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如遭雷击,“人妖、不得善终?”
送葬的嫌弃道:“江寻崖怎么有你这么傻的儿子。”
“江寻崖......是谁......”
“你连你父名讳都不知道?”
江野抬头看墓碑文字,“我父名为江平。”
送葬的这才正视碑文,看了半响后咂舌,“改名改得真难听,不过你和你父亲江寻崖长得一模一样,在下可不会认错,你这张脸分明及时落雪斋的人鬼不医的江寻崖。”
“落雪斋?江寻崖?”
“原来你什么也不知道?”送葬的也不知道安慰谁:“怕是我认错了,你这么傻,肯定不是那个疯子的后代。”
“这世间有给人医病的大夫,就会有给不是人医病的大夫。落雪斋可是个被活在人间的精怪修真人士所喜欢的一个地方,不管你是没了一条腿还是肚子破了一个洞,要想快速恢复,就去找落雪斋。”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天那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通天路的修真者围攻上落雪斋,江寻崖就在落雪斋失踪了。”送葬的仔细看江野的脸说:“没想到他还有个儿子,居然活在人妖交界的地方。不过你这猫味太重了,走外面都分不清你是不是人。”
江野脑袋涨的昏昏沉沉,他不停的反驳“他不是江寻崖,他是江平......她不是妖,她是我的妻子......你认错了,是你认错了......”
“真傻了,江寻崖何等霁月风光的人物,怎么生出这么个傻小子。”送葬的拍拍身上灰尘伸了个懒腰说:“这趟真简单,看来我还有足够的时间超过第一名,本月的奖励是在下的啦!”
身后江野噗通一下啪地上,他跪了太久双腿麻木根本站不起身,他一把抓住送葬的脚急切说:“你刚刚说,我的妻子,念红药,是猫妖?”
送葬的弯下腰,眼睛里浮现嘲讽,霍霍笑道:“有什么问题吗?这位兄台,你要学会知足,没了你妻子,你就活不下去了?”
江野也不知道在说服谁,“不是,红药她会织布,会缝衣,她还为我孕育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是妖!”
“妖在人间走很容易背负因果,除非遵循人间规则,放弃自己一身本领。就像你一身武艺,却要当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对啊,你本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所以,一个放弃一切的妖,为什么不会织布制衣呢?”送葬的捏住江野手腕将他扯开,江野这才感觉送葬的手套之内的手,像是没有血肉似的硬。
“我妻子,念红药,是妖......”
“给我洗衣、做饭、织布、晒书的是红药、是猫妖......”
“妖又如何,人又如何?”送葬的丢下一句话,一步一叮铃的离开。走了两步他习惯性打开册子看向最后一页的排行榜,瞬间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那个该死的怎么一下拉了两个客人!他作弊,我要举报他!”
江野跪在墓碑前,他伸出手对着天空看了许久,然后狠狠一挖!
送葬的头也未回,闻着传来淡淡血腥味扯动嘴角笑了。
谁也不知道的是,那两颗眼珠子,滚啊滚,滚到半途上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拿走了,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