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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固之许久未曾见着殿下了,这伤道是却也划算。”,李恒一脸的委屈以及有些唏嘘。

武龄安愣了愣,这人素来最是温文尔雅,便是平素私底下只二人,他且也是君君臣臣克己复礼的模样,这般儿软和的模样,当真儿有些叫人不适应。

武龄安忍不住伸出带着薄茧的手贴了贴李恒的额头,虽是热了些,却也还好。

武龄安与他这般儿亲近的时候且也少有,心下雀跃,索性便将额头往武龄安的手心里贴了贴。

武龄安却似是被烫了似的,一下子将手收了回来,本想说些什么,只这人可怜巴巴委屈儿的看着她,且也只好不动声色的扣了扣自个儿的手心。

“固之这是做甚,莫要叫身上的伤口崩开,军中没甚好药,我已经着人去寻五皇兄取药了,在忍忍。”,她虽的公主,然却是自幼粗糙惯了,什么样的苦头没有吃过?

然这人,她却是知晓,素来最是娇气,长这么大想来应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苦头,平素里便是磕着碰着都未曾有过,眼下这般儿不吭一声的受着,却也叫人服气。

李恒瞧见这人眼中的心疼,心下且也有些雀跃,这世间的事啊,素来只有失去了方才知晓是何等的珍贵。

李恒伸出未曾受伤的手费劲儿的拉住武龄安的衣袖,武龄安不动声色的拽了拽,这人力气却是出奇的大,愣是拽不回来,对上李恒委屈的神色且也只好暂且压下不提。

然心下却是诧异连连,莫说七岁之后,便是垂髫之时,这人便老成的紧,纵然与她说话,且也得最少隔上三尺,直直儿的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而今这般亲近,武龄安心下不仅不适,更是违和的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接过玄衣女子手中的药,挥手示意玄衣女子下去,玄衣女子瞥了眼自个儿的主子,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固之的手可有大碍?”,武龄安的意思很明白,李恒明白却也不明白,只苦着脸痛苦的道,

“殿下,疼的紧,没有半点儿的力气,却是要劳烦殿下了。”。

武龄安抽了抽自个儿的衣袖,根本抽不出来,眼睛跳了跳,却也不知这人在耍什么把戏。

她素来老成,自年幼时起便最是会照顾人,喂药这样的小事,她且也不是没有做过,晕了晕药,便赖着性子一勺一勺的喂李恒吃药。

明明是闻着便苦得够呛的药,这人吭是连眉头也未曾皱过一下,似是吃蜜似的,武龄安心下且也感叹的紧。

武龄安放下药碗,似乎依稀记得今儿个着急出门,身上的荷包似乎是昨日的荷包,荷包里似乎是装了些糖。

武龄安从荷包里翻出了一小包不多的糖块,似乎是有点儿化了,心下有些懊恼,打开油纸捡了一块化的不怎么厉害的塞进李恒的嘴里,一脸嫌弃的模样。

“固之润润嗓子,这却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可累了?”。

李恒的眼角染了笑意,他本不喜甜,眼下却是觉着欢喜的紧,

“固之记着殿下并不嗜甜,荷包之中为何会有糖?”,这人什么样的性子,李恒虽不至于一清二楚,却也清楚,他遇刺的事儿,没有人敢做遮掩,既是知晓了,按着这人的性子那里有甚心思去折腾这些个小玩意?只怕翻身上马,便径直策马而来。

“昨日,本欲去四皇姐府上,顺便将和曦送过去,小孩子那里有不爱糖的,故而顺手便买了些,固之尝着如何?”。

李恒的眼眶一下子便红了起来,眼眸里似是盛了无限的委屈,

“和曦是谁?为何我未曾听过,殿下有精力去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却是没空闲的功夫来瞧我一眼。殿下可还记得祖宗家法,太庙里的祖训?”。

武龄安默了下,太庙,她在熟悉不过的地方,里面或是明显,或是至于暗处的祖训,她比谁都记得清楚。

纵然大周历来的女帝且也不少,然世人待女子终究多了许多轻视与偏见,故而聪明之人自当熟知每一条于自个儿有利的陈规旧例。

武龄安知晓,李恒同样清楚,大周的太庙供奉的不仅仅只有大周历代的帝后同样还有前朝的帝后以及李氏的每一任家主,后来者不过是置在东西偏殿罢了。

“自是记得,固之何意?”。

李恒的嘴角翘了起来,“殿下可知你我二人有婚约?”。

武龄安愣了下,自是有的,不过是口头的约定以及祖训,实则婚书并未定下,“自是知道的,不过我年纪尚小,父皇母后道是尚早。”。

李恒抿了抿嘴,想来应是极疼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细汗,

“殿下尚未与我聘礼婚书,不知殿下何日与我婚书?三媒六聘一件儿也不能少,殿下年纪尚小,婚事自是可往后推上一推,然六礼却是可以先走,殿下大婚之事且又能马虎?”。

武龄安有些愣神,也有些不知所措,对上李恒灼灼的目光,只觉着心慌的紧,

“固之缘何这般着急?李氏的长辈意下如何?固之当真愿意?”。

若是以前,自是不愿的,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又如何?好男儿立身天地间,当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如何愿意安于一室之内,平白的折了自个儿的羽翼。

“心甘情愿,却是不知殿下愿意否?我与殿下的婚事本就是天定良缘,族中长辈在大且又能大过太祖定下的规矩,殿下只管来下聘便是,旁的我自会处置。”。

李恒虽是问武龄安愿意否,却是半点儿不愿意的余地却也未曾与武龄安留,径直武断的催促着武龄安赶紧儿定下章程才是。

武龄安呐呐不知如何开口,李氏的子嗣入主后宫向来只会是封后封君的大典之时方才会与帝王大婚。便是不成,至少儿且也得以储君之位迎娶。

祖训虽未曾由甚章程,却也算是约定成俗的规矩,夺嫡向来便是要人命的事,李氏自是不愿意搅和进去,不论谁为王,谁为寇,大周的山河总归有李氏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