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也不行!”云峰从椅子上嗖的站起身,像拎小鸡一样把苏牧拽起来。
“扑通!”苏牧的身体从会议室被扔出门口,随后那大门再度“砰”的一声关上了。
“小丫头,劝你最好不要打万千生灵无华书的主意。”
苏牧一屁股坐在地上,门口传来云峰警告的声音。
“死老头!”苏牧站起身来,不解气的对着院长室的门猛踹几脚,然后撒腿就跑。
屋内,云峰无奈一笑,都不是安分的主,看来这无华书得换地方了。
“苏牧,起床了,你这家伙要赖床赖到什么时候?”
日上三竿,天已经大亮,学生们都起来上早课去了,小小的房间,床上的人睡的正香。
只见这小屋的门窗上贴上了大大小小的纸符,外面的阳光在接触到纸符之时不是被吸收了就是被反射出去,没有半点阳光进入这小屋之中。
“苏牧,你这个大懒虫,还不快起来,在不起来我就进去了!”
楚月凝在门外试图推了下门,却发现这门稳固如斯,似乎有股力量把门从里面顶住了。
“苏牧,日上三竿,亏你还好意思赖床!”他扯着嗓子使劲喊道,真倒霉,如果不是院长,他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聒噪!”
睡梦中的苏牧揉了揉眼睛,抬手就是一张纸符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贴在了门上,这么一来,再也没有声音传进来,他一翻身,继而沉沉睡去。
如今,他已经突破“溪”之境,可以直接命令纸符去完成一些简单的事,这控符术也算是摸到了一些边角,像隔音,阻止阳光的进入都是很轻易就可以办到。
楚月凝喊了半天,挫败的从门口退了出来,院长也真是,去南山居然要带上这个懒家伙,而且还要劳他去喊苏牧起床,气死他了。
“院长,他不起来,我们还是不要带上他了。”楚月凝桑桑着小脸,提议道。
院长眉毛一挑,笑了笑:“不好了,有人偷走了万千生灵无华书。”高亢的声音以真元远远的送了出去,在几人心生疑惑之时。
只听“咣”的一声,一个衣衫不整的人破门而出,几人一下就睁大了眼睛。
“谁,是谁,谁敢偷我的书。”含糊不清的语音自苏牧口中发出。
手脚利落的整理完衣衫,苏牧抬头看到几人讶异的神情。
发觉上当的苏牧懊恼的看向一边贼笑的云峰:“院长,你居然骗我!”某人顶着一双熊猫眼冷哼道。
这一宿,他是没消停过,自从听到云峰手中有万千生灵无华书后,他就一直暗中盯着院长室那边的动静,发现那边熄了火以后,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煎熬,再度来到了院长室。
他进去后,发现这老头果然睡下了,于是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因为害怕惊动云峰,他没敢动用光符,蹑手嗫脚的将有可能藏书的地方摸索了一番。
上至院长衣柜,下至床底下,他用了隐身符和息声符,将气息也隐藏住,这么偷偷摸摸的将近一个时辰,直至他手脚发酸,他感觉手好像摸到了什么。
心中一喜,使劲拽那物,不对,怎么毛茸茸的。
“吱吱……”那东西瞪着通亮的眼睛对着苏牧的手指一口咬下去。
“啊……”他吃痛,但却忍住了喊叫,这小东西牙齿居然这么尖利。
床上的云峰似乎动了动,吓得苏牧一个哆嗦,连停都不敢停,慌忙撤离出去。
到外面时才意识到天要亮了,他才发觉这一宿就这么荒废了,顿感疲惫,回到住处,连衣服都忘了脱,倒头就睡,这一倒下去,浑身的疲惫如潮水一样涌来,他甚至忘记了今天要去南山的事。
“吱吱!”云峰的怀里突然钻出一物,冲着苏牧一通叫唤。
“啊……”苏牧一看见那双小绿豆眼,吓得缩了缩手,如果他猜的不错,昨天晚上就是这玩意儿咬了自己的手指。
“苏牧,你怎么回事,那是院长的宠物闪云貂啊,有那么恐怖么?”楚月凝嘲讽道,他还在计较刚才的事。
“哦,不是,我不过是感觉它有点奇怪罢了!”苏牧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你的手指怎么了?”楚月玄淡淡的问。
“手指?”苏牧马上反应过来,昨晚这家伙咬了自己,疼痛倒没什么,就是流了好多的血,所以他给包上了。
“没,没什么,被石头砸了一下。”
“对了,要去南山不是吗,快走啊!”未免自己昨晚的事露馅,苏牧连忙转移话题。
那小貂不依不饶,依旧恶狠狠的看着苏牧,几人均觉得诧异,这貂儿性情虽算不上柔和,从没有这么敌视过一个人,除非……
“好了,小乖乖,消停消停,我们还要去办一些事!”云峰心里发笑,这小家伙牙尖嘴利,苏牧只怕被咬的不轻,他用手抚了抚小貂的毛,那貂儿居然变得听话,一下钻入他的怀里。
“好了,现在我们就出发!”随着他一声话落,一行人颇具声势的冲着目的地行进。
几人手身手都不凡,皆是在高空飞速前进,楚月凝功力稍弱,不过有碎玉支持,倒也没被落下。
“就是这?”苏牧此时饿的是前胸贴后背,指着下方那处高耸的山峦,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没错,你怎么知道的?”祁之羽问。
“猜的!”苏牧无精打采的说,还用问,光看他和楚月凝看这山时那种恨望眼欲穿,恨不得一步就到达的眼神,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猜?”楚月凝吃惊的看着苏牧。
“好了,我们下去吧!”云峰摸着胡子说。
几人自空中缓慢降落,几人来到曾经的那片地方。
石壁上依旧如最初的那般,若是细心看,不难发现,石壁上淡淡流转的光晕。
“好像还差几天。”楚月凝掰了掰手指,慢慢算到。
“无妨,我这就散去这重封印。”云峰手指虚点,正中光晕的中央,那白光越来越淡,然后一点点消失。
苏牧正饿的难受,就闻见一股馋人的香味,不禁吸了吸小巧可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