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看向盛菲菲：“这条河是最后的障碍了，把所有的信息直接告诉我吧。”
后者却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白发魔女。
刘飞的目光自然也随之看过去。
白发魔女呵呵一笑，摊开手摇头：“我又不是什么万能之书，也不是魔域的创世神，怎么可能无所不知。”
刘飞的脸色为之一僵。
“我也只知道，”盛菲菲眼眸低垂，“永恒之河自魔域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奔流不息。”
“没有人知道其源头，也没有人知道其去处。”
“倒是之前有传说，说是最一开始的永恒之河浩浩荡荡，无比广阔。”
“但是魔域彼时彼刻太过于贫瘠，先民们活不下去，后来出了一位大神，取永恒之河水，洒之万方，遂成魔域千万水系，万物生灵由此繁衍兴旺。”
“而永恒之河，也从那时候起，变成现在这样，算不得多广阔。”
听完这些，刘飞一边眉毛挑起：“所以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没有吗？”
“你说的有用的东西是指什么？”白发魔女双手叉腰。
“我们要过河，”刘飞抬手指着对面，“重要的东西当然指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危险，或者有没有什么渡河之法。”
尽管到了最后一道关口，但他没有任何放松，更没有半点儿嚣张狂妄。
眼前的永恒之河，虽然看起来颇为平静，但是刘飞深知，如果不小心对待，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他们三个正说话间，雪魅手搭凉棚，目光沿着河岸朝远处延伸。
“你们看，那里是不是一条船啊？”她眼神一亮，抬手指着远处。
“哦？”三人都来了，兴趣赶紧往那边看去。
叶青竹也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兴奋的笑起来：“真的是一艘船。”
“什么嘛，”雪魅颇为得意的斜视着他们，“你们讨论了半天，结果渡河的手段就在眼前，啧啧啧，和空气斗智斗勇好玩吗？”
刘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盛菲菲也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白发魔女倒是依旧不服，抱着胳膊冷哼一声：“从来没听说过永恒之河上还有船。”
“说不定那是个幻影，或者是个假的。”
雪魅骄傲的扬起下巴：“到这份上了还嘴硬，咱们俩打个赌，绝对是真的，走，过去看看。”
五个人朝着那边走去，随着越走越近，每个人的目光也越发明亮。
那摆明了就是一艘船，甚至还在随着水波上下晃动。
然而当他们走进的一刹那，所有人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
这的确是一艘船，只不过是一艘没有底的船。
“哈哈哈，”白发魔女大笑，拍了拍雪魅的肩膀，“你上去啊。”
刘飞叹气：“看来还得自己想办法。”
他眯起眼睛，目光已经越过永恒之河。
“你该不会是想要直接闯过去吧？”盛菲菲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想法。
“总得试试再说。”刘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纵身跃起，朝着河对岸飞速而去。
脚下是万千水气翻涌，眼前无数景物模糊，但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
刘飞紧紧盯着河面，一旦有什么怪物扑出来，他也能及时规避。
可过了许久，下面什么都没有。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可就是这么一回头，他发现自己瞬间回到了岸边，身旁四个女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你们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你刚才，”雪魅指了指永恒之河，“就悬浮在上面一动不动，然后突然跳回来了。”
刘飞眉头紧锁：“不可能，我至少已经出去了几十里路。”
四个女人面面相觑，呆滞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刘飞倒抽一口凉气，立刻明白，刚才自己看到的应该只是幻觉，看来直接闯过去是不可能了。
每个人都陷入沉默，只有河水拍打岸边的花花生。
叶青竹盯着河水，看了看眼神微变，回头看着四个人开口道：“大道至简，越古老的地方，应该越简单才对。”
“恐怕我们想的越复杂，越会过不去。”
“什么意思？”刘飞和其余三人异口同声。
“这是条河，”叶青竹看着河水，“在远古时，人们还不会造船，遇见河，唯一的办法就是游过去。”
刘飞恍然大悟：“对呀，我来试试。”
他刚要下水，盛菲菲却伸手拦住：“你下去风险太大，万一出了事儿，一切就完了。”
“可是你们。”刘飞皱起眉。
盛菲菲的嘴角却突然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而且一闪即逝。
只见她转过身，手中已经多了五个纸球：“大家抓阄吧。”
叶青竹黛眉紧蹙：“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下去。”
“下去的确很危险，但这种情况，非要有一个人牺牲，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说着她已经迈步往前。
“你给我回来，”盛菲菲一把拉住她，“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愿意这么慷慨赴死？”
“大家都一样，所以才要抓阄，最起码，心里算是有个安慰吧。”
此时，刘飞突然眼神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也开口劝说：“对，听她的吧。”
叶青竹这才不情不愿的伸手抓阄。
结果，她和盛菲菲还有雪魅都是白纸，只有白发魔女手里的白纸上有一个黑点。
“你们……”白发魔女瞪着眼睛。
她虽然有一种强烈被骗的感觉，但也确确实实无奈，只好小声嘀咕着走向永恒之河。
“我要是出事了，你们不第一时间来救我的话，我一定化作厉鬼，死也不放过你们。”
盛菲菲微笑：“好啦，你赶紧去吧。”
“你早就决定让她下河。”刘飞在其身边小声开口。
“只有我和她是土生土长的魔域之人，既然要采用最原始的游泳方法，那自然应该是我们两个下去。”盛菲菲语气淡定。
“这么做，”她看着逐渐走入河水的白发魔女，“非是让这家伙不要唧唧歪歪罢了。”
话音刚落，白发魔女一个猛子扑入水中，她刚打算继续往前游，下一秒，却也回到了岸边。
身上一袭白衣被湿透，玲珑身材清晰可见。
她脸色恼怒：“这到底是……”
话还没说完，她身上的那些河水纷纷飘起，化作漫天的水中飞入河中，而她的头发和衣物已经完全干燥。
“这……”众人一阵错愕。
盛菲菲眨了眨眼：“我来试试。”
片刻之后，她也重新出现在岸边，和白发魔女如出一辙。
这一下大家都沉默了，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有些泄气。
现在来看，张三和李四那些家伙就算没有主动离开，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烦死了，”白发魔女一脚踹翻旁边的一块石头，既焦急又暴躁的看向刘飞，“你手里不是有个巨大的鼎吗？拿出来，作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