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们怎么知道是我杀死了你们玄罗天弟子的?”
苏牧忽然抬头,对上了大长老的眼睛。
“哼,这个你无需知道,我玄罗天奇术博大精深,岂是你一个黄毛丫头配知道的。”
大长老没说话,范天越已经抢先说道。
“这样啊,那你们晓不晓得我也有一门奇术,可以还原那个弟子中毒时的画面。”
苏牧不紧不慢的道,心里虽然紧张,但横竖不就一死,他反倒放开了。
“简直就是妖言惑众。”范天越闻言,着实吓了一跳,要知道,如果苏牧真有那能力,那……
“大长老,此男诡计多端,大长老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范无心毕竟稳重多了,但也怕大长老听了苏牧的话。
金鳞儿见此,头脑一热:“你们两个紧张什么,莫非是心里有鬼?”
“你,你这是胡言乱语,你居然想要挑起玄罗天内斗,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范天越气的脸红脖子粗,他生怕长老们信了金鳞儿的话。
“我倒是想见识一下这丫头的手段?”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了进来,来人是一个和范天越年岁差不多的男子。
“范启,你什么意思?”范天越坐不住了,他一见来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误杀了好人,这样有违我玄罗天以德服人的宗旨。”范启微眯起眼,这件事,他早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启儿,休得放肆!”众长老之中,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一直没有吭声,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斥责范启。
“诸位长老,恕启儿无礼,此事疑点颇多,还望长老们别太早下决定。”范天越鞠躬,十分有礼貌的道,他不是傻子,他不打算争什么,但范天越如此算计他,他若再坐视不理,只怕他日范天越登掌教宝座,保不准会拿他开刀。
而范启的爷爷却没有再次斥责范启,他的眼睛低垂,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范启的话已经动摇了人心,是啊,如果真的冤杀二人,那海族势必不会干休,到时候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不过一切还得大长老定夺。
“启小子的意思是怀疑通天碟的威力了?”范无心眼睛死盯着范启的爷爷范增,他和范增斗了一辈子,而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手中这个掌教亲赐的通天碟。
他的话让原本已经动摇念头的长老一下止了念头,那可是象征着范金阳开山掌教的权威。
“小子岂敢,不过倒也奇怪,这通天碟就算能够还原穆师弟被害的画面,那也得有样东西为媒介吧。”范启依旧不骄不躁,“小侄倒是有点好奇,你们是怎么得到他们身上的东西?”
“范启,你管的太多了吧!”范天越心里恨透了范启,他满脸不耐之色,如果他日登上掌教之位,定然要这爷俩不得好死。
范启丝毫不顾范天越已经十分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不想说,还是说不出口,要小弟替你说吧!听说越师兄在昨日接见过一位佳人。”
“哼,我范天越交友广阔,我喜欢接待谁是我的是,启师弟你管的也太宽了。”范天越没有想到范启消息居然如此灵通。
“可那位佳人偏巧不是别人,而是魔界的八大圣男之首,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范启眉毛一挑,冷笑道。
“你监视我。”范天越此刻已经控制不住了,他恨不得上去把范启抽筋扒皮才解气。
“岂敢,只不过那个男的出来时被我抓住了,我以为他是魔族的奸细,而他为了保命就把一切都说了。”范启依旧在校笑,只不过那笑太恐怖,让人直打颤。
而地上的苏牧本来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可只见他二人斗嘴,却无人理他,正思考脱身之法,这会儿他听见八大圣男之首,一下来了精神,他对于这个字眼,可是十分敏感。
这个男人身手不凡,听范启的意思应该是这男的把他的东西给了范天越。
“对了,诸位长老可是打算听从启儿的建议,看看穆师弟是怎么中毒的?”
范启看了一眼苏牧,而后说,只要苏牧有本事把穆承风中毒画面还原,保管范无心爷孙吃不了兜着走,残杀海族之王,陷害同门,企图挑起纷争,每一条都可以将他们置于死地。
“大长老,启儿的话,很有道理,如果真是误会,那岂不是误伤了好人,海族必然不会罢休,玄罗天毕竟不比从前。”范增身边的一位长老,明显站在范启这边,他和范增交好,察觉了些许端倪。
“玖兄的意思是我玄罗天怕了海族,若他们真是冤枉,那此男身上怎会有穆承风的腰牌,若是心中无鬼,那又怎么会试图以九玄通灵绳掩盖天机,分明就是做贼心虚。”范无心有些咄咄逼人的道。
“到底是谁做贼心虚还说不定呢?”
范启眼见范无心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同意还原穆乘风中毒画面,于是开口讥讽道。
其实谁也不笨,玄罗天两派之争自从范金阳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由于范无心手握重宝,范增一脉没少受他的欺压。
如今好不容易觅得良机,自然是不能轻易放弃。
说到底人是范天越抓的,在这点范启就输了阵。
“长辈说话,小孩子家的插什么嘴。”一直沉默不语的大长老开口了,他看了一眼范无心,又看了一眼范增接着说:“此事,既有老祖留下圣物所预示,定然不会有假,金鲨一族打杀玄罗天弟子,分明是藐视天主威严,罪不容诛。”
范增眸光深沉,大长老如此分明就是袒护范无心,他悠悠开口道:“大长老,启儿话确实过分,范增教孙无方,但此事望大长老三思,莫要误杀了好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小丫头,我问你,你真有本事还原穆乘风中毒之画面?”范增看向苏牧,在他看来,一切的突破口就在眼前的男孩身上。
苏牧心中如明镜一样,玄罗天内斗,没人会真正管他和金鳞儿的死活,范增之所以如此,只不过是想他之手大急范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