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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家鸡飞狗跳的时候。

特殊任务部队,一架飞行器离开基地,直奔海城。

往同一个方向去的,还有另一架普通军用飞行器。

设备陈旧的驾驶室里。

祁州靠在座位里,支着下巴,看全息屏上的画面。

他在女孩抓住子弹的时候,按下秒表。

主驾驶的人,见他第三次看秒表,忍不住问:“祁博士,她用了多长时间?”

“12.03秒。”

“这算快吗?”

“快过帝国已知的所有治疗者。”

而且还是在她战斗之后。

祁州望着监控里平静又强大的女孩。“尤鑫,我们需要她。”

尤鑫看他迷恋的样子,直接讲:“我叫人把她抓来。”

“抓她不是件简单的事,何况她现在正和顾凛城在一起。”

“那就杀了她。”

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会是个巨大的麻烦。

祁州沉默会儿。

“不着急,我会说服她的。”

尤鑫怀疑的讲:“你现根本进不了翌城,怎么说服她?”

祁州笑了下,眼角的红痣愈发明显。“会有人的。”

-

时宴醒来的时候,听到窗外的鸟声。

叽叽喳喳的,让她一度以外是在城外。

然而,城外听到这声音不代表安全,相反,它代表危险即将到来。

有些鸟会吃腐尸,飞禽传播极为恐怖,有些同伴甚至是在与鸟儿玩耍间被感染。

城外的鸟会被感染,它们要是飞进来……

帝国应该想到这一点的。

感到奇怪的时宴,睁开眼睛,看在窗外扑棱着翅膀的大鸟。

好像城里其它地方都没有鸟叫,只有这里有。

时宴走过去,打开窗户。

大鸟落在窗户上,放下条青色的虫子,就歪着脑袋看她。

时宴伸手,摸它光滑温暖的羽毛。

“我养了她一年,都没摸到过它。”

顾蕴初进来。

她的声音,把大鸟吓走了。

时宴将窗户上的礼物(大青虫)弹走,转身看进来的人。“这鸟是你养的?”

顾蕴初点头。

她靠窗户上,看外边的蓝天。“它们反正飞不出去。”

“为什么……”想问为什么飞不出去的时宴,想到全封闭式的军事基地。

她抬头看安静无任何异常的天空,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这里偏僻及广阔。

时宴好奇。“你们在防什么?”

顾蕴初冲她调皮的笑了下。“是别人在防我们。”

说完不容她多想的讲:“快来吃早餐。”

别人在防我们。

防谁?顾凛城或是顾蕴初?

时宴排除这个猜测,想一定是顾蕴初故意逗自己玩的。

她下楼的时候,发现桌餐边的夏思远有些忐忑不安。

顾蕴初讲:“快来吧宴宴,基地有点事,我哥赶早过去了。”

原来如此。

时宴又扫了眼夏思远。

夏思远挺起胸膛,一幅老子才不怕你的拽样。

顾蕴初端来牛奶。“宴宴你别理这个胆小鬼。”

时宴讲:“他是担心你。”

夏思远诧异,她这骗子竟然会帮他说话。

等等,她该不会是想连同自己一起收服吧?

要是这样,那她算盘可打错了。

顾蕴初瞧了眼夏思远,满脸嫌弃。“我哪用他担心,别给我添麻烦就好。”

夏思远:……

时宴没再说什么,吃着美味又丰盛的早餐,想当嫌疑犯倒没什么不好。

如果可以,她能做两辈子。

反正那是下辈子的事,不关她现在的事。

在他们吃早餐的时候,小K提醒的讲:“主人,有访客。”

访客?

顾家搬来翌城后,可没多少访客,有也大多是被挡在门外。

这回也不例外。

顾蕴初开门出去,走过长长的花园,站在雕花铁门前。

夏思远没动,盯着时宴,似担心她趁机跑了。

时宴看他谁都可欺的脸,扭头看如一家之主出去的顾蕴初。

她想了下,放下筷子。

夏思远见她出去,立即跑得比她还快。

时宴看大步越过自己的夏思远:?

夏思远站在顾蕴初身边,张望着:“初初,知道是谁吗?”

顾蕴初压着眉头。“不知道。反正不会是什么受欢迎的客人。”

“该不会是我爸吧?”

“他要想见你,会叫我哥把你打包扔回去的。”

“那就好。”

这时,一辆漂亮的绿色车,在宽阔的马路上由远而近的驰来,最后停在高大的门前。

顾蕴初看到下车的人,脸上愈加严峻,高傲又冷漠的样,像极了她哥。

时宴看明显不悦的顾蕴初,又看昨天中午有过一面之缘的两人。

那个从夏城来的美丽贵客,和她的小跟班。

张静看到他们的迎接,笑着讲:“初初,你还是那么好客啊。”

顾蕴初扬着唇角,瞧了眼美丽的云莹雪,温婉大方的笑了下。“没办法,从小刻进骨子的教养,一时难以改正。”

“唉,你们的离开,是夏城的一大遗憾。昨天下午我还跟莹雪说起你,所以今天一早就来看你啦。”

“谢谢。”

张静打量她,及她身后若大的别墅,开玩笑的问:“初初,你该不会不欢迎吧?”

顾蕴初确实不欢迎,她自家里出事后,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假腥腥的应酬。

站在车边等了会儿的云莹雪,没见着自己想见的人,正有些失望,就看到旁边有些眼熟的女孩。

张静也发现了。“初初,这个人是你朋友吗?”

顾蕴初看她们神色,疑惑她们怎么会认识时宴,却还是护短的讲:“我家的客人。你们认识?”

云莹雪赶在张静之前,温柔的笑着讲:“可以认识。”

她这笑,有那种能让人温柔乡里死也值得的杀伤力。

时宴看得有片刻的怔愣。

顾蕴初不吃她这套,礼貌的正式介绍。“她是我和哥哥的朋友,叫时宴。”

云莹雪像是没听到她特意强调的哥哥二字,冲时宴点头示意。“你好时宴,我是初初的同学,云莹雪。”

张静口直心快的讲:“初初,她真是你朋友吗?她昨天在天桥上摆个破美甲摊,居然收莹雪五百多块,真黑啊!”

原来昨天那个“贵客”,就是这个冤大头啊。

顾蕴初乐了。

时宴纠正她。“你可以说贵,不能说黑。我是明码标价的。”

张静被她怼的,假意找顾蕴初说道:“初初,你的朋友,应该不差钱吧?”

她以前在夏城的朋友,非富即贵,哪会需要去路边摆摊?

时宴不知她们以前的过节,心想:我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