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有理,前几个月发生的那事,炕上的几个亲戚都清楚。
李老婆子就是被钱,迷了眼。
身为李老婆子的亲戚,大家都羞红了脸。
“弟妹,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要是这样说,二牛要是知道了,那得多寒心,现在你大哥的杂货铺,收益不好!”
刘翠花想替自己的丈夫说两句。
“不好?大嫂,你眼睛瞎了吗?你见到小兰花身上穿金戴银的,那叫生意不好?”
气的,夏娥起身,骂这个傻婆娘,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夏娥这一骂,也骂醒了刘翠花,杂货铺,是自己的嫁妆,挣来的银子,全都给那个小娘们花。
之前的她,也是吃香的喝辣的主,是什么时候。
变成怨妇,一边伺候相公的爹娘,一边还不敢埋怨相公找小老婆,就连孩子,都送到娘家养活。
心里的委屈,积攒的怨气,爆发出来,坐在一旁的炕沿上,就是嚎啕大哭。
那些婶子,开始安慰刘翠花,就连李老婆子都低头抽烟,不在刁难夏娥。
“行了,行了,别哭了,就照你说的,爹给你照顾,娘我接到镇子上,以后和你断绝来往,你满意了?”
李大壮没好气的安慰刘翠花,转头又向夏娥说了断绝关系的话。
“各位婶子们,帮忙做个证,以后希望大哥和娘,说到做到。”想着能安静一时,算一时吧!
她是真不信,李家能不在纠缠。
见众人仿佛点头,也识趣的下地穿鞋,离开了李家。
临走时,还相互嘀咕着,这老李婆子叫他们来干啥,啥忙没帮到,还惹得夏娥不高兴了。
如今的夏娥可不得了了,不仅能干,又能挣钱,这李老婆子是心,瞎了,还分家?
就李大壮那虎逼样,能好生伺候李老婆子。
做梦去吧!
这些话,全都一字不落的,进入李老婆子的耳里,她就像个斗败公鸡,没了脾气,在一旁抽着旱烟。
“大嫂,你跟我去陈大爷家,大哥你收拾爹的行李,今个就搬走!”夏娥说着。
李老婆子在恍惚中醒来:“今个就搬?”在言语中,透露着不舍的意思。
“搬吧!娘,你也收拾一下,明个我雇牛车接你来!”李大壮说着,就甩袖离开了。
早就踏出门的夏娥,不想理会那一家子极品。
刘翠花就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忽然感觉以前恨错了人,那也不愿意承认。
到了陈大爷家,交代了将李家老爷子,接到杏花春的事后。
她就独自朝着镇上走去,边走边觉得,应该买个帮忙的。
凭啥要累着自己。
心里骂了李家人祖宗十八代。
杏花村,宅院里。
睡到日上三竿,妍妍头晕目眩的起床。
见二蛋到了,在院子里跟小恒儿玩耍。
“我姐呢!”看着正在劈柴的邵明问。
“李家老宅,一大早就来人将她叫了去,说是老爷子不行了!”
蹙了蹙眉,感觉不太好,之前听姐姐说过,她和李家人关系不好。
登登登,叩门声。
邵明前去开门。
见来人是店小二的模样,一脸谄媚:“是夏娥娘子家吗?”
“你是?”
等了一上午,也不见夏娘子送蟹螯,徐掌柜就派陈小二上门取货。
“我是镇上酒楼的陈小二,今日来取海鲜的。”
邵明,引他进,前屋的鱼塘,一共三间,第一间房,就是要交货的,第二三间,夫人交代,进行养殖产卵的房间,不让外人进。
“就这,你看着拿吧!”邵明指着五十米立方的鱼塘说道。
见到一筐筐肥美的蟹螯,关在笼子里,生龙活虎。
陈小二,俯下身,一一清点后,将三十五两银子,交给邵明手里。
“大爷,这是今天的海鲜的银子,蟹螯是三两银子两只,鲍鱼是一两银子五十只,十摊酱油,您钦点一下。”
邵明瞪大了眼睛,看着手里的三十五两银子,那是他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出生入死的干着,仅仅是夫人一天挣得银钱,实在是佩服夫人的经商头脑。
收好银子后,送走陈小二。
回身将银子叫给妍妍,交代了每三日陈小二都回来取货。
邵明主动干起了给蟹螯排水的活计。
从海边挑水回来的邵明,看见今日上午的男人,在门口徘徊,见到陈大爷的牛车,他赶紧跑进屋。
经过陈大爷的叙述,就明了,夫人是在李家受气了。
转身想出去教育门口站着的李大壮。
被陈大爷拦下:“再怎么说,他都是李家人,算了!”
此事这才算了。
妍妍和张寡妇在厨房煮豆子,根本没去理会李家人,将李老爷子,布置到西厢房,从厨房就没出来过。
外院子的事,钱都交给邵明去搭理。
小恒儿看见爷爷来了,就跳上炕,跟爷爷聊起天来。
在李家老宅,李老爷子重来都没说过话,没想到,见了小孙子,就能开口了,一旁看着的刘翠花也是纳闷。
送走李家人,有络绎不绝的招待了几波人。
镇上。
正在逛街的夏娥,一扫刚才的阴霾。
在成铺子,买了几床棉被。
又去家具店,买了几个屏风,和柜子。
跟掌柜,打听好在哪里能买到仆人,有人牙子的房。
经过掌柜介绍,来到不起眼的商铺,一进去,挤满了人。
一听夏娥是来买下人的,热心的人牙子带她来到一个房间。
命令人,一排排的站好。
有一家子,打包价,也有年轻力壮的。
一听说打包价,夏娥有些激动。
指了指那一家缩在墙角的一家四姐妹:“她们是?”
“她们是四姐妹,南方闹水患,过来的。”人牙子介绍到。
等走近了,夏娥才发现地上蹲着的一家四个姐妹都面黄肌瘦,头发干枯。
唯一好点儿就属最小的小妹了,圆润很多,看起来正常些。
从这一点,能看出来,她们姐三个是仁厚的,不会亏待孩子。
“姑娘,你会做什么伙计?”夏娥看向最为年长的大姐,轻声问道。
干瘦大姐抬了抬眼皮,“我以前在大户人家,做过粗使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