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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与霍兰德沟通好了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她一点也不担心,战肆会在自己离开后,对霍兰德进行什么洗脑的举动,因为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以及故意试探。

江以宁发现陆执虽然被战肆,通过外在的干预变成了霍兰德。

但属于陆执的那一部分记忆,以及他的生活习惯,并没有完全被剥夺。

所以江以宁一点也不担心。

就在江以宁离开后,战肆也紧跟着离开了霍兰德的房间,不等江以宁走回房间,他就追了上来,面色阴沉的说:“江以宁,你是真的不怕陆执会被你害死,是不是?”

江以宁停下脚步,转头望向他。

满目坚定的说:“只要有我在,陆执就不会死。”

“特别是死在你这个阴险小人的手里。”

战肆冷冷一笑,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些人的自信过多的时候,会变成致命的伤。”

江以宁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又是自信一笑,说:“战肆,你在害怕对不对?”

“因为无论你对陆执做了什么?即使是你篡改了属于他的记忆,但你无法去控制他的本能反应。他在你的操控下成为了霍兰德,但你不可否认,他即便是丧失了属于陆执的记忆,依然还在做着与陆执相似的决定。”

“所以,你知道让我持续的接近霍兰德,他很快就会变回陆执。”

“因此,你心慌了。”

“你害怕了。”

听着江以宁一句句的话语直戳内心,战肆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说:“江以宁,我都已经跟你说了,人不能太过自大,因为那样不禁会害死自己,甚至有可能害死你最在乎的人。”

“既然你听不进去,那就当我没有说过,不过江以宁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陆执也好、霍兰德也罢,我会让你知道,你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无所不能。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做无用功,让你明白这个社会上还有白费力气这句话。”

战肆的话,江以宁根本懒得搭理。

就像战肆了解她一样,她也非常了解战肆。

知道他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也就证明了自己现在索要做的事情,必定引起了他的不安,所以他才会跟自己说那么多。

转身边走边说:“我活了这么大,该懂的道理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从不相信别人告诉我的什么道理,你还是省一省口水吧。”

战肆盯着江以宁的背影,眼神中是阴沉至极的光。

他绝对不会让江以宁有任何机会,解除霍兰德身上秘密的。

一丝机会也不会有。

......

隔天,江以宁带着霍兰德,进入了简特批的实验室,通过皇家最精密的仪器,给霍兰德做了一个更深入且仔细的检查。

可依然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样,依旧一无所获,什么也没有检查出来。

江以宁神情难掩沮丧。

不死心的在霍兰德的注视下,江以宁又一次通过其他仪器,检查了一遍霍兰德的身体。

结果,依然还是让她失望不已。

霍兰德看着她一次比一次晦暗的面色,上前想要安慰她两句。

恰在此时——

简的电话打了过来,有些高兴的对江以宁,说:“以宁,我让人从M国运送了一台,最新的更加精密的仪器回国,现在就安置在皇家医院,已经都调试好了,你可以带着霍兰德过去试试,说不定能够帮的上你。”

得知这样的消息,江以宁一扫之前萎靡的神态。

双目灼灼的望向霍兰德。

有些不太确信的对着电话里的简,问:“简,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简听出了她话语中的高兴,语气轻快的说:“我之前想要跟你们说的,但是担心消息泄露出去,会让那些有心人在中间搞破坏,所以等仪器都调试好,这才打电话跟你说。”

江以宁满是感慨的说:“你顾虑的很对。”

说着,江以宁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霍兰德,连忙对着电话里说:“霍兰德就在我的身边,既然仪器都已经调试好了,我现在就带着他过去。”

“嗯,祝你们好运。”

江以宁满是真挚的说:“多谢你,简。”

......

江以宁对着简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电话挂断之后,拉着霍兰德兴奋的说:“简,帮咱们弄来了一台世界上最新的仪器,咱们现在就过去皇家医院,重新做一次检查。”

霍兰德在被折腾了那么多次之后。

依然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所以他不免有些气馁了,觉得或许是江以宁搞错了,他根本就没有那个什么芯片。

可想想刚才江以宁那样失望的脸,像是一瞬间失去了生命色彩一般。

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好吧,我跟你去皇家医院。”

两人一道来到皇家医院,因为有简的交代,所以江以宁直接动手亲自为霍兰德做详细的检查。

一直折腾到晚上。

总算是拿到了属于霍兰德的检测报告。

江以宁把关于霍兰德的每一张碟片,放到光线下仔细的研究,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样,最终被她发现,在霍兰德的脑部细胞里,似乎被植入了原子级别的小东西。

但最终还是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太小了一些。

江以宁无法通过光片确定下来。

她望着同样神情紧张的霍兰德,沉声说:“不负简特地从M国弄了台它回来,确实发现了一些以往没有发现的问题,但是我现在还是无法确定,问题就出在那里。”

霍兰德看她眉头紧皱,满腹心事的模样。

莫名的有些心疼。

抬手握住她的手,说:“要是实在不行,就放弃吧,反正我自己感觉并没有什么事情,或许上一次飞机上的事情,只是一个巧合呢?”

巧合?

有着战肆最近的表现,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但这话,江以宁没有说出口。

她抿了抿唇,望着霍兰德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说:“也不是没有办法,若是你同意的话,咱们还可以做一个脑补切片,做进一步的研究。”

“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到了那个时候就能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了。”

霍兰德不愿意看着江以宁被这件事困住,二话不说的同意了,“既然这样你放手去做,我会一直支持你。”

得到霍兰德的同意,江以宁也就不再犹豫。

直接安排下去,给他做切片的事宜。

两人一直在医院里,待到很晚。

直到把一切都搞定后,这才回家。

而就在他们离开之后,皇家医院的检验室存放标本处,无声无息的潜入了一个人,仔细的寻找到贴着霍兰德名牌的载体,把江以宁刚刚保存的样本替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