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柏城和那个女人相好,当时我以为那只是年轻人的冲动,过段时间就好了,所以并未太过在意”
“谁知柏城走后、那个蠢女人仍然陷入情中不能自拔,甚至想下毒害我,真是可笑”
“那时我已经半步天阶,怎么会让她得逞?识破她的手段后,我打断了她的双腿,逼问她究竟和柏城走到哪一步,让她甘冒如此大的风险来杀我,结果..你猜她说了什么?”
“她的肚子里...有了柏城的孩子”
说到这、肖柏观眼中怨毒之意大盛
稍倾、神色才见缓和
“我感到屈辱、但并不愤怒,不知为何、当时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这是个契机、我要蜕变了!”
“我带着那个女人回到她的娘家,想讨个说法,我那位岳父一见女儿双腿折断,立刻就疯了一样向我出手,我..还手了”
“十一个人躺在血泊之中、我杀了他们全家,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我觉得异常的舒畅,我突然发现..这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又去了十一叔、也就是柏城爹娘的家”
“半盏茶的时间,我的身边又添了七具尸体,嘶..”
肖柏观说到这,眯着眼轻轻的吸了口气,状似异常陶醉的样子
“真是惬意啊!我终于找到了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我终于发现了真正的自己”
“在十一叔家、我弄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家主,那个老家伙一点不念我对家族做的贡献,联合族中几位长老对我出手,将我打伤并绑到巡按署关押起来,等待审讯”
“幸好、师父听说这件事后伸出援手,两位师兄及时赶到将我救走,从此、黑道多了一个肖柏观,一个喜欢杀人的武者”
“几年前、早已晋级天阶的我顶替逝去的师父,进入隐阁为其效命,接了不少任务、杀了不少人、积攒下不菲的财富,但是、有个心结..一直未去”
“后来我知道了柏城的不幸,可惜啊、柏城居然死在那些莽夫手里,真是让我..难过”
肖柏观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之色
“我听说有人给柏城立了雕像,真是令人感动,所以我专程前去吊唁,也就是在那我第一次看到了你的容貌,不得不说、那尊雕像和你颇为神似”
“后来我多方打听才知道,你们的那次壮举中,三人殒命、只有你...活下来了,这对柏城不公平,作为柏城的族兄、我看不过去...我要为他讨个公道,之后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周山”
“只是我没想到、周山是个化名”
“被百姓视为英雄的家伙居然用化名..真有意思,难怪我怎么也打探不出你的来历”
“幸好一个月前、我在隐阁的任务册上看到了你的画像,这才知道你就是段方山”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世间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我想....这一定是柏城在冥冥之中引导我,帮我完成心愿”
“所以、隐阁下达任务时,我抢先接下此任务,不要任何酬劳,只为送你去和柏城...作伴,还望段少侠帮我达成所愿,我这里先谢了”
段方山是个好观众,一直专注的听肖柏观长篇大论,直到此时,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好口才!你不去江东书盟...可惜了”
一股庞大的气势在肖柏观身上陡然而发,但马上又收了回去,段方山见状、眼神一紧,气势收发由心堪称强者
如果将此人和他见过的天阶高级武者做个比较的话...比奇帅差、但不多
“没想到段少侠嘴上的功夫,也是不凡啊”
肖柏观按下怒意,刷的打开折扇、轻轻扇动、摆出轻松之状
“不过、我劝你、作为鱼肉..还是不要轻易惹怒持刀之人的好,难道段少侠想..求速死?怕疼?怕被我折磨?”
“不用担心、我会在合适的时机给你一个痛快,毕竟、你是柏城的朋友,哦、说到柏城..有件事我刚才忘了说了”
肖柏观收起铁扇,上身稍稍前探、轻声说道
“前两年、我得到消息、柏城的家人认祖归宗”
“这么大的事、我自然不会错过”
“你..”段方山猛地站起身、手持黑枪、怒视着肖柏观
“你把他们如何了?”
“还能如何?他们是我族弟的家人,我自然会对他们照顾有加”
“他们一家三口的骨灰,业已撒在了柏城的雕像之前..一家人团聚了”
厉鸣乍起、黑枪托着残影、直刺肖柏观前胸,双方距离不远,黑枪几乎是一发即至
面对突然而至的攻击,肖柏观似乎早有防备
就在段方山眼神骤然变冷之时,肖柏观左脚脚尖点地,身体连带木椅借力抬高寸许、离开地面
紧接着右脚脚跟蹬地,整个人依然保持坐姿,连人带椅一起向后快速飘去
黑枪临身之时,肖柏观恰好退到身后的两位老者中间
此时肖柏观的身体舒展、平躺在翘起的木椅之上
枪尖走空、折扇挑在枪身下方,将黑枪向上挑起尺许
一旁的二老各出一刀,同时击打在黑枪枪身
三力合击将段方山打的身形倒飞,速度竟然比来时还快了一分
眨眼之间段方山又坐回到木椅,碎木、木屑四散,木椅无法承受如此大的压力,轰然崩碎
没有承托的段方山继续后退
随着“嘭”一声巨响,段方山撞到身后的墙壁,这才借此稳住身形,随即砖石乱飞,墙壁不堪撞击坍塌大半
“年轻人、就是心急”
肖柏观说着站起身,‘哗啦’一声响,他身后的木椅也变成一堆碎木
回头看了一眼后,肖柏观重新面对段方山,轻轻抚掌
“不错不错、剧痛之下,还能做到这一步,真是了不得”
说完、他向段方山缓缓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他来到段方山身前,没有一点防备,握着铁扇的右手背在身后,伸出左手挽住段方山手臂
搀着冷汗直流、身体止不住颤抖的段方山走到桌边,帮他坐到另一张完好的木椅之上
“方才就和你说了,这毒啊..”
肖柏观拍拍段方山的肩膀,绕过桌子、坐到他对面
“你不动用内力,它便不会发作,可是你不听,非要亲身尝试一下,如何?滋味...不错吧!”
‘刷’铁扇展开、轻轻摇动,肖柏观的一贯动作加上表情、眼神和话语无不透露着发自内心的得意
段方山气坏了、被肖柏观气的,也被吉祥气的,那只鸟不是说过,没有什么毒药是它的解毒药解不了的,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不灵了?
段方山疼坏了、真疼啊!内力方一运转、经脉、丹田就剧痛无比,就好像内力中被掺杂了无数枚钢针一般,内力一动,这些钢针也随之而动,每一根钢针的针尖都在刮擦、刺击着经脉和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