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的话一出,不等江以宁回答,一旁的简便开口结果她的话,说:“我可以配合,但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你要知道这里是拜占庭。”
“我告诉你,不管你们在拜占庭隐藏着怎样的势力,现在你们暴露了,我只要一声令下,就能让你们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再也无法隐藏。”
对江柔一番警告之后。
简转头望向满脸不赞成的江以宁,轻声说:“别担心,只要能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去做诱饵对我没什么难得。”
江以宁敬佩她的胆识,但也担心她的安危。
可知道无法阻止她后,还是示意阿蛮把江柔的手机拿给她。
江柔双手发颤地接过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等到电话接通之后,江柔调整好呼吸,对着电话那头说:“老板,计划成功了,简在半夜准备逃回皇都,被我成功地拦截住,现在已经被击毙了。”
“现在简的尸体也在我的手上,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
电话另一头的战肆敏感地察觉到,江柔的声音喘得有些急促,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柔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几人,连忙谎称说:“没事,就是行动的时候受了伤。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等回去了之后,把子弹给取出来就行。”
战肆听言没有再出声质疑,只是沉默了一瞬,说:“那就老地方见。”
通话中断。
江以宁看了看简的装束,轻声说:“殿下,你先回去整理一下,这生装束倒是不成问题了,就是需要把头发和脸上弄一弄,尽量把面色画得显苍白一些,这样借着夜色,想来也能瞒过战肆的眼睛了。”
简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让她把自己整得像个尸体一点。
点头,转身离开。
江以宁见她离开,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抬步离开了片刻,随后再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个乳白色的小瓷瓶。
她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眼神,走到江柔的面前,抬手掰开她的嘴巴。
另一只手中的小瓷瓶也被她打开,众人只见一只褐色的小虫子,从瓶子里慢慢地爬出来,顺着江以宁手的弧度缓慢地往江柔的嘴巴里钻。
江柔满是惊惧地摇着头,拼命地摆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江以宁的控制。
但她病弱的身体,原本就不是江以宁的对手,更何况被折磨得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力气,哪里又能挣脱江以宁的钳制。
江以宁无视她的挣扎,直等到那虫子彻底爬进江柔的嘴里,这才放开了她。
冷声告诉她,说:“江柔,这一次我可是下了血本了,这是一种我圈养出来的蛊虫,所以它只会听从我的命令,你要是再像以往一样不听话,这只虫子就会钻进你的五脏六腑,然后一点一点地蚕食掉它们。”
江柔从江以宁拿出来那个小瓷瓶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但她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那虫子进去了,除了养蛊之人根本就不可能取出来了。
所以她凶狠地瞪着江以宁,满心的怨毒却一个自己也不敢吐露。
对上她满含恨意的眼神,江以宁丝毫也不在乎。
转过头对阿蛮吩咐,说:“把她带下去,好好地收拾一下。”
说完,江以宁不再看江柔一眼,抬步向帐篷外走。
她不想放过江柔,可每一次都有不得不放弃的理由,就像现在一样,若是她执意要江柔死,就会再一次错失捉拿战肆的机会,更加会致使一个国家陷入无尽的混乱当中。
所以她不能弄死江柔。
但这样一次次地放过江柔,又让她感觉很是憋屈。
……
江以宁来到外面,她想要好好的透一口气。
却看待霍兰德站在不远处,一双在夜色中显得异常深邃的眸子地落在自己身上。
江以宁走到他的面前,低下头有些忐忑地问:“看到我对江柔那样,你是不是也会觉得我狠毒?会不会像别人一样厌恶我、远离我?”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神色,生怕一抬头从那双犹如星河一般的眸子里,看到的是浓浓的厌恶,或者是惧怕之色。
看着低着头,在昏暗的灯光下露出一抹雪白脖颈的女子。
她明明刚刚那么果决的对一个人出手,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丝毫的胆怯,此时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般,担心自己会因为她的行为,而嫌弃、厌恶她。
霍兰德心头有些闷闷的疼,手不听使唤的伸了出去,落在那一头柔软的黑发上摩挲了一番。
“我不觉得,也没有厌恶。”
一句简短地回答,让江以宁惊喜地抬起头,望着那记忆中犹如星河一般的眸子,看到那里面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疏离,或者是厌恶。
嘴角笑容慢慢扩大,江以宁感觉到他手掌心内的温度,头顶在那宽大的掌心内蹭了蹭。
有多久了,陆执没有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不想说话、不想任何事情打扰此时难得的温馨,江以宁双目微微眯着犹如一只眷恋主人抚摸的猫咪般。
但下一秒,霍兰德收回了那只手。
“你今天太累了,待会儿的行动你就不要参加了。”
他猛然地撤离,让江以宁感觉心口像是缺失了一块般难受,但听闻他说起正事,明白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江以宁很快收拾好心情,开口拒绝了他的安排,摇头说:“不行,你现在记忆还没有恢复,所以你不了解战肆和江柔的恶行,我必须跟着去。”
见她目光坚定,霍兰德知道劝说无用,只得退一步说:“那你必须跟在我身边。”
……
帐篷里,阿蛮遵从江以宁的命令,开始给江柔清理身体,然后给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物。
江柔看只有两人,且阿蛮是江以宁的近随,生出用金钱诱惑她,帮自己解蛊的想法来。
只是她刚刚开口,却被阿蛮暴力地揉搓着她身上的伤口。
被阿蛮折磨得仅剩一口气的江柔,慢慢乖顺了下来。
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她不想乖也没了折腾的能力。
而阿蛮把她收拾好,看着她眼底只有浓浓的厌恶。
在她看来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陆执才会记忆混乱,到现在也还没有记起江以宁,让江以宁如此痛苦的生活,若不是不可以,她现在就恨不得结果了江柔。
……
一切准备就绪后。
面色煞白的江柔,被强行押着出了帐篷。
江以宁让阿蛮把她,扔到简的车里,自己站在车门外,盯着江柔淡淡地说:“你可别再想着挑战我的耐心,否则……”
江柔转头看到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短笛,放到嘴边仅仅吹出一旦单音,自己的身体顿时犹如万千蚂蚁啃噬一般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