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良没有异议。
同一时间,温元宏和胡依云的房间里也在商量着买宅子的事情,温元宏可不像温元良那边心大,他们俩带出来的银子有多少他心里门儿清,皱着眉头道:“我们手头上的前买什么样的宅子都够,只是不知道大哥和大嫂作何打算,若是可以,还是跟他们买一样的为好。”
他的想法跟卓千语差不多,压价。
胡依云素来是夫唱妇随,而且她极其信任温元宏,不管温元宏怎么说她都不会反对,于是不等卓千语去找胡依云,胡依云和温元宏倒是先寻过来了。
四人坐在屋子里商讨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拿下两座下一等宅子。
拿定主意后,温元良去寻了祁子兮。
祁子兮正和温元贞关在屋子里说着悄悄话,知道大舅兄来了,忙开门。
温元贞气鼓鼓地拉着温元良告状,“大哥,你说我们买个什么样的宅子好?”
祁子兮见温元良不解,无奈解释道:“这次出门我爹娘大哥都给了银子,不少,只是没想到京城的宅子这么贵,我带的银子就有些不够,本来我是打算买个中二等的宅子,可贞儿想要上二等的,这两个宅子可不是差几百两,而是一万两,我觉得没必要,贞儿就要拿自己的私房钱出来,若是让我爹娘知道了,我就惨了!”
他们祁家虽然不如温家有钱,可也没有绝望到要用儿媳妇嫁妆的地步,要真花了温元贞的钱,回去之后他都没法跟爹娘兄嫂开口。
温元良了然,直接问祁子兮,“你这边带了多少出来?”
“东拼西凑,也就一万五千两。”祁子兮把自己身上那块玉佩算进去,确实有这个数。
温元良挑眉,不置可否,再看向温元贞,“你呢?你又带了多少出来?”
温元贞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多,也就一些珠宝首饰,合起来估摸有五六万两吧。”
温元良眼睛猛地一瞪,“你把自己的陪嫁都带出来了?”
温元贞看他这样就知道他不知道那箱珠宝的事情,顿时心虚了,支支吾吾道:“也没有用陪嫁,就是一些不常用的东西罢了,反正我要买上二等的宅子,夫君不买我自己买,就当是我的陪嫁!”
祁子兮一听,眼睛顿时亮了,“成!就按照娘子说的办,你买个上二等的宅子,我买个中二等的宅子,这样我这边应该还能剩个四五千两,够我们用到春闱过后了。”
温元贞这下也高兴了,“那我除了买宅子还要买铺子和庄子,把这五六万两都用了!”
温元良在一旁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看着这对夫妻俩不靠谱地把事情给定了。
离开的时候他还有些不能理解温元贞要这么多宅子做什么。
既然祁子兮这边没问题,剩下就是冯鸿羽和薛正。
薛正那边他是不担心的,薛家之前好歹也是庆安县的乡绅,有一定的家底,柳氏又是府城柳家地嫡长女,陪嫁不少,这次人拖家带口上京,所有家当都带过来的,最次也能买个中二等的宅子,问题最大的还是冯鸿羽。
温元良准备好措辞寻了过去,准备打探一番,结果他还什么都没说,冯鸿羽直接跟他坦白,“我身上不多不少,带出来的正好是一万两,到时候寻个下二等的宅子就成,像老朱家那样的我已经很满意了。”
剩下的银子省吃俭用,也够他生活了,等春闱结束,他就出去寻一份差事养活自己,如此也算是在京城安定下来了。
温元良听他这么一说,便没再劝什么,回头就去见了卓千训,将大家的情况说了一下。
卓千训正在后花园逗一只狮子犬,活脱脱二世祖的做派,听了温元良的话手上力道不小心加重,差点被受惊的狮子犬给咬了,后怕地捂着手背骂道:“畜生!敢咬我,把你宰了炖肉吃!”
“汪汪......”狮子犬不甘示弱地吠两声。
看样子一人一狗要吵起来了,温元良忙让下人把狗弄走,同卓千训说道:“情况就是这样,三舅兄看看能不能跟老朱那边再砍砍价,除了宅子我们还要买庄子或者铺子,能省则省。”
卓千训听得嘴巴一抽一抽,带着二十万巨款出门的人说能省则省,信了他的鬼话!
不过知道温元良要买大宅子卓千训也是高兴的,温家条件好,证明他妹子日子不会难过,这样就行,“放心吧,这事我出面,一定把价钱给你砍到最低,不过还是要你们先去看了宅子,定下了再说,若是不觉得累,我们用了午膳就出去转转,争取这两天把事情搞定,这样你们也能安心念书,春闱在二月,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说起正事,卓千训可是丝毫不含糊的。
温元良正有此意,两人商量妥当,用了午膳就带着一群人出门了,这次除了怀孕的柳芷兰,其他女眷都跟着一起出门了。
有老朱这个地头蛇带路,看宅子那叫一个顺利,一行人先去转了下一等宅子。
下一等宅子挂出来售卖的有五座,这五座分布在四条邻近的巷子里,听上去似乎很近,可真的看过之后温元良才知道这一片即使两条相邻的巷子步行差不多都要走上半个时辰,等五座宅子都看了一遍,天也差不多快黑了,只能顺道再去看附近几座上二等宅子。
当天晚上温元良和温元宏两家便定下他们想要地宅子,温元良看中的是留安巷,温元宏选的则在雏安巷,两座宅子坐马车差不多要一刻钟的时间,不算远,也不算近。
第二天天蒙蒙亮,一行人再次挣扎着出门,这回直接把温元贞要的上二等宅子和祁子兮薛正要的中二等宅子选好,至于冯鸿羽要的下二等宅子,本来是看好了,很新,要价有些高,冯鸿羽正在犹豫,碰巧老朱那边有人急售一座下二等院子,便商量着第二天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