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家人现在……”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尹玉没有说出来。
“你家人没有生命危险。”崔琼雯说道。
尹玉的眼里充满了冷漠。
“所有人留在这里,没有我的指令不许走。”尹玉说道。
“玉哥?你干嘛?”刘沐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玉哥?”徐余风也很无解。
崔琼雯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能从大叔的手里逃出来,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
尹玉看了看崔琼雯。
“他们打你了?”声音平静。
崔琼雯很吃惊,眼睛睁的大大的。
点头,突然又慌忙的摇头。
尹玉心里一阵绞痛。
尹玉看了看刘沐几个人。
“我能干什么,我去处理安置下琼雯,想什么呢,难不成我单枪匹马去找苏拢文?”尹玉笑道。
听尹玉这样你说大家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何局,你们先在这里吧,等我回来一起去。”尹玉说道。
“苏拢文?”本来痛哭流涕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十三老伯问道。
尹玉摸了摸鼻子:“是啊,怎么了?”
这一天天的真的是奇奇怪怪。
“苏拢文?!是我们少爷!”十三老伯说道。
苏拢文?苏解的儿子?
忽然间尹玉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茂山和李乾坤死在了《霸王别姬》的这出戏里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更大的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想法冒出了尹玉的心头。
李茂山与李乾坤的关系。
他们两个什么关系?
“琼雯,走吧。”尹玉说道。
崔琼雯懵逼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车上很安静。
“那个?咱们要去哪里。”崔琼雯问道。
尹玉看了看崔琼雯。
两人目光对视,崔琼雯连忙躲开。
“我回局里有一点事。”尹玉温柔的说道。
崔琼雯想了想:“玉哥,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去启蒙大厦啊?”
尹玉笑了笑:“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随时准备着。”
气氛很尴尬,起码崔琼雯是这样认为的,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崔琼雯很不是滋味。
“你头发……怎么这样了?你喜欢这个颜色吗?”这个问题崔琼雯早就想问了。
“知道我爸妈和尹文失踪的那天之后啊,一个晚上就这样了。”尹玉就像讲着一个笑话,
“对不起。”
“和你没有关系。”
不知是不是崔琼雯的错觉,她感觉尹玉变了。
“玉哥,你去找他干什么?”
“救出我家人,然后,杀了苏拢文。”尹玉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杀的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这次,是真的,只要玉哥不介意我……”
尹玉意味深长的笑了。
在我的认知里,我不希望我的爱人给我多少钱,多好的生活,我更在意的是在我为了缓解压力抽烟的时候,他会不会为我挡风点火,而不是扼杀我的解压方式,在或者就是,我只希望在我杀了人以后,他在一旁温柔的告诉我:杀的好。
来到了特案局,尹玉直奔办公室。
拿出了一张纸写道:
尊敬的各位领导
这是一封辞职信,我尹玉将要辞去特案局副局长这一职位,原因很多,也很复杂。
希望以后的大家越来越好。
后会无期。
话语简单,但是是那种让人拒绝不了的感觉。
“玉哥……你……”崔琼雯问道。
“我需要你带我去那个大厦,然后把具体的大厦分布告诉我,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尹玉鬼使神差的摸了摸崔琼雯的头。
崔琼雯一下子就哭了。
“我要和你一起。”
把辞职信放在了何镜堂的桌子上,两个人驶向了启蒙大厦。
不知道什么原因,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特别的少。
启蒙大厦,尹玉听说过这个大厦,这个大厦,不住人也不开商铺,曾经还一度传说那里是个鬼楼呢。
地处常平市的边界,虽不比市中心繁华,但是也依旧是行人如流水,车水马龙。
这是一座外表明显就与附近建筑物不同的大厦。
大厦整体是朱砂红的,不得不说大厦附近真的是人烟稀少啊。
停好了车,在踏进大厦的一刹那,尹玉脖子上的铜铃响了,这次的声音与之前的所有声音都不一样。
是愤怒,是气氛,是歇斯底里。
一瞬间尹玉也觉得浑身发热充满了力量。
尹玉知道,是点灵附上了他的身体。
“你不要和我进去。”尹玉看着崔琼雯说道。
“尹玉,这次我不要听你的。”
愣了许久,尹玉没吭声,而是用手紧紧的扯住了崔琼雯的手。
两个人走进了启蒙大厦,这座红色的大厦。
而在苏家宅子里的人还在不明真相的等尹玉。
或者说是大家都在专心致志的听十三老伯讲苏拢文的事情。
“老伯,你是说苏拢文是苏解的儿子?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刘沐这个好奇宝宝问道。
“对啊,怎么我感觉越扯越乱?”许留山两条眉毛皱的像蚯蚓。
“老爷的儿子真的叫苏拢文啊!”十三老伯说道。
“能具体讲不当年发生了什么吗?你和他有联系吗?”何镜堂问道。
十三老伯看了看古井,看了看戏台子。
“当年夫人一夜之间杀了整个宅子的人,我和他一直都在看着,我们吓得腿都软了,当时拢文13岁了,那天晚上之后,村上的人发现了在死人堆的我们俩,赶紧把我们带出了宅子,过了一个上午吧,我们再回来的时候……院子的尸体就都被清理干净了。”
“那时候我和他依旧住在这个大宅子里,因为没有地方收留我们,村民们是可怜我们,但是他们不敢带我们回家,我们就这样吃着百家饭长大了。”
“那后来你们怎么就失去联系了?”顾北之问道。
“那次事情之后,拢文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前他特别开朗的,那之后拢文就逐渐不爱说话了,然后小小年纪,抽烟喝酒打架,但是对我很好,就是不大说话。”
十三老伯眼睛浑浊。
“那一年他18岁了,在一个很普通的傍晚我看到了一张纸条,他告诉我他要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