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到死?如果我永生不死,那么你们岂不是非常尴尬了吗?”
黑袍人哈哈一笑,道。
“这位前辈当真是……”
石通天一时间找不到适合的词汇形容这个黑袍人。
一来是怕不敬,二来则是黑袍人和他想象之中的帝境人物,差之甚远啊!
“帝境亦是有着各种各样的。”
许无舟神色如常,道。
最起码,他在天庭遇到的几个天君存在……鬼灯天君、仙水天君还有千机天君等等,都是如此。
“闲话少说……这个地方,我一定要进去,你让路吧。”
真雷至尊冷冷说道。
此地的奥秘对他来说,尤为重要,毕竟是佛门祖地都不曾掌握的地方,他一定要看个清楚明白!
“如果我说擅闯者死,不知道阁下又要如何应对?”
黑袍人悠悠说道。
“雷来!”
真雷至尊不同真恒至尊,不会和黑袍人试探来,试探去,直接干就完事了!
反正许无舟在此,还有一个他们佛门祖地不曾知晓的神秘地方,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这么急着送死吗?那么我就成全你好了!”
真雷至尊二话不说,抬手就召来了无尽雷霆!
轰轰轰轰!
雷光涌动,雷霆万钧,这般声势,让大圣之下的武者只觉心胆俱裂。
“唔……”
石通天还好,终究是快要成为圣王的武者了,罗衍忠则是眼前一黑,口鼻出血,险些就要被活生生的镇压至死了。
这就是帝境,这就是至尊!
嗡嗡嗡嗡!
许无舟直接出手庇护罗衍忠。
他总不能是看着自己的小弟被活生生的镇压至死。
黑袍人脸色一沉。
他本来不想暴露太多,免得有人认出自己的脚跟,虽说这种可能性极小极小亦是如此。
不过,现在真雷至尊如此大动干戈,他很难无动于衷!
“我说了让你滚,你不滚是吧?那么就留点东西再滚好了!”
言罢,黑袍人猛地探手而出,直接抓住了九霄雷霆。
嘭嘭嘭嘭!
一道道雷霆在他的掌中支离破碎,化为乌有。
“什么?徒手抓我的大道之雷?”
真雷至尊神色大变,道。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黑袍人脸色阴沉,在抓破了真雷至尊的雷霆之下,对着真雷至尊的本体拍去。
“我佛慈悲!”
真雷至尊言出法随,一方佛国飞快显现。
佛国之中,他为尊,他为王!
“这是他的洞天福地?大道圣域的时候,已经是佛国雏形,修至帝境之后,即可彻底化作一方佛国?”
许无舟啧啧称奇,道。
小和尚同样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悟。
毕竟,真雷至尊乃是不折不扣的佛门至尊,现在更是和黑袍人动手,上演至尊战,绝对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了。
“佛国?你的佛国,还不够强!”
黑袍人冷笑一声,手掌一翻,便是抓着一口刀,一刀劈出!
“帝兵?”
认出黑袍人掌中的刀,乃是帝兵的许无舟,顿时眼前一亮!
轰隆隆隆!
一刀劈出,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变化,仅仅是极度纯粹的一刀,直接将真雷至尊的佛国斩破,斩出一道口子!
“什么?你,你是……”
真雷至尊像是想到什么,神色巨变!
紧接着,不等黑袍人继续出手,真雷至尊已经转身逃走,逃之夭夭。
他虽是修至帝境第二斩的存在,但是如果他想的为真,那么他十有八九不是这个黑袍人的对手!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当初真恒至尊不是这个黑袍人的对手!
“还有这个地方……此人在此,肯定不会是闲来无事!绝对是有所图谋的了!”
真雷至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只是当他真的要远去的刹那,耳边却传来了黑袍人的冷笑之声。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这里是大佛寺吗?给我留下一条手臂!”
语毕,真雷至尊脸上剧变之间,一条手臂已经飞起!
“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真雷至尊更是不惜一切代价远遁而去。
咻咻咻咻!
目睹真雷至尊远遁而去,许无舟顿时急了,道:“前辈,难道就这样放走他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黑袍人则是一阵无语,道:“想要在净琉璃天击败一个佛门至尊,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想要杀死一个佛门至尊,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他们在成就帝境的刹那,
就得到了来自净琉璃天的宠爱与庇护,而且他又不是傻子,必定会极力逃走,可以留下一条手臂,已经差不多了。”
更多的,需要他暴露其他的底牌,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这样啊……”
许无舟惋惜不已,道。
小和尚只是轻念佛号,看了一眼远处真雷至尊掉落的手臂,道:“世尊,真雷师祖的手臂,可以祭炼成宝。毕竟是帝境的躯体之一。”
“哦?”
许无舟倒是没想到小和尚会这样说、
“真雷师祖虽然为了佛门,但是行事……”
小和尚欲言又止,道。
他想说真雷至尊行事有点过火了,实非佛门之人所为。
但是,他作为晚辈,不应该如此对长辈指指点点。“真雷至尊虽是为了佛门行事,只是作为长辈,却不纠正佛门过错,反而是同流合污,一直追杀我们,今日若非是前辈在此,恐怕除了小和尚你之外,我们全都无
法幸免,皆因他们为了追寻劳什子书生,已经着魔……”许无舟捡起了真雷至尊的手臂,缓缓说道:“贪、嗔、痴、恨、爱、恶、欲!知道容易,遵守困难,遵守一辈子更是难上加难。真雷至尊成为帝境之后,他的佛心
,还是初心吗?如果丢了一条手臂能够让他幡然醒悟,回头是岸,那么一切还是值得的。”
小和尚如同醍醐灌顶,道:“世尊言之有理……是我过于执着长幼之分了,我们敬佛礼佛,在佛门大道面前,佛理越辩越明,不需要拘泥于这点小事。”
“正是这个道理。”许无舟满意的摸了摸小和尚的光头之后,恰好是对上了黑袍人非常无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