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我一个公道,不给我一个交代,哪怕与天下为敌,我叶星河也在所不惜!”
众多镇妖暗卫皆是默然地低下头。
在之前叶星河说这番话,他们只认为是狂妄。
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叶星河有这个资本说这句话!
接着,叶星河看向俞博安。
“俞博安,我要的丹药,你给还是不给?”
俞博安心中恨极,但却也怕极了叶星河。
知道现在不是与他硬撑的时候。
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先将他应付过去再说。
他连连点头,说道:“给,我全额补齐,您说多少就是多少!”
说着,他向段宏安使了个眼色。
“段宏安,你快去准备!”
段宏安如梦方醒,忙不迭地点头,便准备转身溜走。
叶星河的声音忽然响起。
“段宏安是吧,你不用去了,换个人再去。”
段宏安浑身冰凉,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双腿战战。
他赶紧转过身来,向着叶星河连连磕头,哀声道:“叶大人,方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叶星河看着他,目光平静说道:“留你也是祸害。”
话音落下,段宏安瞬间便感觉到。
有一股可怕的力道,从虚空之中涌来,侵袭自己身体各处。
瞬息之间,生机断绝。
这是规则的力量,这是属于天地的伟力!
他根本无力于去抗衡,甚至连抵抗都没有啊!
段宏安身躯倒地。
众人再次见识到了言出法随的力量。
俞博安赶紧让手下去收集了这些丹药。
不过一盏茶时间,丹药便是收拾完毕。
显然,对于俞博安来说,这些丹药数量并不大,随时都可以给出来。
但偏偏他却卡着镇东军这几十万大军的丹药,长达数十年之,就是不给。
这一幕,也让叶星河眼神越发冰冷。
拿到这些丹药,叶星河将其收起。
俞博安小心翼翼说道:“大人,您看现在”
叶星河平静道:“看在你给丹药这么痛快的份上,我投桃报李,也给你一个痛快,就不让你死前多受痛楚了。”
俞博安脸色豁然大变,强颜笑道:“叶大人,您,您开玩笑的吧?”
“丹药我都给您了,怎么还说这等话!”
叶星河平静道:“没跟你开玩笑!我之前说过,方才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你不珍惜,现在晚了。”
说吧,抬起右臂,缓缓吐出一个字。
“死!”
俞博安此时终于意识到,叶星河是真的要杀自己!
他心中惊慌至极,恐惧至极,发出一声狂吼。
手中瞬间出现几十道光芒。
这全是他这些年中,积累下来的救命的法宝。
身为镇妖军团的大医官,他手中各种宝物不计其数。
此时,在这一瞬间,他哪管得了那么多。
几十种宝物全部炸碎,只求能够活命。
但可惜,言出法随的可怕力量压下。
那几十道光芒,瞬间便被轰然压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而他自己已是瞬间心脉尽碎,直接倒地。
叶星河飒然离去。
在原地,镇妖暗卫头领咬牙道:“消息传给詹大人了吧?”
一名镇妖暗卫说道:“已经传过去了,但不知为何,詹大人却一直未给出答复。”
那名镇妖暗卫头领也是微微皱了皱眉。
“以詹大人的实力,收到消息,瞬间就应该能够赶到这里,也不至于让叶星河跑了,为何他却迟迟没有答复,亦没有做出决定。”
“难不成,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此时,他们所不知道的是。
在城中心之处,那座高台之上。
这里原来是龙蛇起陆大阵阵眼所在的那处大殿。
现在,大殿已消失不见,被一座高耸入云的高台代替。
高台周围亦有重兵把守。
那龙蛇起陆大阵心的阵眼,此时就被封存在这高台之中。
妖族若想破坏的话,难比登天。
不是因为周围把守的那些重兵。
而是因为,在这座高台顶端,乃是一座看起来颇为朴实的大殿。
在此地既可以纵览全城,掌控全局。
也可以观察城外妖族的动向。
更重要的是,这里驻守着四个人,便是四位上柱国大将军。
四位上柱国大将军亲自驻守龙蛇起陆大阵的阵眼。
妖族来多少兵力,都无法将其攻破。
此刻,在这座古朴的大殿之中。
四名尚柱国大将军坐在那里,目光肃然,气氛有些诡异。
詹飞阳是个身材瘦削,面容冷硬的中年。
只是头发却已经全白,目光炯炯有神。
他轻轻啜饮了口茶水,声音冷淡,听不出什么喜怒。
“诸位,叶星河刚刚闭关出来,就打伤了俞博安,废了十几名镇妖暗卫,此举何其嚣张,而且其中意味着什么,你们诸位应该也都能品到。”
“他这是完全没将我们四位上柱国大将军放在眼里,狂妄至极!”
“我提议,现在立刻下令围剿叶星河,将他擒下再说!”
话音未落,便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坐在他对面的一名老者捂着嘴,咳得厉害。
粉色的血沫,自指缝间不断溢出。
他脸色涨得一片通红,那咳嗽几乎都控制不住。
詹飞阳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那老者好不容易咳嗽完,喘匀了气。
他盯着詹飞阳冷笑道:“詹飞阳,放你娘的狗屁!”
詹飞阳‘唰’地一下,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他沉声道:“公孙聿,你什么意思?”
公孙聿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打的什么主意!”
“之前你苛待镇东军麾下几十万士卒,害得他们死伤惨重。”
“现如今,叶星河破关而出,以他和镇东军的交情,必然不可能对你善罢甘休,迟早会杀到你面前,讨一个公道!”
“你现在不就是想拉着我们几个,跟你一起压制叶星河吗?”
“你自己做的亏心事,还要我们替你担着,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当日你既然敢做初一,今日人家做十五,你便只能接着!”
詹飞阳听了一声嗤笑,不屑说道:“笑话,我会怕他,他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