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努力了这么久的时间,林少倾也不希望他们的付出白费。
接下来的时间,林少倾看了几个重症病人,并和大夫们一同商讨,将药方进行了改良。
林少倾上大学的时候主学的是西医,可她有医生实验室,实验室内包含了海内外的医学着作不计其数,再加上实验室里的人工智能检测机制的加持,江南疫情的情况在林少倾到来之后有了很大的改善。
这几天,在给患者治疗的过程中,林少倾已经摸清了江南此刻的情况。也知道了疫情是从平水镇开始的,萧泊一在平水镇待了小半月的时间,要不是处理了江南知府意图屠村的案件,江南需要萧泊一主持大局,只怕萧泊一现在还在平水镇办公呢!
林少倾思来想去,鼠疫绝对不会凭空而来,这几日她更是在整个江南连一只老鼠都没看到,所以她还是决定到平水镇去一探究竟。
天刚微亮,林少倾就简单的收拾了行囊,出了院门。
暗二此时也刚刚睡醒,见到林少倾连忙上前行礼“王妃,您这是要去哪?”
“我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了。若是王爷问起,就说我去看病患了。”林少倾和暗二交代道。
她不敢告诉萧泊一她要去平水镇的事情,若是告诉了他,那个狗男人一定不会允许她去的。
“王妃,要不要我派几个侍卫跟着你吧!”暗二也不知道林少倾要去哪里,可看着王妃这个架势就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要不然怎么会让他瞒着王爷呢!
“不必,记着本王妃的话,不许告诉王爷,不然……”林少倾做了个‘灭口’的动作,威胁暗二。
暗二连忙点头,只觉得寒从脚起,萧王这两口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可怕,他是真的不想夹在这两口子中间啊!
平水镇
此时的平水镇已经近乎一座死城,林少倾全副武装进了平水镇,原以为会有人出来阻拦,可整个平水镇静悄悄的,一个人也不曾看到。
小镇不大,不到一上午的时间,林少倾就将整个小镇逛了个遍。
此时,林少倾就越发奇怪了,平水镇作为疫情爆发的最中心,她却连一只老鼠都没发现,这未免太不符合常理了。
盯着溪流发了会儿呆,林少倾却敏锐的感知到水流的异常。
从溪水里取出了半瓢水,林少倾打开了医生实验室。
‘水质有异、水质有异!’医生实验室及时报警。
“原来是这样啊!”林少倾恍然大悟,所谓的鼠疫并不是直接通过老鼠来传播,而是利用了平水镇的溪流。
平水镇位于整个江南的最西侧,也是地势最高的地带。
溪水自西向东流淌,若是平水镇的水质被污染了,那别说平水镇,整个江南人民都会遭殃。
逆着水流的方向朝西走,林少倾来到了水流的源头。
只不过那里聚满了人,所有平水镇幸存下来的村民都待在这里。
林少倾离近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平水镇村民供奉的祖先祠堂。
很多时候,当人力已经无法阻止疫情的扩散,大家更多的是会把希望寄托在祖先的身上。
看着平水镇的村民跪坐在地,神情虔诚的朝着排位祷告,林少倾想了想还是没有第一时间阻止。
她十分想探测到真相,想知道平水镇的溪流到底是怎么被污染的,但此刻她只有一个人,村民们又都是处在一个极其暴躁、痛苦的阶段,若是她直接上去说明原由,只怕村民们会将愤怒的情绪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找萧泊一,让他派人来查明事情真相。
正当林少倾打算离开时,却被眼尖的村民看到了
“你是什么人?”王二柱指着林少倾开口道。
“我……路过,不好意思,打扰了!”林少倾被一众村民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就想要抬腿离开。
“村里祠堂从未有外人来过,你这时候来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村民可没有要放林少倾走的想法,直接上前将人团团围住。
“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疫情就是他带来的呢!”村民们猜测道。
“对,不能放他走,把他绑起来,我们要用他给灰仙赔罪!”(老鼠也称灰仙)
此时,林少倾可谓是百口莫辩,不管她怎么解释,村民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甚至有些村民还拿了绳子出来。
对方都是些普通百姓,林少倾自然不能掏出金针解决掉他们,只好乖乖听话,任由百姓将她绑起来丢到祠堂前。
江南知府衙门
萧泊一只觉得今日好似少了些什么,好似哪哪都不对。
直到暗二低着脑袋,心虚的将林少倾准备好的药递到萧泊一的手上,萧泊一才意识到他这一天都没看到林少倾了。“”
“王妃呢?”萧泊一开口道。
“王妃……王妃去给病患看病了。”暗二自觉自己谎话说的极好,可却不知他此时的神情早就将他心虚的内心表现的无疑。
“脸颊发红、眼神乱飘,暗二,你真的很不适合说谎!”萧泊一丝毫给不留情面的道。
“额……王爷,属下错了!”哪怕再不想承认,暗二也得承认他是真的没有说谎的天份,也只好对不起王妃了。
“还不快说,王妃去了哪?”萧泊一耐心有限,要不是还顾念着林少倾的下落,他真想一脚踢在暗二的屁股上。
“王妃今日一早就出去了,属下也不知道她去了哪!”暗二有些懊悔,大早上起来脑子也不太清醒,要是王妃真的遇到麻烦该怎么办,他的确是该派人跟着王妃的。
“你不知道?”萧泊一拔高了音调,“王妃失踪一天了,你竟然告诉本王,你不知道王妃去了哪里?”
“属下失职!”暗二跪在地上请罪。
“快,去查看王妃的消息,务必要将王妃平安带回来。”萧泊一的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个苗头,林少倾之前和他说过要查江南鼠疫源头的事,难不成她是背着自己去了平水镇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