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
上官恒宇回到大楚已经三日了,他这几日几乎忙到脚不沾地、彻夜难眠。
“殿下,女人已经准备好了。”忙了一天,上官恒宇来到房间门口,侍卫就上前报告。
“嗯”上官恒宇点头,示意侍卫离开。
推开房门,上官恒宇看向床边,那女子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在看到上官恒宇走进来的时候她明显瑟缩了一下。但上官恒宇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架势。
他上前,用手钳住女子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着她的那张脸,上官恒宇面容微动,好似在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
这段日子,他的属下替他找了许多女人。有的眼睛像她,有的鼻子像她,有的嘴巴像她。可是那些人却没有一个是她。
上官恒宇没有丝毫怜悯,拽住女子的脚踝,挺身进入。但身体的满足感却无法缓解心里的空虚。
半晌,上官恒宇望着床上的一片狼藉,眼神中却无丝毫波动。没有理会还在嘤嘤啜泣的女子,上官恒宇穿好衣衫,又恢复了以往的谦谦君子模样。
出了房间,侍卫道“殿下,南苑大王那里来了两个门客,据说司徒静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都是这两个门客谏言的。”
司徒静那个老匹夫,虽说是大楚的南苑大王,可上官恒宇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不论是心机还是手段,他都差的太远。要不是上官恒宇一直将目光放在大齐,只怕司徒静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可没想到,一个原本从未放在心上的角色,竟然趁着他不在大楚,背后做了这么多的事。如今,上官恒宇在大楚的势力大幅度受损,在萧泊一的身上吃瘪也就算了,如今司徒静这个老匹夫竟敢如此对他,上官恒宇怎么能忍。
“查清楚,那两个门客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恒宇下令。
“是!”侍卫应声,“那屋里的姑娘……”
“哪来的送哪里去。”上官恒宇眼光暗了暗,思绪又飘到了媚儿身上,也不知她如今在哪里。他一定会尽快解决大楚这边的事宜,好去找媚儿。
大齐,王家
王家二叔对着王天骄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恨不得直接“以死明志”。
“大侄儿,二叔错了,二叔对不起你,你放过二叔吧!好不好!”王家二叔怎么可能会想到王天骄杀害萧王,还能有翻身的机会,此刻,他无比后悔自己和巫族圣女勾结,结果王家的掌家权得不到也就算了,他现在性命也堪忧啊!
“放过你?你和巫族勾结的时候可是要把我往死里坑,你当时怎么没想过放过我?”王天骄知道利益可以蒙蔽一个人的良知,可为了利益,就想要害他于死地,这样的二叔,他真的不稀罕。
“天骄啊!都是巫族那个坏女人,她威胁二叔,还给二叔下药,要不然,二叔怎么可能诬陷你和延边勾结呢!你原谅二叔吧!掌家权二叔也不要了,这就离开金陵城,再也不碍你眼,如何?”王家二叔说的情真意切,让人很难不动容。
只是,王天骄虽是君子,却也不是能轻易放过伤害他的人“王兴荣,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
王天骄话没说完,可那话里蕴藏的意思在场的人却全都明白,王天骄并不打算放过他。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宽松,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这个道理,王天骄从小就明白。
而此时,王兴荣的脸色已经变的惨白,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天骄。他这个侄子一直以来不都是最大度最善良的么,怎么会……怎么会想要他的命。
“天骄堂哥,你终于回来了!可真是担心死我了!”王天骄和王兴荣正谈着话,王诗雨就在谢枕的护送下回到王家。
在看到王诗雨的那一瞬间,王天骄和王兴荣两个人的神情都是突然的一愣。
王兴荣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昨日偷偷溜出宅院,“诗雨,你怎么和谢三公子在一起?”
王诗雨一听到王兴荣提起谢枕,原本激动的小脸也涨的通红,满脑子都是昨日她趴在谢枕脖间痛哭的场景。
她将父亲和巫族那个女人的计划告诉谢枕,这一整天就呆在谢府焦躁不安的等待着,好不容易谢枕忙完了手中工作,才来告诉他,天骄堂哥已经平安回到王宅,她这才匆匆赶了回来。
“多谢谢三公子送舍妹回府,天色已晚,在下就恕不远送了。”王天骄在看到王诗雨的那一刻,眼光也变的柔和了下来,要说王家还有谁是真心对待他的,恐怕也只有王诗雨这个堂妹了吧!
对于妹妹的保护,王天骄看向谢枕的目光充满着不善,怎么什么野男人都敢打他妹妹的主意。
“堂哥!”见王天骄和谢枕说话很不客气,王诗雨有些哀怨的提出抗议,阿枕哥哥这么好,堂哥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可要是把他吓坏了,可怎么办呀?
王天骄看到自己堂妹一脸怀春的表情,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这还没等嫁人呢,胳膊肘就朝外拐了。这要是以后嫁了人,还能有他这个堂哥的位置了吗?
可谢枕却好似没有发现这两兄妹的互动,不失礼数的行了个礼“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说罢,就转身离开。
可王诗雨看着谢枕离去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在心里默默感叹:这天底下怎么会有阿枕哥哥这么好看的男子啊!
“咳咳!”王天骄假意咳嗽了两声,来到王诗雨身边“还看啊!小心眼睛粘到对方身上去。”
“堂哥,你讨厌!”王诗雨一脸哀怨“亏我还一直担心你,昨天听说你遇到麻烦了,我从府里跑出来,险些遇到危险,还是阿枕哥哥救了我。”
“那你可是有事?”听到王诗雨遇到危险,王天骄也变了脸色,他就这么一个妹妹,还处处替他着想,要是真的因为他的事情遇到危险,那他不是要自责一辈子吗?
王诗雨摇了摇头“不是有阿枕哥哥嘛!他很厉害的。”第153章
暗七胸口上的匕首插的极准、极狠,哪怕是林少倾也不可能将暗七救活。
众人看着暗一抱着暗七的尸首痛哭流涕的模样,心里都产生了异样的情绪。
“让他冷静冷静吧!”林少倾没有上前,她不是圣母,不可能看到屡次三番想要对她下杀手的人死在她面前,就产生怜悯。
所有的路都是暗七自己选择的,那么结果就要由她自己承担。
只是可怜了暗一,对于暗一,林少倾对他的印象并不坏,但却为暗一的眼光头痛。想来,以暗七的个性,暗一和暗七成亲后的日子过的也并不顺心。
所有人都退出了灵堂,整个灵堂就只留下暗一一个人抱着暗七的尸首失声痛哭。
林少倾回到主院,看到坐在贵妃塌上的萧泊一,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看到林少倾刚刚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回来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萧泊一有些慌张的拍了拍她的背以表安抚“倾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暗一和暗七刚刚来了。”林少倾将灵堂发生的事情告诉萧泊一,“她想要我和所有暗卫的命,结果却死在了暗一的手里。”
听到暗七竟然趁着这次机会还不忘对林少倾下手,萧泊一的表情也变的越发冰冷起来,他捧在手里的宝贝,暗七竟然还不吸取教训,接连下杀手,足以说明她的无可救药。
萧泊一丝毫不为暗七的死难过,甚至他觉得暗七应该庆幸死在了暗一的手上,至少死的不那么痛苦,还保留了全尸。
“她所有的结果都是她咎由自取,你不要自责。”萧泊一安慰好林少倾的情绪,成功的将这只小狐狸哄睡,这才唤来暗二。
“王爷。”此时,暗二的情绪也很低沉。
“暗一将暗七的事情处理完,叫他来见我。”萧泊一哄林少倾一个人都已经很辛苦了,怎么可能还去哄暗二。吩咐过后,萧泊一就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当夜,暗一一身泥泞出现在萧泊一的面前。
“将暗七的事情处理好了?”看着暗一的满身污秽,萧泊一就知道在暗七离世后,暗一定是找了个地方发泄自己的情绪,又亲手将暗七埋葬了。
看到王爷依旧那副丰神俊朗、丝毫没有变化的神情,暗一才明白过来外界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他们高高在上的王爷依旧是那个不可战胜的神。
所谓王爷薨逝的消息也只不过是故意散出来的障眼法,骗骗那些政敌罢了。
暗一跪在萧泊一的面前,直接磕了三个响头“王爷恕罪,是属下识人不清,犯下如此重罪。险些害了王妃,害了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接下来有何打算?”萧泊一没有让暗一起身,而是接着问到。
“属下想回到王爷身边,继续为王爷效力。”暗一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闪躲。不管怎么样,他身为暗七的丈夫,暗七犯下了罪,他理应替暗七承担。
“去训练营,进行三个月的魔鬼训练,到时候再回来吧!”萧泊一没有拒绝暗一的请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暗一的的确确是这些所有的暗卫中能力最出众的,更是十暗卫的首领,萧泊一也愿意给他这么一次机会。
暗一领命退了下去,他也清楚,此时的他与其跟在王爷身边出任务,倒不如回到训练营待上一阵子,好好沉淀下心性。
他很感谢就算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王爷也不曾想过放弃自己。这种信任,他是不会辜负的。
翌日,朝中便传来了皇帝让位给萧文墨的消息。
京中内外都被禁卫军严格控制住,那些提出反对意见的大臣也被萧文墨纷纷打入大牢。
一时间,大理寺上下人满为患。
萧泊一收到了萧文墨动手的消息,轻笑一声“本王这个二皇兄,还是太过着急了。”
“这不是好事儿吗,你要是在待下去,不怕发霉。”林少倾出言调侃道“只是苦了朝中那些上书的官员,想来监牢的日子够他们吃些苦头了。”
但萧泊一却不以为意,身为大齐的官员,这点委屈若是承受不来,还能做些什么。
他可以接受萧文墨将支持他的人打入大牢,却不能接受他们两日后和王天骄一同被处斩。
算算时间,现在也应该刚刚好了。
萧文墨的登基大典上,场景却是异常的压抑,除了守卫森严的禁卫军外,还有的就是那一排排身着黑色长袍的巫族族人们。
那些不同意萧文墨登基称帝的大臣们全部被戴着锁链镣铐跪坐在大殿中央。这其中还包括当朝丞相王天骄。
虽说是一身囚服,可穿在王天骄的身上却独有一番味道。
其他的大臣原本还充满着急躁的情绪,甚至有些人因为口出恶言,直接被巫族人按在地上摩擦。
但越来越多的人看到王天骄哪怕一副身陷囹圄,却依旧面不改色、从容淡定的模样,那焦躁不安的心情也开始安稳了下来。
萧文墨现在高台上,看到以王天骄为首的这群人一身狼狈,心中充满了快意之情。他就是要让萧泊一这些死忠党知道他的厉害,要让他们知道和他萧文墨作对的后果。
登基仪式开始,全身瘫痪的皇帝被萧文墨派人抬了出来。此刻的大齐皇帝面如枯槁,好似几日都不曾睡过觉了。
他不敢相信,这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却在他最危难的时候还惦记着他的皇位。
“父皇,您年纪大了,也该颐养天年了。”萧文墨热爱手中的权利,却没想过要皇帝的命。
他只想,让他的父皇将手中权利交出来,做一个不问政事的太上皇,他会好好养着他,替他养老送终的。
但萧文墨这话却是将皇帝彻底激怒,明明瘫痪在床,可他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巴掌扇在萧文墨的脸上,从口型来看,应是在说“逆子。”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的众人,就连萧文墨也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皇帝,他还从未听过父皇用这般严厉的态度和他说过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