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药铺的房顶,一抹黑影飞过,稳稳的落在院子里,听着屋子里面传出来的污秽声音,庚娘直勾勾的奔着买的房间走去。
“少爷,你好坏,这要是被老爷发现了,我岂不是要被老爷打断腿了。”
“怕什么,跟着那个老东西,你能下得去嘴嘛,等那个看东西死了,这里还不都是我的,你也只不过是早跟我几天而已。”
听到这里,庚娘算是听明白了,合计着他这是在跟他爹的女人换好啊,心里暗暗的想着,这小王八犊子行啊,让他爹当活王八。
刚想抬手推门,想着里面那不堪入目的场景,直接侧过脸,把目光转到了主房里面。
庚娘轻手轻脚的溜进去,看着睡榻上面的老头,她抬手就点了他的穴道,拎着他就朝着方少爷的门口走去,一路上看着方家老头惊恐的眼神,她眼里含着笑意。
方家老头最开始不知道什么情况,把庚娘当成了刺客,惊慌失措的眨着眼睛,可是到了门口,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以后,瞬间脸色铁青铁青的。
庚娘抬手给他解了穴道,还以为这个老东西能先问自己是谁,没想到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里面的人四处逃窜,衣不蔽体的躲在角落里面。
“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来人呐,把这个逆子和这个贱人给我绑了!”
三更半夜的他这么一喊,三房四院的都跑了出来,看到屋子里两个人,全都惊叫出声。
“妹妹,你们竟然……啊,老爷你消消气,消消气。”
说话的是方家的三太太,跟着方家少爷偷情的是四太太,三太太眼里带着笑意,假惺惺的扑到老头子的怀里求情。
“你给我滚开,来人,过来,都给我绑了!”
“爹,我错了,爹,我错了……”
“绑了!”
听着下面的动静,庚娘坐在房顶上静静地听着,就像是看戏一样,就差拍手叫好了。
“爹,爹我错了,爹……”
方家恶少就像是狗一样被拖出去,还有那个四太太,衣衫不整的被拽到院子里,众目睽睽之下捂着脸哭着。
大太太跪在地上为自己的儿子求情,二太太三太太也都过来凑热闹,嘴上虽然是求情,可是脸上的神色,巴不得他们两个早点死。
“来人,请家法!”
方家老爷气冲冲的看着他们说着,吓得方家恶少赶紧趴在地上,抱着方家老爷的脚求情。
还有大太太,惊慌失措的跪爬到方家老爷的面前,拽着他的衣角求情。
庚娘没太明白他们的家法是啥,只不过看这个样子,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东西,不然他们不能紧张成这个样子。
“以前你四处惹是生非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胆大妄为,连我的女人你都敢动,现在不好好的教训你,你真以为我老了!”
“家法到!”
听着下人们喊了一嗓子,就有个手腕粗细的木棒子被抬了上来,上面还拴着一块红布,这个就是他们嘴里说的家法。
“给我打!”
方家老爷子指着方家少爷恶狠狠的说着。
下人们犹豫不决,看了眼手里的棒子,这要是一棒子打下去,就算是不死也得残废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只有一个少爷。
“给我打,你们愣着干嘛,你们也想挨家法是嘛!”
方家老爷看着持着家法的下人大喝一声,吓得他们赶紧举起棒子,二话不说,朝着方家恶少的屁股打了下去。
只听见一声闷响,接着就是方家恶少如杀猪般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
“老爷,你可就官儿这一个儿子,真要是打死了谁给你养老送终啊!”
那个大太太可能是看着自己儿子挨打,一下子急得说话不过脑子,此话一出,非但没有让方家老爷缓和情绪,反倒是火上浇油一样,气得他直跺脚,咬牙切齿的指着她:“你们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好继承我的家业,就盼着给我养老送终呢是不是,是不是!”
“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再给我狠狠地打!”
方家老爷不管大太太说啥,指着方家恶少又是一嗓子。
下人们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实打实的又是一棍子,这下子方家恶少猛的挺起上身,仰天喊了一嗓子后,直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官儿,官儿,你别吓唬娘啊官儿,你醒醒啊。”
大太太看着方官晕了过去,赶紧跑过去把他抱起来,看着他还有气息,微微的松口气。
“老爷,你好狠的心啊,你给官儿打成这样!”
“老爷,您消消气,大少爷许是一时经不住勾引,这才会鬼迷心窍了,这样的事,可不能全怪了大少爷啊!”
这个时候三太太走到方老爷的身边开始添油加醋的说起来,目光不停的望着地上衣衫不整的四太太。
“你以为这个贱人还能活的成?”
方家老爷冷哼一声,给下人使了个眼色,看着地上的四太太,咬着后槽牙说道:“给她扔到后院喂狗”。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不管四太太怎么求饶,方家老爷可是半点的犹豫都没有,任凭下人们把她扯走,随后就听见后院一阵狗吠,还有四太太凄惨的叫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狗吠声停止了,叫声也没了,庚娘心里面清楚,一切都结束了,转身就离开了方家药铺。
纵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也要分人,像这种不守妇道,吃里扒外的人,死有余辜,在她庚娘的眼里,就算是救了她,日后还是会有人因她遭殃。
第二天一看,庚娘跟着老妇人特地来赶集打探消息,果然方家药铺关了门,听附近卖布的摊贩说,方家少爷摔断了腿,方掌柜四处给他遍访名医去了。
“真是笑话,方家药铺治不了少爷的腿,那在世华佗的招牌真是浪得虚名。”
庚娘在旁边冷笑一声。
“是呀,这几年没少坑百姓的钱,这下好了,恶有恶报,咱们总算是松口气,谁家有姑娘,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老妇人看着摊贩说着,俩人就笑了起来。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