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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妃?”

看着手里的画像,本来以为就快水落石出的慕清染,一瞬间又被拖进一团浆糊里面,怎么又搅进来一个恭妃啊。

那这个恭妃是青璇还是赤凤?

皇爷爷说过当时是赤凤抱着青璇出来的,可能是赤凤。

当时也没有确定青璇是不是死了啊?

到底是青璇还是赤凤啊!

慕清染把画轴收回到锦盒里面,面色冰冷凝重,这下好了,不仅没有半点用处,反而更乱套。

“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真的是惊讶多了人都平静了,慕清染把锦盒收好放在原处,一脸平淡的看着南风珏问着。

“绣花算吗?”

南风珏看着慕清染,半信半疑的问着。

“绣花?”

慕清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不错,论绣工,整个岳芷都没有能比得上恭妃娘娘的,也是因为这个,父皇穿的衣服,佩戴的荷包香囊,都是恭妃娘娘亲手做的,就连她过世以后他都是佩戴着,不曾丢弃。”

听着南风珏的话,慕清染点了点头,青璇的绣工也是得到过皇爷爷的肯定的,可是既然倾心许了皇爷爷,又为什么到了岳芷国成了恭妃,难不成当年在宫里的时候,两姐妹遭受了严刑拷打,皇爷爷没能及时出现相救,对皇爷爷大失所望。

慕清染越想越乱,自己拼了命的给她们找理由找借口,可就是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也不敢跟南风珏说,她以前是皇爷爷最心爱的女人。

“看样子线索又断了,既然不是你师父,想要找到泫门的踪迹,恐怕更难了。”

慕清染叹了口气,走出了偏殿,看了眼天色,到了早朝的时间,连夜赶回来,又折腾到现在,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倦意。

“太累的话,早朝就别过去了。”

慕清染看着南风珏一脸心疼的说着。

“清歌昨天的奏折说查出来了丞相之子的死因,今日得过去,陛下先回去歇歇,下了朝我再过来。”

南风珏摸了摸慕清染的脸颊,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千秋殿的方向走过去。

坐在龙椅上面,听着群臣对着丞相之子死在烟花之地的事情议论纷纷,南风珏困意来袭,靠在龙椅上就睡着了,中途还是汪德海小心提醒着。

曲靖瀛和小春花的事情在京城穿的沸沸扬扬的,不光是百姓茶余饭后议论,就连上朝的路上,大臣们也都是小声嘀咕,直接给曲青山气的一病不起,连着三天都没上朝。

“行了行了,丞相虽然不上朝,这里也不是你们信口开河的地方。”

慕清歌冷眼的看着那些在下面议论的群臣,厉声的说着。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各归其位,等着南风珏的决断。

“启禀摄政王,先帝有金牌律令在册,凡是大臣眠花宿柳,不论官职大小,爵位高低,一律削职罢官严惩不贷。”

说话的是监察御史左丘礼,一向自诩清高公正,看着南风珏说着。

“虽说有金牌律令在前,可曲靖瀛并非官场中人,又没有世袭爵位,想来不受金科律令的惩处,可是又是丞相之子,影响颇深,如果没有惩治,恐怕又会引起百姓猜疑和不满,这叫本王有些为难。”

南风珏看着左丘礼说着。

“既无官职又无爵位,那就得追溯丞相个教子无方之过,这样的惩治,应有丞相来当。”

左丘礼一字一句的说着,群臣接着又是一阵议论。

慕清歌听着他说的话,突然间笑了起来,侧过身看着左丘礼说道:“父皇的律令里面,可不曾写着儿子违法,爹娘连坐的话,左御史如此做法,未免有些牵强附会。”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小小的丞相二子,理应受罚。”

左丘礼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看着慕清歌说着,似乎是效仿古人力谏到底的模样。

“那左御史打算怎么惩治丞相呢?”

“丞相育子无方,理性受罚,按照当朝律法,官降一级,罚俸三年。”

左御史慷慨激昂的说着。

南风珏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左丘礼,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官降一级,罚俸三年,听左御史的意思,是要罢了丞相的官,要了丞相的命啊。”

慕清歌走到左丘礼的面前,看着他淡淡的说着。

“二公主这是何意,臣从未说过罢官害命啊,二公主为何如此污蔑微臣?”

“朝堂之上,摄政王还未有任何决断,左御史就替着摄政王下了定论,保不齐哪天左御史也就罢了摄政王的官,免了女帝的位。”

“微臣该死,口无遮拦,无心冒犯摄政王,请摄政王责罚。”

左丘礼被慕清歌的话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到前面,不停的磕头求饶。

南风珏看着左丘礼叹了口气,又看了眼其他的官。

“还有何人与左御史同议?”

“臣等不敢苟同。”

百官跪在地上,纷纷与左丘礼撇的一干二净的,生怕一个忤逆罪连坐,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爷,王爷,微臣没有犯上的意思,请王爷明查。”

左丘礼吓得是浑身冒冷汗,不停的磕头解释。

“京郊的三十亩良田被曲靖瀛所占,怎么御史大人觉得要了曲靖瀛的性命还不够痛快,连着丞相也要一同拉下来吗?”

慕清歌走到左丘礼的面前,都没等他解释的机会,直接从怀里掏出几封密信扔在他的面前。

“你看得清楚些,这和春风楼的老鸨通信的笔迹可是左大人的,若是左大人老眼昏花,本殿就把春风楼的老鸨带过来,跟着左大人方面核实一番。”

看着自己亲笔书信,左丘礼目瞪口呆,也不解释了,一心求死,不停的磕头。

南风珏的眉头皱了皱,他没有想到,朝堂之上,百官之中,还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三十亩良田就要了人命。

“来人,把左丘礼拖下去砍了,抄了他的家,家人发配做苦力。”

南风珏厉声的说完,看了眼慕清歌微微点了点头。

清歌办事,越来越像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