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杜清扬叉着腰，冲着空气连续问了三遍。
“费事到底是什么人？”
空间也回应了三遍。
疯子！疯子！疯子！
杜清扬当然知道费事这个人做事很疯狂。不但人疯狂，赚的钱也很疯狂。
“你是不是认识他？”杜清扬总觉得空间是认识费事的。如此一来，更是好奇。
这话一出，空间却沉默了，不再回应。
空间的态度，杜清扬几乎可以肯定了，空间就是认识费事！
这个费事果然不简单。
“你跟费事是什么关系？”杜清扬换了一个方式，继续问。
没关系。
似乎，空间不愿意谈论费事。更像是，在回避着什么。
“你什么时间认识他的？”杜清扬哪肯放过，今天一定要在空间这里得到费事的事情。
空间传来的依旧是拒绝的意念：我不想谈论他，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之后，不管杜清扬怎么追问，空间也沉默不语了。
杜清扬失望的跳出空间。想着要不要去郊外的别墅一趟，找找费事？
她总觉得空间跟费事有什么关联。那天，费事还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呢？杜清扬突然很想知道。
于是，杜清扬走出奶茶店，准备再次前往郊外的别墅。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了费事。
用不着去找人家了，人家送上门来了呢。
杜清扬心里有许多疑问，想问个清楚。只是，一抬眼就看见费事那双幽怨的双眼。
费事在埋怨她！
愧疚感来袭，杜清扬抱歉一笑。
也是，被人怀疑是精神病患者，差点被捉进了精神病院。换谁，谁都会怨。
“那个，是个误会。”杜清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费事没有回应。
杜清扬在等着费事回应。他会怎么回应呢？原谅或是不原谅？或者要揍人一顿？
杜清扬叹气。毕竟是她对不起人家，就安静地等着接受惩罚吧。
良久，费事有所动作了。
对，是动作，不是开口。
只见，费事的双手一伸，在半空中比划着什么。
杜清扬心头一颤。这……这是……费事怎么会懂这个？
下一秒，熟悉的祝福语响起：
“杜清扬，祝你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百事亨通、千事吉祥、万事如意。”
杜清扬抽了一口凉气。望着费事的目光变得惊讶又疑惑，整个人都傻愣住了。
见杜清扬没有任何回应，费事皱眉了。“喂，我在祝福你呢，你应该朝我道谢。”
杜清扬猛地醒悟了过来。
道谢个屁！
道谢了，她就中了倒霉符，得连续三天行倒霉运啊。
果然，费事选择了不原谅她。但是，给她下倒霉符，心也太狠了吧？还不如揍她一顿呢。
“喂，你有没有礼貌啊？赶紧道谢啊！”费事不耐烦了，催促道。
杜清扬又抽了一口凉气。随即，微笑道：“不客气。”
费事嘴角一抽。什么东东，怎么回了一句“不客气”？
“不是，你应该对我说……”费事以为杜清扬连道谢也不会，要亲自教她呢。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停顿了。
因为，费事看见杜清扬也伸出了双手，在半空中比划着。
杜清扬一边比划，一边说：“费事，祝你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百事亨通、千事吉祥、万事如意。”
费事：……
费事皱眉。是不是倒霉符太好学了？这丫头只是看了一眼，就学会了？
可别说呢，这画符的手法一点也不错呢。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看就会了。
等等——
他怎么称赞杜清扬了？
不应该啊！
杜清扬害他被警察通辑，差点就进了精神病院。杜清扬可是他的仇人！他怎么能称赞起仇人来了？
这不正常！
费事眉头一挑，插胸道：“别以为说些好听的话，我就会感谢你。哼，想太多了。”
道谢的话不可能说出口。不然，就会中了倒霉运。
杜清扬扑哧一笑。她不是真的要给费事下倒霉符，是……
杜清扬没有犹豫，伸手进口袋，拿出一张平安符递给费事：“这是平安符，送给你。”
“平安符可以帮你挡一劫，算是我跟你道歉了。”
可以挡劫的平安符？费事赶紧接过，端详着。
符的图案很熟悉。只是……这张纸……
这张是小学生的田字格的本子页吗？好好的平安符，竟然用小学生的作业本来画？
太不正经，太不严肃了！
费事脸上的表情都落入了杜清扬的眼里。她是故意送费事平安符的，正好刚才她故意画倒霉符一样。
杜清扬是想着通过表露自己，而查询费事的身份。
果然，费事认真端详平安符的样子，该是认得平安符的。也许，他也会画呢。
良久，费事抬头。
“你——”
你什么？杜清扬疑惑，又掏出两张平安符，说：“我是很有诚意跟你道歉的，再送你两张平安符吧。这东西，别人有钱都买不到呢。”
费事迅速把两张平安符也接过。端详过后，发现也是用田字格的纸来画的。
费事忍不住了，黑着脸斥责一句：“你简直是暴殄天物！”
杜清扬：“……”
啥意思？她怎么就暴殄天物了？暴殄天物的人明明是费事，好不。用别墅来养虫子，才是暴殄天物呢。
杜清扬不明所以地盯着费事，只见他喃喃自语说着：“平安符如此有灵性，你竟然用小学生的本子来画？”
杜清扬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杜清扬想说这是节省，不是暴殄天物。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费事又开口了。
“字还写得那么丑！”
杜清扬：“……”
杜清扬脸色一沉，正要反驳。又见费事仰天长叹，双手捶打着胸膛：“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杜清扬嘴角一抽，抬眼望天。至于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吗？平安符又不是你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