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江一博的拳头跟江一帆的脸颊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然后,江一博揪着江一帆的衣领,亲切的询问江一帆:
“怎么着,有没有清醒一点?”
“疼!哥,哥,白打我!我错了,错了,白打了!”
江一帆挣扎着,不断认错,就希望亲哥能手下留情。
江一博会留情么?
事实证明,如果他手下留情了,那他就不是江一博了。
一拳又一拳,江一博没有动用异能,却也没有留一分力气。
他要打醒这狗东西!
他媳妇没了孩子,都不知道怎么难过呢,他倒好,竟然躲在他这里借酒浇愁,还没喝死,那就给他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来!
嘭嘭嘭!
拳头打在江一帆的脸上,身上,打的他嗷嗷的叫唤着疼,打的他蜷缩着身子不断后退求饶,打的他哼哼唧唧的哭了。
可惜,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打不醒一个不想面对现实的人。
江一博见弟弟这副死样子,气的下手越发狠了,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怎么打都打不醒这个醉鬼。
想了想,江一博收回了手。
他不打了,打这烂人还浪费他的力气。
活动了活动身子骨,江一博拽着江一帆命运的后衣领,拖着这一摊烂肉就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里,江一博把手里拖拽着的那坨东西往地上一扔,打开开关,手里的花洒就对着江一帆喷射凉水。
“冷……”
江一帆哆哆嗦嗦的抱紧了自己,嘴里一直喊着冷,眼睛却又睁不开,还不得不咽下灌进嘴里的凉水,实在是惨。
可惜,他亲哥就是一个心硬如铁的汉子,丝毫没有怜惜之心,还一副江一帆不醒酒,他就不会把手的姿态。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江一帆终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踉踉跄跄的坐了起来。
“哥,可以了吧。”
“没事,你可以继续躺着,我还没玩够呢。怪不得你小时候喜欢玩水枪,确实还挺好玩的。”
江一博靠墙站着,手里的花洒对着要站起来的江一帆继续呲了过去。
“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颓废!我应该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来!我应该跟文柔一起面对这失子之痛!我应该去让那个害了我孩子的人也感受一下这失子之痛!我应该把他一拳打死!”
江一博听了江一帆说的这些话,没好气的关了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他把自己想做的做了,至于剩下的,他看情况再决定掺和不掺和。
不过,说真的,这水枪是真的好玩,可惜了他的童年。
江一博把挽起的袖子弄平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连红都没红。
他该感叹自己皮厚呢,还是赞叹弟弟比以前更抗揍了?
真不愧是生命之水,就是比他的拳头管用。
江一博最后做了个小总结,他的拳头再硬,怎么能比得过生命之水呢,是吧?
看着电梯墙上映照出来的男人,高大,帅气,挺拔,男人捏了捏自己脸上的肉,满意的笑了。
虽然有点硬梆梆的,可皮一点都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