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皇族肉身强悍,而且还有金乌圣火这等逆天的技能,有着强大的恢复力,”小妖后解释道,“你虽然轰烂了他的下半身,但他有金乌圣火,再加上妖皇那缕神念的帮助下,已经渐渐恢复了伤势,刚刚我去看的时候,已经快要……快要断肢重生了。”
她说话时有些犹豫,半晌才找到了一个贴切的形容词。
祖安下巴都快被惊得掉下来:“那玩意被打烂了都能重生?那岂不是怎么都打不死他了,他怎么不上天啊。”
小妖后抿嘴笑道:“当然不是无限恢复,肯定有其极限,你这次也差点达到他能承受的极限了。另外虽然在妖皇的帮助下,他做到了断肢重生,但是肯定远远比不上之前,顶多是勉强能用的状态而已,他心中肯定恨死你了。”
祖安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要是知道金乌太子像没事人似的,自己还不得气死。
“走吧,现在天亮了,我送你们出宫。”小妖后起身说道。
祖安沉声道:“万一到时候被发现了怎么办,逃都没地方逃了。”
“金乌卫在宫中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此时也是筋疲力尽最松懈的时候。”小妖后说着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威严傲然之色,“更何况本宫的车驾,谁又敢真的跑来细查。”
祖安神色古怪,昨天你的寝宫人家那些金乌卫不一样进来查了?还差点来掀你被子呢。
不过对方既然这么有底气,他也选择了相信,毕竟妖皇坐镇皇宫之中,留在这里总是不安心。
接着小妖后找来一座马车,正好是祖安之前在城门外看到的那辆,她在座位那里打开了一个机关,里面露出了一个空间,足以让人躲在里面。
原本两个人躲在里面有些难,幸好乔雪盈身形娇小纤细,倒是勉强塞得下。
“你这座位下竟然有这样的空间?”祖安神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以为我时常用这个带野男人出入宫闱么?哼,你当妖皇是摆设么,”小妖后瞪了他一眼,“我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没想到现在还真用上了。”
见他沉默,小妖后笑道:“怎么,难道你男子汉大丈夫,不愿意被我一个女子坐在上面?”
祖安其实刚刚是听到雪儿元气传音,提醒他小心防备,这个小妖后在妖族里面可是着名的艳如桃李,心如蛇蝎,小心她在车里布下什么陷阱。
所以他在悄悄查探这片空间有没有什么机关,免得对方来个请君入瓮。
幸好,上面墙壁周围除了一些隔绝气息的法阵之外,并没有其他,于是笑道:“这世上不知道多少男人想被娘娘坐在上边……”
此言一出,他忽然一怔,真是冤枉啊,他不是那个意思,可偏偏说出来有了几分调戏之意。
小妖后也是脸颊微烫,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话同样有很大的歧义,娇笑一声:“臭小子,果然是色胆包天,连本宫的便宜也敢占。”
乔雪盈悄悄掐了他一把,这家伙连这个蛇蝎美人也敢撩拨,也不怕人家把你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小妖后注意到了她那吃醋的举动,心中有些惊讶,看来这两人感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啊。
接着小妖后带着两人一路正大光明地往宫外走去,周围时不时传来宫人问候拜见的声音,果然没有什么人敢查探。
不过到了宫门的时候还是被拦了下来,一个将领询问道:“娘娘这是要去哪儿?”
祖安心中一动,这人的声音是自己进宫时碰到的左卫将军马田。
“本宫去哪儿,需要向马将军报备么?”小妖后声音依然娇-媚,不过语气却冷意十足。
“卑职不敢。”马田也是冷汗涔涔,都是牛道那蠢货,昨天非要闯小妖后寝宫,搞得她这么大火气。
“不敢还不快让开?”小妖后冷冽地说道。
“这……”马田有些犹豫,“娘娘,宫中刚闹了刺客,现在出宫恐怕不安全。”
“本宫的修为自保绰绰有余,更何况这是在王庭之中,妖皇还在,谁又敢对本宫下手?”小妖后说这话时有些莫名心虚,昨晚就被那家伙制住害得不得不被迫听了一晚上墙角,弄得浑身黏兮兮的不舒服,等送走他们后,我得回去好好洗个澡才行。
马田听到这番话腹诽不已,昨天那刺客还不是连太子都下手了。
“怎么,马将军难道也想进本宫的车来搜查一番么?”小妖后的声音中已经有了怒意。
“卑职不敢,之前只是担心娘娘的安全。”马田寻思着牛道那傻蛋昨天闯小妖后的寝宫结果啥都没搜到,事后别说小妖后的报复,就是等妖皇忙过这段时间,也不会放过他,自己又怎能重蹈覆辙,一边说话一边让开了道路,“恭送娘娘!”
小妖后哼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车队继续出发。
出了皇宫过后,小妖后找到一僻静地方将祖安二人放了出来:“这段时间好好保住性命,希望别等我下次找你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祖安微微一笑:“多谢娘娘相救之情,下次有缘再见。”
小妖后点了点头,又拉着乔雪盈嘱托了一阵,教她接下来如何应对皇宫方向的查问,这才离开。
接下来祖安按照小妖后教的办法,将乔雪盈送回了精灵王府,故意让很多人都看到了她的回归——当然他自己肯定不露面。
路上祖安已经和她说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正暂居在蛇族的行馆,弄得雪儿大为吃醋,毕竟妖族都有关于美杜莎女王的传说。
直到祖安说燕雪痕也在,她这才放下心来,心想有初颜的师父在,这家伙应该不敢乱来,这才满心欢喜地回了精灵王府。
几家欢喜几家愁,天牢之中,宗正黑齿然被抓了起来,浑身被打得没一块完好的皮肉,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嘴里含糊不清地低语:“我是冤枉的……”
“还敢不说实话,”金乌太子如今脸色苍白,显然金乌圣火助他恢复,但消耗也不小,“把我给他阉了!”
一旁的狱卒一脸震惊,金乌太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气昏头了:“啊不对,是把他给我阉了!”
狱卒:“……”
他们都快哭了,到底阉谁啊?
幸好一旁的大宗师乌老出来阻止:“太子莫要冲动,依老夫看昨天那个恐怕不是黑齿然。”
“不是他还是谁,我可是亲眼见到的!”金乌太子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布下昨天的局,眼看着雪公主要到手了,结果被对方给带走了。
当时雪公主中了他下的药,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这家伙竟然吃里爬外,连自己的女人也敢动?
乌老解释道:“太子你想啊,黑齿然修为虽然不低,但哪里是您的对手,而且昨天我和那刺客交过手,以黑齿然的修为,绝对扛不住我全力一击的。”
金乌太子发泄了一晚上,现在气消了不少,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不是他还能是谁,那刺客可是和他一模一样,连黑色牙齿都一般无二。”
乌老解释道:“那人很可能有极高明的易容术,方才冒充了黑齿然。对了,刚刚左卫将军马田上报了一件值得注意的事,他提到昨天那个‘黑齿然’进宫时说是太子相招,还拿出了你专用的金乌令,那玩意可做不得假!”
金乌太子大怒:“将拥有本太子金乌令的人全抓回来好好审问,本太子定然要将那家伙找出来,扒皮拆骨方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乌老犹豫了一下说道:“太子是不是还忘了,之前在蛇族的时候,我们也发出去过一块。”
金乌太子脸色一沉:“你说是那个可恶的人类?”
“不错,只有他才能这么熟悉你的招式技能,而且不怕你的金乌圣火,换作其他人就算偷袭,恐怕也很难在短短时间那般重创你。”乌老补充道,“而且听说最近蛇族的人正好进王庭了。”
“竟然是他,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金乌太子将一旁的桌子拍成粉碎,“来人,将蛇族的人全给我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