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解开安全带挣扎的下车,全凭意志的走进阴凉的地方,坐在走廊的台阶上,祈祷有个天使路过身边,最好再拿瓶很冰的水。
水没有,天使也没有,但大兵还是有的。
周志科看坐在地上的女孩,疑惑的看四周:“夫人是在这里看风景还是等人?”
时宴:“……休息。”
“你可以去长官的办公室,那里会舒服些。”
费话,她倒是想去。
时宴想了下,礼貌的讲:“周少尉,能给我拿瓶水吗?”
周志科疑惑,却还是恭敬讲:“可以的。夫人你稍等。”
“别去了,我有。”
把作战服穿得特别浪的安娜,漂亮的脸上擒着抹玩味的笑。
时宴没看她,双眼放光的盯着她手里冒着冷气的水。
安娜把水给她,在她咕咚咕咚喝的时候,撑着下巴瞧她。“长官也真是的,再怎么着急,也不能把你扔车里啊。这么热的天,得亏是你,不然我得叫军医了。”
时宴喝完半瓶水,深吐了口气,这才有空看他们。“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不是什么稀罕事。”
周志科为长官辩解的讲:“海城受到丧尸攻击,情况非常严峻。”
时宴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回想。“提彬少校不是在那吗?”
“是那些丧尸好像进化了,它们有策略的进攻,导致好几个士兵被感染。”
时宴想到海城那晚,自己跳过悬崖时,那些意识到危险而停止追击的丧尸。
进化是迟早的事。
现能让提彬觉得事情严重到需要禀报顾凛城的地步,想来进化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大家的预期。
安娜无所谓的摆手。“小意思啦。它们再怎么进化,也跟不上我们的速度。”
她说着拉地上的人。“走了小鱼仔,带你去看我养的仙人掌。”
时宴:?
这有什么好看的?
在她要被安娜拖走的时候,江焯小跑过来。
“安娜、志科,准备一下,三十分钟后出发去海城。”
安娜和周志科听到这话,立即收敛情绪的站正,无条件的低声应下。
时宴看分头迅速走掉的两人,看向江焯。“江少校,海城是出什么事了吗?”
江焯向她点头,又伸手示意她先走。“没有,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还需要夏城派人去?
时宴担忧的,没去顾凛城的办公室,而是直接跟江焯去了指挥中心。
指挥中心前的巨大全息屏前,顾凛城正在与提彬勾通细节,听到脚步声,只是看了眼进来的女孩,确定她一切如常便收回视线。
他对全息屏那头的人讲:“尽快清理城外聚集的丧尸,不允许半只丧尸进入城内。”
提彬中气十足的应下。“是的长官!”
结束通话。
顾凛城这才转身看脑门全是汗的女孩。“我让人送你回去。”
时宴瞧着他冷冽浅淡的灰色眸子,迟疑的问:“海城情况很糟糕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确实不是一个平民该关心的事。
时宴微微蹙眉,望着他比平时愈加冷峻严肃的俊脸,挣扎犹豫着。
这时一个士兵进来,向顾凛城敬礼。“报告长官,巴顿部长求见!”
顾凛城略想了片刻。“带他去办公室。”
“是的长官!”
时宴想到在伊丽莎宴会上的事,昴着脑袋讲:“我不回去了,等你下班。”
顾凛城和江焯都沉默的看她。
非常坦荡自在的人,说完讲:“不打扰你工作,我去办公室等。”说完出了指挥中心。
江焯看走掉的人,又看身边的长官。
顾凛城脸上不见情绪。
他站了片刻,便也走了。
时宴轻车熟路的找到顾凛城的办公室,看到在里边等候的谢尔·巴顿,向他示意的点头。
谢尔·巴顿看到她,神情有些复杂。
他快速的想了下,抛开对她身份的怀疑,也礼貌的向她点头。
“顾夫人,你没去参加伊丽莎·柯比的生日会吗?”
这话半是打听,半是看戏。
他看到了顾凛城,她要没去,这可就有挺多说法了。
不管是她与顾凛城不合,甚至是她不配参加这种名流宴会,都能搓搓她的锐气。
什么夏城的英雄,什么战斗天使,他认为是民众把她捧太高了。
她即便不是倦羽组织的人,关闭封锁学校的事,也不过是再轻易不过的事,她只是恰好在那里罢了。
更让谢尔·巴顿不喜欢的是,他从骨子里认为战场是属于男人的。
至于请伊丽莎·柯比再度出山,一个是为赶顾凛城下台,二个则是她年老体弱,方便自己拿捏特殊任务部。
时宴感受到他的不屑,以及敏锐察觉到他对伊丽莎·柯比称呼上的变化。
当着面的时候,一口一句伊丽莎将军的尊称,这背地里便带着满腹傲慢的连名带姓的叫。
这种两面三刀又极其自负的人,真叫人喜欢不起来。
时宴想听他怎么跟顾凛城低头认错,以及求人办事的样,在听到后边的脚步声后,不动声色的去了窗户边的沙发。
谢尔·巴顿看到顾凛城,立即站起,肥胖的脸上堆满油腻的笑。“顾,我这会前来,不会耽搁你事情吧?”
顾凛城看来都来了的人,走去办公桌,淡漠讲:“巴顿部长亲自来,一定是有重要事情,说不上耽搁。”
“呵呵,顾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有非常重要的事相商。”
“你请说。”
正要说的谢尔·巴顿想起什么,看坐在沙发上只见半个后脑勺的人。“顾,这件事十分敏感……”
还是把不相干的人叫出去的好。
顾凛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想了会儿讲:“巴顿部长,直说无妨。”
谢尔·巴顿转着他豆大的眼睛看他,几经思考后便讲:“顾,据我这段时间的多方探听,倦羽组织极有可能在纪城一带。”
“有证据吗?”
“没有。但根据那边传回的消息,以及凯特飞行器消失的方向来看,祁州等人确实是往那边逃的。
顾凛城审视着说出这事的谢尔·巴顿,俊朗的脸上不见情绪。
不知他对他的话,是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