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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包大夫研究了些许日子,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法子来快速驱除穆清岐身上的药性,那就是用药浴!

他本想到另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以针刺治疗。

但这样的话,他就不能隔着帘子了。

即便他和穆清岐、太后他们都心知肚明,他治疗的人究竟是谁,但为着穆清岐的颜面,无论心里有多清楚,表面上都不能戳破。

隔着的那层帘子,就像是最后一层遮羞布,是最后一层体面,不能掀开。

所以他这以针刺治疗的办法也就夭折了,只得另选他法,然后想到了药浴这个方法。

他将这一办法汇报上去,得到允许后,便开始准备药材。

今日,便开始给穆清岐泡药浴。

太后在早早的把寿康宫里的密室收拾起来,让穆清岐在里面泡,穆清朗自然也被宣进了宫。

穆清岐在里面泡着的时候后,穆清朗就在一旁守着。

至于太后,则正在密室上方的偏殿里,被包大夫以针灸治疗头风。

毕竟包大夫医术高明,比宫中很多御医的医术都要好,怎么能不物尽其用呢?

太后的身体也不怎么好,年轻时留下了不少暗疾,穆清岐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不可能只想着自己。

而且,这包大夫是打着太后的名义请进宫里的,怎么能不为太后医治,调养身体呢!

密室里,本来安静泡着药浴的穆清岐突然开口问道:“清朗,你不是说岁朝宫宴过后就把王妃定下的吗,这都过去几日了,你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虽然这药浴就像是在泡澡一样,但不代表真的就是在泡澡,穆清岐才泡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有种针扎般的细微疼痛,不是很疼,但细细密密的,就很难受。

于是,为了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他便和开口和穆清朗说话。

而穆清朗的婚事,是他目前很在意的事。

穆清朗淡淡道:“在等些日子!”

“母后替你把好关,看中了好几个不错的姑娘,你从中挑就是了,怎么还要等?你莫不是又在敷衍朕吧!”

“皇兄,你想多了,臣弟这次是真的想娶妻,不过这是臣弟的终身大事,得慎重选择。”

他难得如此明确的表明自己要娶妻,让一直被敷衍惯了的穆清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穆清岐这才笑道:“如此便好,你要是在敷衍朕,朕可不饶你。”

穆清朗随意勾了勾嘴角,没答话,只是问道:“琮王的王妃定下来了吗?”

一提这个,穆清岐脸色的笑容便淡了几分,“还没有,他只让皇后给他选了一个侧妃而已,说什么正妃之位要留给与自己两情相悦的人,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兴许他是有了想娶的人,但怕皇兄不同意,便这样说。”

是想娶,而非是与他两情相悦。

穆清岐听着这话,微微皱起了眉头,“那朕是得多关注一下他了,以免有人说朕这个皇叔不关心他。”

穆清朗点点头,继续问道:“皇兄,那小册子的事情,皇嫂查清楚了吗?”

那册子上多了舒久安名字的事情,在宫宴过后,穆清岐就把具体事情告诉了他,所以他现在才会这般无顾忌的问了出来。

“皇后宫中的一个宫女,在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那册子弄进了水盆里浸湿了,那宫女怕被责罚,便重新誊写了一本,但那小册子有两页的墨被晕染看不清,于是就不小心把舒家嫡女的名字给写了上去。”

至于是怎么个不小心才能写上去,那就有待商榷。

这一点,穆清岐一开始有所怀疑,又仔细审问了一遍,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便有些信了。

而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对别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事,他若是继续追究下去,只会平白的惹人非议,便将这事翻篇了。

不过,因为这事,他还是有些迁怒与皇后,这几日要么是歇在淑妃宫里,要么就是歇在福宁殿,都没去过皇后宫里。

穆清朗侧头看了一眼穆清岐的表情,说了一句,“那还真是够巧的!”

随后,他们便没有在继续聊这个话题,聊了一些别的话题。

约莫半个时辰,穆清岐泡得差不多了,便梳洗梳洗,继续回去处理政务。

而穆清朗则被太后留下问话,问得还是他的婚事。

“你喜欢的姑娘在那册子上,你手上还有我给你的赐婚懿旨,你怎么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你不想娶媳妇了?”

太后始终记得无因大师说的命数一事,她怕穆清朗活不过三十五,一心只想穆清朗早点娶到自己心仪的姑娘,把自己的命数给改了。

而那册子上的名字,她也因此一个都没有删,她怕删掉的是穆清朗喜欢的姑娘。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面对太后的追问,穆清朗只是无奈的说了一句,“母后,儿臣想娶,但儿臣不能娶。”

太后愣了,“什么意思?”

穆清朗没有回答,只是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徒留太后在原地思索。

暮然,太后想起了那日穆清岐说的话,神情变得有些沉重。

...

另一边,舒久安正在自己的小书房里,翻看着今日收到的信件。

舒久珵送来的信,都记录着他在军营里的一些事情,比如他交到了几个好朋友,认识了不少有趣的人,学会了很多的东西,懂得什么草药能止血,分辨得出什么野菜野果能吃...

从字里行间里,舒久安能感觉得出他的高兴。

他写得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没有说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提及自己在军营里过得有多苦。

只是会偶尔写下一些感悟,他说他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了,那些穷苦人家过得是如何苦,吃不饱穿不暖,连活下去都很困难。

军营里有不少这样的人,一路苦着过来,他听着这些人轻描淡写的说着以前的事情,心情很是沉重,然后便开始反省自己,只是他还没反省出个所以然来。

每封信的最后,舒久珵都会问候舒久安一句,关心她。

然后还让舒久安别担心他,他会好好的待在军营里,努力变得更加优秀。

舒久安看着这些,心里既欣慰又难受,舒久珵长大了,都学会报喜不报忧了,难受得是舒久珵在军营里应该是吃了不少苦,不然改变也不会这么大。

而且舒久安还发现,他的字迹开始变得强韧有力度。

都说字如其人,在军营这段时间,他的心性应该是有了很大的锻炼。

舒久安看完这些信后,眼眶都有些酸涩。

她呆坐着缓和了一会儿情绪后,这才舒久珵的信收起来,继续看别的信。

她将那封没有署名的信那了出来,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才打开来看。

如她一开始猜测的那般,这信是李红伊寄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