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难得的假期,穆清朗带着舒久安去了城外的温泉庄子小住。
包大夫说了,多泡泡温泉对舒久安的身体有好处。
而去温泉庄子小住,也能避免舒闵时不时的派人上门打扰。
舒闵很执着,即便舒久安拒绝了他很多次,但他依旧是没有放弃想让舒久安去帮舒久宁张罗婚事的念头。
每次舒闵派人上门,舒久安就得去舒府一趟,毕竟舒闵是她父亲。
而她一去舒府,就差不多要到傍晚的时候才能回来。
穆清朗不愿意看着舒久安这样来回的跑,也不希望舒闵有人来打扰他和舒久安相处的时间。
所以,便带着舒久安去温泉庄子小住。
现在的确是没有人能打扰他们,但是舒久安却把大白和小白这两个小东西给带来了。
因为舒久安说,它们本是生于野外,一直关在家里也不好,应该带着它们出去玩。
还有就是,这两个小东西都是舒久安在照顾,她怕自己离开这几日,它们看不见她,会害怕,所以就一起带来了。
看着那两个趴在舒久安腿上,和舒久安一起玩闹的小东西,穆清朗的心头就是一梗,两个碍眼的家伙。
偏偏这两个小东西是他捉来送给舒久安的,这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穆清朗的怨念那么大,舒久安要想感觉不到,那太难了。
她忍不住开口逗了逗穆清朗,“夫君,你不要总是用一种它们抢了你东西的凶狠目光盯着它们,它们会害怕的。”
她一边说,还故意伸手护着它们两个,用自己的袖子阻挡穆清朗的目光,而这两个小东西还很配合往舒久安的怀里缩。
见状,穆清朗的脸就是一黑,“它们就是抢了我的东西!”
他现在就想把这两个小东西给扔出去,但有舒久安护着,他只能是想想而已,别的想都不要想。
看着穆清朗这个样子,舒久安有些绷不住,‘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一听舒久安的笑声,穆清朗便知道舒久安是在逗他,也就不能继续板着一张脸。
他伸手把舒久安捞在自己怀中,然后一只手拎着一个小东西,把它们给丢到了远处,语气无奈又宠溺的说道:“你啊你,真是很讨打!”
舒久安靠在他的肩上,然后伸手捏着穆清朗的脸,笑意盈盈的说道:“你才舍不得打我呢,不过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比大白小白都可爱。”
穆清朗盯着她明媚的笑脸,目光暗了暗,“我的确是舍不得打你,但我有得是方法收拾你。”
说着,他低头吻了吻舒久安,先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温柔得不像话,最后一点点加深,让舒久安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丢盔弃甲。
而大白小白正在一旁瞪大这双眼,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他们,好奇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沉浸在美好滋味中的穆清朗感觉了这两道直白的视线,顿时便松口舒久安,然后侧头恶狠狠的盯了它们一眼。
动物的天性让它们察觉到了危险,顿时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小小的身子紧紧的挨在一起,一直发抖,而它们大大的眼里都是恐惧和戒备。
在这样的恐惧中,它们停顿了一秒,然后撒腿就跑,蹭了一下就蹿到外面去了,期间还撞到了一个花瓶。
啪啦...
花瓶四分五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大声,把舒久安给吓了一大跳。
舒久安眼尾微红,眼神迷茫的看着穆清朗,“怎么了?”
“没什么,花瓶被小白撞到了。”穆清朗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便转移话题,“突然想起,我们该去泡温泉了!”
说着,穆清朗便给舒久安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抱着她往温泉池的方向去。
在去的路上,迷糊的舒久安清醒了,然后她想起了前两日穆清朗在温泉池里拉着她胡来的场景。
而穆清朗现在这架势,让舒久安心中一突,顿时她便挣扎着想要让穆清朗放了自己。
她那点小力气,在穆清朗面前是不够看的,无论她怎么挣扎,穆清朗都是稳稳的抱着她,让她逃脱不了。
穆清朗笑着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丝丝危险,“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兔子入了狼窝,怎么可能跑得掉。
不对,舒久安也不是兔子,是勾人而不自知的小狐狸。
在温泉庄小住的这几日,舒久安就只出去过一日,而大白小白只要看到哦穆清朗在,就躲得远远的。
这让她对穆清朗的恶劣程度又了解了几分。
回去后,心中有气舒久安便赶穆清朗去睡了书房。
穆清朗知道她有气,便应下,但只是表面应下而已,等舒久安熟睡后他又偷摸的回去了,舒久安都没法了。
从温泉庄回来后,穆清朗为了不让舒久安被打扰,便让舒久安每日去宫里去陪太后,然后到了下午他们再一起回府。
这样一来,舒闵就是想让舒久安回舒府去,也没有办法。
而陈素那边,舒闵让郭青芸去了一趟后,便没有再去过。
这大概是因为罗素只是他的岳母,而舒久安是他的亲生女儿,前者差一层,而后者有很血缘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无法割离,所以他才会执着的派人去请舒久安。
但不管舒闵是如何想的,他终究是没能如愿。
无论是让舒久安帮舒久宁张罗婚事,还是让舒久安给舒久宁准备嫁妆,都没有如愿。
直至舒久宁大婚当日,舒久安才去舒府。
....
天元二十三年一月二十五日天气阴沉。
虽说寒冬已过,可这天还是有些冷的,吹来的风凉飕飕的,刮在人脸上像是冷刀子似的,让人生疼不已。
而天空阴云笼罩,阴沉沉的,感觉像是要下雨了。
这样阴沉沉的天气,也给人一种压抑阴沉的感觉,让人心里不舒服。
舒久安站在窗前望天空,语气有些担忧,“看这天,像是要下雨了。”
在铜镜前梳妆的舒久宁听着这话,脸上也闪过担忧,“不会真的要下雨吧!”
大婚之日下雨,是不吉利的。
她若是在这样的天气出嫁,以后要是穆宸又什么危难,她少不了要被别人说。
想到这里,舒久宁便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下雨,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盯着一个不吉利的名声出嫁。
因着舒久宁时不时的就看向窗外,导致给她梳妆的侍女有些不太好操作,弄好的地方还容易被蹭到。
一旁的郭青芸见状,便安抚道:“三小姐,这天看着只是阴了些,应该不会下雨的,你放心吧,先好好梳妆,你今日是新娘子,可要漂漂亮亮的才行。”
听着这话,舒久宁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便老老实实的坐好,继续梳妆。
舒久安也笑着把窗关上,今日下不下雨不知道,但等舒久宁嫁给穆宸后,他们倒霉的日子才刚刚来临。
舒久宁从铜镜里看到了舒久安脸上的笑意,“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今日大喜,我为你高兴。”
“你会有这么好心?”
舒久宁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便阴阳怪气的说道,“少在哪里假惺惺了,你要是真的为我高兴,为什么不给我张罗婚事,还不给我准备嫁妆?”
这话一出,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郭青芸和下人们都用一种难以形容表情的看着舒久宁,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舒久安是她的长姐没错,但舒久安已经出嫁了,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再回来就是客人。
既是客人,不给她张罗婚事,不给她准备嫁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没什么错处,舒久宁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还一脸的埋怨与不满?
要是她们之间的感情还和以前一样好,她这么也无可厚非,可事实上这姐妹情已经名存实亡了,还是被她给亲手毁的。
现在,她又哪来的那么大的脸说这话啊?
舒久安到一旁坐下,淡淡的说道:“你在问我这些话之前,得先问问你自己都做过什么,不然最后没脸的只是你自己。”
“你...”舒久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舒久安给打断了。
“我没有义务给你张罗婚事,也没有责任给你准备嫁妆,有这义务和责任的是父亲,我能来陪着你,给你添妆,都是我这个做长姐的能尽的最后一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