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骏愣住了一息,然后眼中蓝色光泽闪过,人也不自觉的开始舞动起来,跳的还是仙女飞天舞,是最近仙界流行的舞蹈,对方边舞还边冲着简单傻笑。
简单眸中的蓝色光泽一直一圈圈的转动着,原本还惬意的在摇椅上晃动着,随着蓝色光泽越来越深,简单也停止了晃动。
一位化神中期的修士,居然是靠着女修才走到今天,而自己居然是他想收入后院的目标。哼!以为自己是没有什么实力和后台的散修,没见过世面吗?
让她收起散漫心思的,是对方左拥右抱的梦境中,居然有一张熟悉的脸,是前世自己偶遇的简家女修。
简家那位女修拖着明显被采补的身体,碰到当时历练归来的简单,二话不说将襁褓中的孩子交给她,自己迎着追击自己的人,自爆与敌同归于尽。
简单发现孩子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就将对方送回世俗界,与一家孩子出生即夭亡的婴孩对调,给了对方一个圆满的家庭。
能够知道对方是简姓女修,还是因为对方放在孩子襁褓中的身份玉简,其他什么都没有留下,也因此被杜嫣然误导,并没有进入修真界的简家认祖归宗。
今生看来是有机会弄清楚这里面的因由了。
“魔月,你这是演的哪一出?”
随着声音一同出现的是魔溯和魔屹,显然是后者怂恿前者来认识这位新入门,就被魔焰真尊认下的女修。
简单则是起身,团扇轻扇,收了摇椅,放上了一套千年铁树制成的圆桌和三个圆凳,摆上了一壶自己酿制的紫玉沁心酒,发着紫色光泽的酒落入白色的玉杯中,显得相得益彰。
“两位君上请了。”
魔溯和魔屹也不客气,直接落座,双方在友好的氛围中互通了姓名,也算是认识了,就是一边硬装仙女跳舞的马飞俊有些辣眼睛。
“差不多就行了,他父君是马氏一族的族长,炼虚期的尊主,虽然战力一般。”
魔溯看着对方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好转而低声提醒简单。
简单点点头,笑着说道:
“这还真怨不得我,在他眼中,我正在为了巴结讨好他,而为他起舞呢!”
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魔屹君上则是拿了块留影玉,将对方那搔首弄姿的姿态全部都清晰的记录了下来。
简单团扇轻扫,其实是解除了梦之眼的幻境,马飞骏的双眼中蓝色光泽消失,人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看到对面坐着的三个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这是被别人算计了,而且还是自己准备纳入洞府中的,一个没背景的新进女修,马飞骏勃然大怒,原本还算英俊硬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恶毒:
“小贱人,居然敢算计我。”
“贱人骂谁呢?”
简单一秒钟都没停顿的反击回去,顺便还抿了一口酒,对于马飞骏的暴跳如雷一点也不在意,她笃定对方不敢在这里动手。
马飞骏此时脑海中已经有一千种方法,要将对面的简单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现在是一对三,自己明显不占优势。
魔溯算是这位魔月的引路人,而魔屹一向和自己不合,战力也强劲,所以他只能暂时忍了这口气,但是还是出言挑拨道:
“魔溯你从哪里找来的这种人,我们天魔宫是谁想进都能进来的?别到时候闯了祸还要你来背锅。”
“不劳马师兄操心,自会有师尊安排。”
“这位马师兄,你既然对我起了龌龊的心思,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我们上擂台比试一场,如果你赢了,我什么都依你,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的全部身家和性命,如何?”
前面的话简单还笑嘻嘻的说着,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中狠厉的光芒闪过,杀气直接冲向了对面的马飞骏。
马飞骏听了前面几句,知道对方要提条件,没想到对方却是要直接上擂台,而那犹如实质的杀气,却是让他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时他才知道,刚才自己出丑,并不完全是大意造成的。
“哼!我堂堂化神君上,想要什么样子的女修没有,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话落还很有气势的一甩袖袍,直接御空离开了。
“可惜了。”
一旁品酒看热闹的魔屹终于有机会开口了。
“呵呵!这有什么可惜的,这世上有一种人总是贼心不死。”
简单又为两人斟上一杯酒,随意的回答道。
魔溯白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
“此人是个伪君子,多提防些,别阴沟翻船。”
“我知,多谢!”
简单望了一眼魔溯,立即开口致谢,之后三人一同在峰顶畅饮到日落西山才各自打道回府。
简单了解了天魔宫内关于自己的最新八卦,而魔屹则是对这位新进的化神女魔修也有所了解,对方属于说话漂亮,干事狠辣的主儿。
简单架着遁光,向自己所在的魔焰峰返回,身后的史辞此时却是胆战心惊,手心都冒汗了,想起马飞骏君上对自己说的话,如果自己找机会帮他拿下魔月君上,就能提供给自己一颗凝婴丹,而且会在宗门内扶持自己所在的家族。
给出的条件可谓是诱人之极,可是史辞却不敢应下,因为他知道在这位魔月君上眼皮子底下,自己就是毫无遮掩的,上次对方只是给自己一个警告,如果自己这次应下了马飞骏,成功了则罢,失败了,等待自己的就是万劫不复。
一路平静的回到魔焰峰简单的洞府,史辞则是主动向简单交代一切:
“君上,今日我按照你的吩咐去摘了几株血梅花,被马君上拦了下来,他说只要我帮他,将此药下给您,就助我凝婴,而且还能扶持我的家族。我不敢惹怒他,只得先将药接了下来。”
说着话,双手将一个黑色的药瓶双手奉上。
简单则是抬手抚过自己眼角的泪痣,望着对方的眼光犹如在看死人一般,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对方要他下的药,根本就不是在瓶子里的药丸,而是那个装药的瓶子。
“呵呵!这世上最难寻的就是后悔药,你只要不后悔今日所做就行。”
史辞听到简单的话,心中一惊,抬起头时,看到的是一双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双眼,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简单则是挥手将那个恶毒的药瓶直接收入空间,让单独放在一个封印玉盒中,然后一把推倒了洞府中的血玉妆台,扑倒在地。
一阵空间波动,简单洞府内突然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一只干枯的手将她拽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