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我先来!”“我来!”“我先到的!”“细娘皮,谁踩我!”
兴奋地呼喊声不绝于耳。
很快陈魁的摊前就挤满了人。
从门口罗雀到人熙攘攘,就一句话的事。
一说到有免费的好事。总有贪便宜又胆大的人,打破头的往前冲。
陈魁看了看挤在最前面,表情最激动的大婶,亲切地点了点头。
“大婶,您是第一个。身体上可是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忧患?”
“老娘最近烧烤吃上火了,有些便秘。”大婶非常大方地说道。
那你干嘛不找你老公。或者去找药房的医生。
陈魁一头黑线,脸皮抖了抖。对身后的小怪物打了个响指。
从小怪物手里接过刚舀了“神药“的土碗,递过去。
“小病。喝了它就没事了。”
大婶将信将疑地接过碗,仔细往里瞅了瞅。
这不就跟清水一样吗?有什么特殊的。
但本着有漂白不漂的理念,大婶还是一口闷了下去。
“感觉如何啊?大婶。”陈魁笑盈盈地在一旁检收成果。
说实话,他心里都有些没底。
毕竟之前“洗脚水”表现出来的效果,就果腹和止泻两种。
说不定会让这位大婶更堵。
还好大婶目前气色上,看去还不错。
“好像有一点点感觉了?”一碗清水下肚的大婶,摸着肚皮在仔细感受。
“一点点?”
在陈魁刚问完的时候,大婶的脸颊突然红了,转身抓住一个人的胳膊。
“刘姐,带纸没?借我点!”
从对方手里接过纸后,竟是直接挤出人群风风火火地跑了。
就是那奔跑的姿势,怪怪的。有点像鸭步。
四周的众人皆是会心一笑。
大家都看出来,这位刚喝了药的大婶,满脸着急地奔哪儿去了。
心里皆是对陈魁宣传的“神药”信了几分。
哪怕吹的名不副实,只是能治点小毛病而已。但好歹见效快吗。可以再观察观察。
毕竟刚才那位大婶,是集市上的熟人。很多人都认识。和这眼生的小伙子,一起唱双簧卖假药的可能性很低。
别看人家年纪小,可是位敢拿猪人当仆从使唤的猛人呢!
陈魁心里松了一口气,“下一位。”
“这位小兄弟,我昨天上工的时候,不小心手摔断了。能治吗?”
一位皮肤黝黑、身体壮实的中年汉子,满眼期待地举起自己受伤的右臂。
“这位大叔,你先喝下试试。”陈魁不敢轻易做保证。
这又是一个没实验过的方向。而且还是物理上的骨折。
听到连陈魁都不敢做保证,中年汉子眼底闪过一丝晦色。
他全家老小,还指望着他一个人出工养活啊。
可是医院接骨的费用和漫长治疗所要耽搁的时间,他根本承受不起。
抱着尽管试一试的态度,汉子还是将少年递过来的“神药”喝了下去。
然后等待着药效的汉子,就这样和少年两两相望。
连身后那些吃瓜群众,都脸上挂满了期待的神色。
这要还能医好,那这少年就没有撒谎。
这可能真的是神药!
陈魁心里都有些忐忑。
毕竟女神神力再强,这两大桶已算稀释了多少层的洗脚水了。
神话里济公在胳肢窝下搓泥,搓成一块神丹救人性命。
那也好歹是神身上的泥啊。
而陈魁口中所谓的神药,连女神的洗脚水都算是高仿的。
女神又没真的在桶里泡脚。最多算是在水里散播了点脚气。
哦,错了。是神息。
半分钟过去,汉子突然一脸不知所措地开口道:“兄弟,我的手……”
“你手怎么(咋样)了!”周围的群众比陈魁还积极,异口同声地问道。
“感觉好痒!麻麻的,酥酥的。就跟有很多蚂蚁在上面爬一样。”汉子咧着嘴解释道。
若有所思的陈魁,问话直奔重点,“你试试手能动了吗?”
激动的汉子也想到了,马上尝试挪动下右手。
嘿!哎哟!
汉子痛呼了一声,眼里却流露出无尽的欢喜。
刚才一下太用力,扯着原本的伤口了。
“竟是真的!真的有效啊!我感觉得到,我的手能动了!就是还有点点疼!”
中年汉子兴奋地欢呼着,在原地蹦蹦跳跳地像个孩子。
“谢谢神医!太感谢了!您就是我全家的恩人!”
淳朴的汉子,没有忘记感谢治好他手的少年。不,少年神医。
这一下,周围群众的眼神全变了!
皆是灼灼发亮地盯向那个卖神药的少年。
以及少年身后那两大桶神药!
要不是桶前,还面壁着一个魁梧凶恶的猪人在那里。小怪物哼哼又一脸戒备地,拿自己娇小的身体护住了木桶。
估计一些心思不轨的家伙,怕都忍不住要下手抢夺了。
陈魁适时地,露出一副高人该有的从容微笑。
“还有一位。之后每碗神药,仅收一个银币。”陈魁开口宣布道。
最底层的佃户,一个月大概能挣三到五个银币。所以陈魁的要价真不算高。
核平后的蓝星3029年,别说底层贫民了,很多普通人家都是看不起病的。
镇上的卫生所,一个小小的伤风感冒,可能都要花去十个银币以上。
更别说一些比较麻烦的大病了。那得去大城市里的医院,收费更吓人。
轻则人治好了,家没了。重则家没了,人还是没了。
既然都治不起,何必傻乎乎地倾家荡产去给医生送钱。
所以平常面对些没有大碍的小毛病,大多数人都是能熬就熬,也不愿意去医院。
熬不过去的,往土里一埋,河里一撒,都不花钱。还连累不了家人。
所以陈魁的神药,真如之前表现得那么神奇的话。
才卖堪堪一个银币,简直不要太值了!
没看那汉子手都摔断了,居然还能长回去吗!太特么神奇了!
简直堪比传说中的,那些顶流权贵都要排队才能使用的,生白骨肉死人的高级医疗舱啊!
蜂拥的人群瞬间就快挤爆整个街道。
在一群“我要买!”“我要买!”“给我来两份!”“我要十份!”的激动呼喊中。
第三位幸运的白漂党,摇摆着身子、神色古怪地走到陈魁面前。
“神医,我的脑子有病。能治吗?”年轻的女人尊敬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