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林少瑶观察四周情况,一脸好奇的时候,老人突然掏出了腰间的匕首,对着林少瑶道“取三滴指尖血滴入罗盘。”
林少瑶望着老人苍老的手拿着的匕首。
匕首全身漆黑,同老人身上的锦袍一般,让人下意识的就想要逃离。
可在那黑色的匕首上演演的勾勒出专属于巫族的图腾。
那图腾的样式,林少瑶之前虽未曾见过,却让她有一种深深的亲切感。也许这是来自于同族的召唤,让林少瑶不自觉地就接过了老人手中的匕首。
匕首锋利的程度超过了林少瑶的想象,只是微微碰触指尖那一滴滴的鲜血就如同水珠一样滚落到星月罗盘中。
在血珠而进入罗盘的那一瞬间,奇迹发生了,原本黯淡无光的星月罗盘闪烁出耀眼璀璨的蓝光,直接照亮了整个屋子。
林少瑶还在吃惊,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老人突然朝着星月罗盘跪下,嘴里默默念着林少瑶听不懂的术语。
直到一刻钟后,星月罗盘上的光芒才渐渐消散,整个房间又恢复到之前那般模样。
老人这才抬头,缓缓的道“你将是我巫族第69代圣女,是要引领我们巫族走上强胜的存在!”
老人高举着双手,朝着林少瑶跪地行礼。
林少瑶如同受惊一般连忙将老人扶起,“您这是折煞我了。我身为巫族一份子,自然有义务帮助巫族重新复兴。”
老人很满意林少瑶的表现,他从暗格深处,拿出一本书,递到林少瑶手上,“这是关于巫族所有的资料和圣女修炼的武功秘籍,你可以在这儿先看一看。”
林少瑶接过手中厚厚的一本书,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已然知晓。
她现在的能力还太过弱小,她需要借助巫族的力量,重新回到大齐。林少瑶要让那些欺辱过、羞辱过她的人都尝到应有的代价。
老人出了房间,并帮林少瑶关上房间的大门。望着老人走出去的背影,林少瑶的眼神变得阴鸷可怖起来。
江南府衙
萧泊一接到了王天骄的飞鸽传书,也知道了太子萧文墨被巫族绑走的事情。
纸条在他的手中几经翻转对折,最终变为碎末。
此时江南的疫情已经平复,上官恒宇也接到了大楚传来的消息,他埋藏在江南的一些地下势力也已经被萧泊一清除。上官恒宇本人更是已经从江南撤离。
萧泊一想着,他也是时候该回到金陵城了。
只是巫族百年之后,重新出现在世俗界。萧泊一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传闻中的巫族是离神明最近的种族,可如今的世俗界却对巫族一无所知。若是巫族真的想重新出山,只怕到时候世俗界又会是一番腥风血雨。
萧泊一到来的时候林少倾正和钱大夫在讨论着医学上的问题。
“肚子划开,再合上,人怎么可能会不死,王妃,你不会是在逗我吧!”钱大夫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林少倾道。
“骗你干嘛?要是以后有患者,我给你做个示范。”林少卿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有气无力的和钱大夫说着话。
钱大夫可以说是一名医痴,医学方面的事锱铢必较。自从和林少倾混熟了以后,他也就收起了对王妃的那种敬畏之心,变成了林少倾身边的小迷弟。
只要一有机会抓到林少倾,他就会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积攒下来关于医学上的疑问,一个不差的问出来。
弄得林少卿最后看到钱大夫,下意识就想绕道走。
她虽然医术精湛,但毕竟不是课本。她总不能什么医学方面的知识都像课本那样照本宣科的给钱大夫讲解。
更何况像动手术之类需要动手操作的事项,语言也并不能完全讲解。
在看到萧泊一到来的时候,林少倾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三步并成两步的就跑到肖波一的身边,还住他的胳膊,小声道“你终于来了,钱大夫简直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太能墨迹了。”
林少倾也坚信了自己这个决定,就是永远都不收人为徒。她可没有那个耐心,当好一个好老师。要是运气不好碰上钱大夫这样一个对医学狂热的徒弟,她岂不是要被烦死了。
萧泊一看着林少倾这张苦闷又不好意思拒绝的小脸儿,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狐狸也有搞不定的事儿。
钱大夫虽说是个医痴,但他同时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见萧王眼神冰冷的刺向他,钱大夫很有眼识的行了个礼退出了院子。
问题什么时候都可以问,但命只有一条,他可不敢在萧王面前放肆。
李少倾看着钱大夫一见到萧泊一,就像老鼠见到猫,怂的一批。心里不禁感叹,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像萧泊一这样有威严。
“你若是不想和他说话就让他离开,用得着这么犯难吗?”萧泊一很是不解,这个小狐狸明明面对他的时候,张牙舞爪的,天老大、她老二的架势,怎么遇见钱大夫,就不好意思开口拒绝呢!
“主要钱大夫年纪大了,他也是为了学好医术能为病人看病,我总不好欺负他吧!”林少卿嘴里说的大意凛然,其实林少倾知道她就是拉不下那个脸,做不到像萧泊一那种对人冷淡的态度。
“你这个时候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林少倾开口道。
这些天,萧泊一一直忙着鼠疫收尾的事,还有江南政务,都是很晚才会回房间,这个时候来找她,林少倾意识到很不寻常。
“本王决定启程回京了。”萧泊一坐在林少倾的对面,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接着道“如今父皇卧床不起,太子萧文墨被巫族抓走,天骄手握重权,现在有不少父皇和萧文墨的支持者都觉得这是本王的算计。要是本王不趁机做点儿什么,又怎么对的起他们的猜测呢!”
萧泊一的嘴角勾出一抹嘲弄,其实由始至终他需要的都是那一点可怜的父爱罢了。皇位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兴趣可言。若他真的对那个位置感兴趣,只怕那个位置上坐的人早就变成了他萧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