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北壤的大滇国和东南国,不过倒也无妨,那边有骠骑将军吕孙唐在,倒也不用担心。”锦陌尘翻开了第二次拿进的的急报,扫了一眼,淡淡的道。
“有吕将在那边,朕确实放心,只是他们竟然这个时候同时发动对我大池的挑衅,想来这一切不简单啊!”锦厉天冷声道。
“皇上难道不觉得这两个送报的士兵也不简单吗?”锦陌尘淡淡的说了句。
锦厉天看了眼他,眉头微微一皱,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非那次自己在承德殿昏迷,之后因着不宜移动一直没挪动,此时自己还不一定会在这里呢!
这件事京城的官员或许都知道,但这外边的士兵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猜对了?
“郭福,带这两人下去好生歇着。”锦厉天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郭公公心领神会的便下去了,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两个人。
“皇兄,看来立储之事若是在朝堂上定不下来,这逼宫就近在眼前了。”锦陌尘淡淡的说了句。
“无妨,便让他们来吧!等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是该收网了!”锦厉天看了眼锦陌尘,道:“上次朱爱卿所说之前可查清了?”
“皇兄放心,已经查清了,也安排下去了。”锦陌尘点了点头。
“朕真的想不到,原本以为容诚是这几个孩子里最早想得开的人,自请封地去了滁州那么偏远的地方,可如今才发现,原来朕的这个儿子才是野心之大的!”锦厉天冷冷的自嘲了一句。
“滁州本是苦寒之地,如今在容王的治理开发下已经是焕然一新了,兵强民富,随便被人挑唆几句,便不安于现状了吧!”锦陌尘淡淡的安慰了句锦厉天。
“朕知道你是在安慰朕,只是这容诚心思早就动了,本以为韩静毓倒了,他便会断了那不该有的想法,想不到这次竟然变本加厉了!”锦厉天语气里是慢慢的失望与自责。
“也怪朕,未能保护好他们母子,让他的母妃早逝,让他怨恨朕,这才让他一成婚便自请离京,一去便是十几年。”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锦陌尘觉得这种事他压根没有开口的理由,这是皇上的家务事,而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还小,确实是没有立场开口的。
良久,锦厉天才开口打破了沉默。
“陌尘,若是到时候容诚悬崖勒马,这件事便让他过去吧!就当是朕让他回京探望的。”锦厉天最终还是决定了,就当是自己对他和他母妃的补偿吧!
锦陌尘看了眼锦厉天,淡淡的点了点,道:“若他能及时回头,不踏入这宫中,那臣弟便依皇兄所言!绝不多加为难他。”
只是,锦陌尘知道,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太低,一个被权势迷了心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即将到手的诱人的储君之位呢!
这个道理,身为帝王的锦厉天就更知道了,只是,他的心里依旧存着一丝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