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高兴,陈宁雅特地让厨娘做了好些山珍海味,许多食材都是从干货铺里拿的,还有温家招牌干烧鹅,以及陈宁雅自酿的果酒,卓千语和胡依云做的点心,在庄子上闲着无事,她们婆媳几个倒是琢磨了不少新花样。
郗宏浚一群人用得很是满意,温家一家子也松了口气。
晚膳过后,一群人才各自散去,温家别院大又精致,给郗宏浚他们安排的也是最好的院子,男人不想休息就留在前院说话,其他人累了就回去泡个热水澡解解乏,好好睡一觉,反正他们在京城还要逗留一段时间,也不急于一时。
萧雨燕才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蓝绸就把陈宁雅给她准备的见面礼送过来了,跟见面礼一同过来的还有一身绸布里衣。
萧雨燕换上之后还好奇地来回摸了摸,她以前穿的衣裳都是锦缎,里衣则是外祖父那边特地送过来的料子,大齐独一份,像这样绸布衣裳她是不穿的,上身后好一会儿才适应,将目光落到陈宁雅和温元贞给的见面礼上。
陈宁雅学着郗宏浚,东西用一只小箱子装着,温元贞的则是一个锦囊。
她想都没想便直接拆了锦囊,不出预料,是一块玉佩,摸着就知道是上好的暖玉,这东西价值千两,送给表姐妹当见面礼倒是挺贵重的。
萧雨燕把玩了两下才把玉佩放下,直接去开了箱子,入目的七颗七彩宝石只见亮瞎了她的眼。
萧雨燕震惊地站了起来,将宝石一颗颗拿出来仔细瞧看,越看越惊奇,干脆将都是收拾起来,往萧鼎的房间跑去。
萧鼎这会儿正在跟百里清说话,听到动静不由得头疼扶额,“进来吧。”
萧雨燕兴冲冲地闯进来,顺手将门一关,也没搭理坐在一旁的百里清,兀自将箱子打开,“大哥,你看!这是小姨母给我的见面礼!”
一旁的百里清只看一眼便倒吸一口冷气,“吐蕃特有的宝石!这东西温老夫人怎么弄来的?”
萧鼎瞧着也眯了眯眼,摸着下巴沉思道:“要是我猜的没错这东西应该早被吐蕃王室垄断了,就是吐蕃贵族都不一定有,整个大齐也就定北王那边或许能弄到一些,小姨母这么轻易就送给你了?”
萧雨燕了解这宝石的来历后,利索地将箱子盖上,死死抱在怀里,警惕地说道:“就是小姨母送给我的,你们可不许打这东西的主意!”
百里清好笑地逗弄道:“郡主,说不定温老夫人是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才给你的,要不我去跟温老夫人说说?”
“你敢!”萧雨燕气急败坏地上前狠狠踩了百里清一脚。
看他吃痛得面目狰狞才咯咯咯笑了,快速溜了出去。
萧鼎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也就这点本事!”
百里清闻言,又疼又郁闷,“那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啊!从小到大她就没开窍过,还总是看我不顺眼!我就想不明白了,本少爷好歹也是仪表堂堂,能文能武,到底哪点入不了她的眼了?”
百里清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
萧鼎没有理他,而是问道:“你说小姨母真的不知道那些宝石的价值吗?”
百里清耸肩,“这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小姨母肚子里的蛔虫!不过我觉得温老夫人性子谨慎,不可能随随便便给见面礼,八成是知道的,这种东西对于吐蕃意义不凡,在大齐倒算不得什么禁忌,又稀罕,配得上郡主的身份。”
萧鼎默然,百里清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
那头温元静三兄妹也各自回了房间,这当头他们才有心思去看郗宏浚给的东西,只是箱子一打开,三兄妹在各自房间齐齐抽了抽嘴角,便是祁子兮都咂舌不已,从箱子里拿出一颗婴儿拳头一般大的珍珠,对着烛光左看看又看看,迟疑道:“这个是......东珠?”
温元贞被吓了一跳,“不能够吧!东珠这种东西只有皇宫才有,都在皇后贵妃和几位皇子脑袋上戴着呢!舅舅家再厉害也不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东珠!”
说真温元贞还仔细数了数,“有五十二颗呢!”
祁子兮转念一想,是这么个道理没错,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了,说不定就是他们这边不常见的珠子而已。
温元贞欣喜地拿在手上把玩了好一会儿,琢磨着拿两个去打首饰,到时候戴出去绝对镇得住场面。
夫妻俩正说着话,温元静和温元宏突然一起过来的,两人进门第一句便是问郗宏浚给的见面礼,温元贞夫妻俩才知道他们两个也是一样的珠子,都是五十二颗。
这下她是彻底不再怀疑了,不可能有人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东珠的,连皇室都不可能这般奢侈!
安了心的兄妹几人又各自回去,踏实地睡了一觉。
翌日早晨,温元静早早就去了前院,瞧见郗宏浚、萧鼎、百里清、温元宏,还有萧雨燕在一块儿打拳,立马凑过去,兴致勃勃地一起。
郗宏浚诧异地眯了眯眼,咧嘴笑道:“丫头也会拳脚功夫?”
别说郗宏浚震惊,就是其他人也惊奇不已,尤其是萧雨燕,看温元静的眼神好像找到了知己似的,激动得恨不能扑到她身上去。
温元静乖觉地点点头,“娘也学的,我是跟着娘一起学了几年,习惯了,不过我不喜欢打拳,我喜欢耍剑!”
说着,温元静拿起一根折断的树枝开始舞剑,利落的姿势看得萧雨燕忍不住拍手交好,故意大声说道:“小表妹,你可比陈晓蝶那个表姐强多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那种弱不禁风一碰就倒的病秧子我看不上!”
郗宏浚欣喜地盯着温元静,压根没仔细听萧雨燕在说什么,萧鼎则是面无表情,百里清忙附和道:“郡主说得是,我也不喜欢那种病秧子。”
“是吧!”萧雨燕难得给了百里清一个好脸色,把百里清高兴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温元静耍了一套剑舞,喘息着走到郗宏浚身边,笑嘻嘻地问道:“大舅舅,怎么样?”
郗宏浚毫不吝惜地竖起大拇指,“比大舅舅想的还要厉害,你这丫头还真是让人惊喜得很!就是你二哥都比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