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嬷嬷将当年事情真相揭开,长平的脸色已经越发的难看了,她是长公主的孩子,是高高在上的长平郡主,怎么可能是从一个奴才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呢!
长平郡主一万个不信,将周遭的一切打翻在地“赵嬷嬷,你是骗我的,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呢!这一定不是真的。”长平郡主嘶吼道。
“长平!”赵嬷嬷看到长平的这副样子,眼泪哗啦啦的落,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听到她的女儿叫她一句母亲。
林少倾在听到暗九禀告这一切的时候,内心十分平静,这件事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若只是檄文的事情被长公主知晓,长公主会暴怒,却不会放弃她养了十几年的长平郡主,可若是她知道当初长平来到她身边都是有人故意设计的话,她哪怕心里在偏袒长平,她都不会允许自己在被人糊弄下去。
对于抓住人性的弱点,林少倾还是很有自己见解的。
处理赵嬷嬷是长公主私下进行的,外界甚至根本不知道长公主身边的嬷嬷一夜之间暴毙被扔入乱葬岗。而长平郡主被褫夺封号贬为平民,更是皇家给百姓的一个交代。
金陵城百姓欢欣鼓舞,谁还会在意当年皇家的私密。
暗九见林少倾一副‘我早已知晓’的淡定,不禁给王妃竖起大拇指,王妃真的是太厉害了,竟然三下五除二就能扳倒长平郡主。
“走吧!现在我们去看看长公主!”林少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灰,之前长公主一直在处理长平郡主的事,她不方便出面,可现在事情解决,她也应该去拜见一下长公主殿下了。
“王妃,公主府我们不用去了。”暗九阻止道“长公主出家了!”
“什么?”林少倾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长公主出家了?”
“是,昨日便去了感业寺。说是替长平向那些被欺凌过的人赎罪!”暗九点头“皇上派了人阻止,可并没有阻止的了。”
林少倾点头,她倒是有些理解长公主,失去丈夫又发现自己宠爱了十多年的孩子只不过是一场别人精心设计的局,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也许到感业寺修行,对长公主而言,也是一种解脱吧!
“对了,王妃,刚刚郑管家派人来说虎子已经能下床走路了。郑管家派人将虎子带回去安顿,您随时能搬回主院了。”暗九道。
“看来虎子恢复的还不错!”不得不说,林少倾还是很佩服萧王府这些人的身体素质的,按照她的估算,虎子至少还要一个月才能下床走路,没想到现在就可以回自己的院子了。
“是啊!还要多感谢王妃!”暗九心里对林少倾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虎子是他们的兄弟,若不是王妃出手相救,他们就真的要损失个好兄弟了,到时候就算长平郡主得到报应,但人都死了他们又能怎么办。
林少倾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我能做的,自然要尽量去做。对了,王爷那边可有音信传来。”
萧泊一已经离开王府有一阵子了,这段时间京中并不太平,她也没有过多关注萧泊一的行踪,想来,现在他也应该快到江南了吧!
“江南的疫情要比想象中的严重,王爷带去的那些侍卫有很多也感染上了瘟疫。就连从金陵城带去的大夫都有些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了起来。”一说起这事,暗九也是满脸愁容。
林少倾食指轻柔拇指指腹“若是江南那边在传来消息,要及时告诉我!”
不知何时,林少倾竟然为萧泊一那个狗男人担心起来。
林少倾虽然没有参与过疫情的救治工作,可也知道,疫情传播的速度极快,几乎来势汹汹,若不切断疫情源头和传播途径,只怕还会有更多人遭殃。
病来如山倒,疫情才不会管你的武功是否高强,又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若是染了病,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只希望萧泊一在江南,一切顺利吧!
江南水乡
亭台小阁,上官宇恒伸手将信鸽身上的纸条拿下来,转过身回到房内
此时的媚儿已经苏醒,整个人都被上官恒宇用铁链子固定在床上。
冰凉的指腹轻轻的抚摸上媚儿的脸颊,媚儿只觉的好似有像条蛇在她的脸上滑动,让人瞬间感到头皮发麻。
“你……你想做什么?”媚儿的语气充满了恐惧,她一向知道,上官恒宇就是个BT,当初她心甘情愿的来到他的身边潜伏,替萧王传递情报,在任务结束后她就想着了解自己的生命。
可没想到,这个BT不但救回了自己,还将她锁在床上,日日折磨。
“呵,你的主子来了!”上官恒宇伏在媚儿的耳侧,轻声呢喃,那场面好似情人之前在窃窃私语,可媚儿却被上官恒宇说话的内容惊出一身的冷汗“宝贝儿,你说你那主子坏了我的好事,我让江南这里的人都给他陪葬,好不好!”
江南数十万的百姓,在上官恒宇看来,都只是报复萧泊一的工具的而已。
他要让萧泊一慢慢感受到病人就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一批一批人慢慢死掉,最终也感染疫情,绝望、痛苦而死。
“你不能这么做!”媚儿拽住他的衣角“上官恒宇,你停手吧!不要在做恶事了。”
“晚了,宝贝儿,你要知道,得罪我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说完,上官恒宇如同毒蛇一般缠上了媚儿的身子……
江南知府将这段时间有关疫情的报告全都递到萧泊一的面前。
他早就听闻了萧王的威名,如今面对气场如此之强的萧泊一,江南知府头上的汗就一刻不停的往出流。
萧泊一面无表情的将那些资料翻开,一目十行的扫视着上面的内容,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直到一个时辰后,萧泊一才将资料全部合上,看向知府的眼神又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