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风手中鞭花端的是清光流彩,绚丽异常,比起实战更具有观赏性。
自然,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千秋剑凛然不畏,势如惊鸿,剑招越奇,攻守越密,剑势越加凌厉。
只听得蹭地一声清亮之音......
“牧折生,你还未恢复神躯是打不赢我的,现在的你在我眼前如果小儿耍剑。”
阆风一脚踢开千秋剑,剑身插入石台,“本君要事在身,人既交于你手,就别再丢了!”
然后袖袍一裹当空消失。
隐于袍袖下的手缓缓伸出,瘦削修长,骨节分明,这只堪称完美的手若是拂于琴弦上定能引动清风明月为之相合。
然而此刻手指微微转动,一颗冰透的珠子赫然现于手掌上,反射的光都冷得让人心颤。
他说:“这里面是你的记忆,我还有一颗能让人忘记一切痛苦的不愁木。”
灵寰只以为是前世的记忆,笑了,“黄泉水都没有让我忘掉它,再躲能躲到哪儿去?”
牧折生些微弯声,抚了抚她的左眼忽然说:“灵寰,你前世是谁?”
她纳闷回答:“墨雨,天上的小仙。”
“我是谁?”
“西泽,天上的神,”灵寰莞尔调皮一笑,“你瞧,我前世是仙,你前世是神,神仙神仙,多般配。”
可他却否决了。
“不,我是你的相公,无论你是谁,无论我是谁,我都是你的相公。”
灵寰低下头看见那可剔透的珠子,“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它......有什么问题?”
牧折生是强大的,是坚定的,是从未露出过软弱的。
可此刻的他竟然意外的带着一种不知所措,更像是在从她口中得到坚定的回答,然后再穿上盔甲。
可是......
“相公,我也想不知道,如果从来都不知道,权当今生是唯一那该多好?我想我应该拒绝你,然后吃下那颗不愁木,可是......”
面前的小丫头就像几日未见瞬间长大了似的,她干净的眼眸就那么看着他说:“可是,前世的记忆就像一个饵料,是不是出现在我眼前,黄泉水都没有让我忘记它。”
牧折生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将珠子放在她手中,“我不该去灵山。”
如果他不曾去灵山,不曾入圈,棋子将会终生摆放在原地,不动不摇,更不会有一丝外界的因素去影响她。
没料到灵寰竟然反驳他这句话,她张开手臂抱住牧折生,下颌搁在他胸膛抬头笑眯眯说:“你怎么这么坏?想要我一辈子嫁不出去?”
牧折生手掌放在她脑袋上,“灵寰,此刻的言语都是多余,一切等你看完,再做决定。”
灵寰没了动静,片刻后说:“可是相公,这东西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用呢?”
“服下它。”
“啊?这么大?我不会被噎死吧?”
她说着话,下一瞬间一口吞下。
牧折生扶住灵寰,慢慢坐下。她闭着眼像是睡了过去,手还紧紧拽住他的衣裳,生怕他跑了似的。
千秋剑飞出水榭,从上由下破开石阶插在地上,隐隐低鸣警告水榭外围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