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人间:
灵寰翌日找人打听江野,却得知江野早就失踪多日了。
“你们凡人的事真难懂,”她咬着糖人抱怨。
不语正在搭吊床,随口应了句:“灵寰小姐,您也是凡人。”
“哦,那你们男人真难懂,”灵寰盘腿坐在马车上回头看了看某人安静躺着,叹气道:“相公怎么还不回来,对了!要不给他换洗更衣如何?”
她越说越觉得可以,滋溜下马车捣鼓起来,“相公那般爱干净的人一天恨不得换三趟衣裳,这好几日未擦洗,他回来肯定不高兴。不语,你觉得用木桶好还是宽衣解带擦洗得好?”
属下觉得哪个都不好......
公子你再不回来,属下就要保不住您的清白了......
“你这小色胚,年纪轻轻胆子倒不小。”有人稳稳踩在马车上戏谑道:“你家相公人呢,本君找他有事。”
“是你!”灵寰自诩记性可好了,见过的坏人绝对一眼就能认出来。“你来做什么!”
阆风收敛周身气息,此时的他看起来与平常人无疑,正好奇踩踩脚下的马车。
不言不语也就也看见了。“什么人!”
灵寰讶异,“你们也瞧见他了?”
“说的我好像多不能见人似的。”阆风没好气刺了一句,转而摸了把木橼说:“好东西啊,帝屋树做的,人间居然还有遗留的帝屋树。”
“他不是好人,在燕尾洲他和相公动手了的!”灵寰跺脚冲上去试图将牧折生身体带出来。
“我劝你最好别动,”阆风敲敲车顶说:“你也知道我是谁,我想带走的人,你是拦不住的。”
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从天灵盖直冲灵寰脊梁骨,凉得遍体生寒。
“不行,不可以!”灵寰陡然拔高声音,“你们当神仙的就是这么为所欲为的吗!”
“嘘......”阆风掏掏耳朵,“小点声,长得不怎么样嗓子倒是不小,你这样都嫁不出去的。”
“还有我后面的这两位,别玩偷袭。”
不言不语瞬间被定住,动弹不得。
阆风见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不悦的“啧”了一声,拿出一封信晃晃说:“本君可是被牧折生邀约而来的,本君到了,他人却不在,真失礼。”
灵寰拿到信,信中的确是相公的笔迹,大抵是说妖界有动荡,天庭需多加关注之类的意思。可相公的书信,一个当神仙的想要拿到手也应该不难,“你是谁?”
“警惕心真高,”阆风勾勾手将书信取回说:“本君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凡人能知晓的,你若是去了天庭,才有资格知道许多事。”
灵寰赶苍蝇似的摆手,“不去不去,你赶紧走,我家相公不在。”
阆风奇怪的笑了,“可真是无知者无畏,你们凡人不都想羽化登仙吗?天上可什么都有,好玩的紧,你若点个头,我就带你去。”
“我才不当神仙,人间有相公在,天上什么也没有。”灵寰被这人都弄晕了,“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你们神仙见人就要拉去天上充数不成?”
“神仙可不是想当就能当的,有的人苦行一世,大道不成。有的人不屑一顾,可偏偏天庭早有他的仙位。”阆风循循善诱道,“一切都是天注定,不是你想不想的事。”
任凭一个正常人听到这番话后,都会随着他话中意思往下接,可偏偏碰见灵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