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尚是刘哲第一次动手制作玻璃,所以,能将玻璃成功制作出来,已属不易。但他想直接搞一个百分百和人一样大小的雕塑,又哪有那么简单……
三天时间。
刘哲几乎都没睡觉。
第一日的时候,他总算是将这让他满意的水晶玻璃的比例,给调配了出来。
这水晶玻璃的问世,当然更让一群人震惊无比。
美轮美奂!
完美至极!
无以伦比!
他们只能用这些词来形容这惊世的艺术品。
第二天开始,刘哲便真正开始制作这梁王的雕塑了。一比一的雕塑模具,也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光有模具还是不行。既然要讨这梁王欢心,就得做得像模像样……
脸上的表情,胡须,轮廓,都需要去精确把握。
这个时候……
光是冷却就不行了,那样会显得格外僵硬。在冷却的时候,就需要另一道工艺!吹玻璃!
吹玻璃,这在玻璃制作工艺中,其实是很重要的一环。因为在玻璃液形成之后的冷却过程中,如果想要玻璃形成什么形状,这个时候,就必须要吹制了。
这吹制用的管子,是刘哲让沈若愚准备的一根中间打通的竹管,这根竹管,足足有一米五的长度,十分符合现代玻璃工艺的要求。
当这玻璃液,开始进入模具的时候,刘哲便开始了。
一边吹,一边滚动,玻璃液,很快便充斥在了模具之中。当然,这并不是吹玻璃的工艺所在。吹玻璃的工艺,吹玻璃的工艺,可以实现玻璃的很多工艺花纹,比如雪花点,裂纹,套玉……总之,这是一个体力活,同样也是一个艺术工种。
在你的气息之下,玻璃液可以达成各种形状的变换,纹路的变化,让人痴迷其中。刘哲一个人,显然不够用,很快,他的腮帮子都开始酸痛了。于是,他就将这工艺,交给旁边的人。
很快。
罗庆之,沈若愚等等等等,轮番上阵。
于是。
几次失败,都是正常的。
刘哲这一次,也准备了足够的石英矿,石灰,纯碱。
……
时间,又过去两天。
整个益州的氛围,愈发变得热闹起来。梁王六十寿辰,这在益州都是一次盛会,整个益州三十区县的官员们,也纷沓而至,带着数不清的马车和礼物。
一时间。
仿佛前些日子,那风头出尽的燕王,都开始销声匿迹了。梁王是真正的一字并肩王,至于益州境内,这燕王,雍王,陈王,等等等等,实际上已经是三字之外的垃圾藩王了。很快,人们便忘了这燕王的存在。
这让刘常怎么愿意?
他现在恨不得要当着全城的人,狠狠踩这刘哲一番,把自己前些天的屈辱,都加倍给他!
所以这一日,他又威风凛凛,锣鼓喧天地来到了徐家,自然是冲着这徐若宁来了。这一路上,也是惹起了不小的动静。引来不少人围观。
徐若宁一脸冰冷:“你又来干什么?”
这一次,刘常不仅自己来了,还让自己的狗腿子们,抬了很多贵重的礼物过来,甚至把自己的父亲都给拉来了。
旁人看得都是频频摇头,这是来提亲的架势啊?
刘常哈哈笑道:“徐小姐,您看您这是什么态度?不瞒您说,这一次,刘常我已经跟王叔提请,定要将你迎娶过门!”
“你……”
徐若宁俏脸微变,气得够呛。
这人……
也忒不要脸了!
徐家的人,听到这些动静,也纷纷跑了出来。那帝师许朗,也是脸色微微一变:“刘公子,这是何意?”
谁都知道。
这徐若宁,和燕王刘哲,有婚约在身,虽说去年闹了一次,但是也并没有取消婚约。今日这刘家直接上门提亲,不仅打的是刘哲的脸,而且还没有将他们这帝师家族,放在眼里啊!
刘振赶紧笑道:“徐先生,勿要动怒,勿要动怒。哈哈哈哈,这联姻之事,乃是两家交好啊。大喜事,大喜事!”
许朗眉头一皱。
这刘振在益州,势力超群,他过来一参合,他都不好当面顶撞。
刘常也装作很有礼貌的样子,拱手弯腰:“帝师先生,不瞒你说,便连我都觉得,徐小姐聪颖过人,知书达理,若许配给那人品拙劣的燕王,岂不可惜?此次,算是过来认认门,这次寿辰,我们刘家,定当跟梁王提请此门亲事,先生放心,此事定当无虞啊!”
两人这一唱一和,信心满满。
原因无他,是因为他们觉得这次燕王必输无疑!既然在商业运作上,已经输了一筹,那便在其他方面,找回一点场子来!
而这徐若宁,便是一个突破点!
刘常认为,只要自己的礼物一拿出来,当众打脸刘哲,然后求亲!梁王定然不会忤了自己的面子!
到时候,看那刘哲如何还有颜面,在这益州做生意!
“你,你你,你们……”
徐若宁一脸怒气,娇斥道:“刘常,此事无需再提!”
她恼怒道:“哪怕燕王纨绔,名声狼藉,也比你强太多!祖父,此事若宁,定然不做那负心之人!”
说完这话,她脸上一红,跺脚跑了开来。
“这……”
刘振一脸懵比。
许朗无奈笑了笑。
刘常则是看着徐若宁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阴狠之色。
呵呵……
这次寿辰,他早准备好了天罗地网,看那燕王刘哲,如何逃脱出去!
徐若宁……
你迟早是我的!
……
刘常向徐家提亲的消息,很快便传遍全城。
一时间。
燕王刘哲,再次变得甚嚣尘上。
人们这才刚刚忘了,这又提起来了?
又有热闹看了!
这日,距离梁王寿辰,只剩一日。全城的人都听闻,这燕王刘哲,只准备了几瓶酒做寿礼,这岂不是说,这定要在寿宴上,被刘常狠狠羞辱了?
……
倾城宫后院中。
一群人也急了起来。
这个雕塑,说什么都搞不好,不是这里不行,就是那里不行。
有几次,几个人都觉得差不多了,都觉得十分惊艳了。
但刘哲觉得,就是不行。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又是一日一夜,刘哲只休息了两个时辰。
终于。
寿辰这一日。
最后一炉玻璃出锅。
所有人,都面容疲倦地看着这一次的雕塑。
然后……
眼睛,一双双的,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