跟柔灵凡认识时间越久，容溱弦就越能发现柔灵凡强大的能力下的那一丝人味。
比如让他将无尘域打造成如今的景况，让无尘域中不在是终日被黑暗和煞气笼罩，她让无尘域越来越像人界一般，有七情六欲，有欢声笑语。
亦或者刘二狗和如烟，她本和这两人素不相识，并不需要出手帮他们，可她却偏偏出手将刘二狗和如烟带入无尘域，又让柔岳阳安葬两人在人界的尸体。
容溱弦越来越看不透柔灵凡这个人。
明明杀伐果决，却又留有善心。
他有些好奇，柔灵凡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经历过什么，才会成为今天的柔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