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带着人走。
玛丽亚哭哭啼啼的不肯离开。
简生气的下命令道,“来人,把玛丽亚带走。”
几个佣人一拥上前,将玛丽亚强行拖拽离开。
……
等回到了玛丽亚临时的别苑。
她还在哭个不停,眼睛都红肿了。
简非常心疼妹妹,但绝不会为了姐妹私情,就纵容莱昂,于是把话都说开了:“莱昂对你只有利用,仗着你对他的感情肆无忌惮,连我和王室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人不值得嫁。玛丽亚,放弃他,我给你重新挑选个满意的丈夫。”
玛丽亚连连摇头,“不行,我只要他。姐姐,我爱他呀。如果不能跟心爱的人结婚,跟其他人步入婚姻的殿堂,那样跟地狱有什么区别?姐姐,你不是也爱霍兰德吗?你破格给他授予亲王的位置,不也是因为偏爱他吗?为什么到了莱昂这里,你就对他那么苛刻。还把他的爵位剥夺了,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屈辱,你不知道吗?”
“我们父王本就对不起他,你现在这样待他……他怎么可能还喜欢我?”
玛丽亚每句话里都是埋怨。
简蹙眉道,“我给霍兰德授予亲王的头衔,不是因为我爱他,而是因为他有这个实力。莱昂的爵位是靠着他父辈的庇荫,才能获得的。两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剥夺他的爵位,对他是羞辱。可这也是因为他先藐视王室,我们作为皇权的受益者,要无条件的维护王室。他既然看不起皇权,那就没资格享受这些优待。”
“玛丽亚,如果你为了爱,一昧的卑微。换来的不是同等的爱,而是践踏。”
玛丽亚不服气道,“你说我的时候,总能拎的那么清楚。那你自己呢?霍兰德若是不选择你,选择那个女奴,你也能干脆利落的分手吗?”
简沉默了两秒,说:“我做不到干脆利落的分手,我会很痛苦……但是,我一定分手。”
没错。
无法和霍兰德在一起,的确令她痛苦万分。
但作为王室的骄傲,让她无法做出,为了挽留一个人,放下自己尊严。
所以,她一定会放手的。
玛丽亚听到姐姐的话,痛哭不止。
简抬起手,轻轻的拍打了她的后背几下。
最后,将她抱在了怀里。
……
安抚好了玛丽亚。
简命人将阿蛮送去了霍兰德那边。
随后,一个人独自来到了书房。
安静的待到了天色发黑。
……
另一边。
江以宁看到阿蛮平安回来,高兴的上前,抱住了她,“阿蛮,你这几天没被莱昂折磨吧?”
“没有,他只是限制我出宅院。其他的,没有苛待我。”
“那就好。”江以宁笑了笑。
阿蛮又把简褫夺莱昂爵位一事,告诉了她。
江以宁对此,感到了一丝意外,“看来,这简不傻,能看出来莱昂图谋不轨。”
“嗯,是呀。”
阿蛮点头附和。
江以宁道,“不管他们的恩怨怎样,现在,我已经接近了霍兰德。只要治疗好他的失忆症,我们就可以顺利离开拜占庭了。”
“少奶奶,需要我做什么吗?”
阿蛮问。
“需要你做的事情可多了。”江以宁淡声说,“你去联系祁峰,开始活动,吸引那些监视我们人的注意力。”
他们来拜占庭,带了不少人。
但对方在暗,他们在明,所以不好行动。
因此,大部分人都处于蛰伏的状态。
可现在不同了……
她有把握,用自己的医术,唤醒陆执的记忆。
其他人自然也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刻。
“是,少奶奶,我知道了。”
阿蛮领了命令,马上开始行动。
……
江以宁则找到了霍兰德。
他正在处理公务,眉心紧皱,看起来似乎被什么棘手的问题给困扰了。
江以宁走上前,看了一眼,道:“拜占庭发生了疫情吗?我懂点医术,也许能提供帮助呢。”
霍兰德猛然抬头,漆黑幽邃的眸子带着一丝凌厉,看着她道:“没我的允许,谁让你进来的?”
“我敲门了,你没听到,这怪不得我吧?”
江以宁歪头说道。
霍兰德觉得这女子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竟然敢用这么随意的语气,跟他说话。
若是被外人听到了,她只有被处死的命!
“放肆!”
霍兰德沉喝。
江以宁微微翘起唇角,忽然坐在了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颈说:“我还敢更放肆,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话音落,她低头,亲吻向他的唇瓣。
霍兰德看着近在咫尺的俏丽容颜,一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那儿,无法动弹。
然而……
江以宁的唇瓣在距离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亲王殿下,你不该推开我,拒绝这样的行为么?为什么要怪怪的坐在那儿?难道,你期待我的亲近?”
她的嘲弄,令霍兰德心头蹿起了一股火。
伸手将她推开,恼怒道:“你给我出去!”
江以宁站稳身子,自信且笃定道:“我出去了,你可别后悔哦~这个疫情,只有我能处理。”
说着,她迈开步子往外走。
霍兰德盯着她的背影,保持着沉默。
没有开口喊住她的意思。
……
江以宁也没停下。
正当她要迈出门槛时,身后传来了霍兰德的声音。
“你当真能处理这个疫情?”
江以宁粲然一笑,回过身说,“当然。”
“你若是能处理好这次的疫情,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尽量满足。”霍兰德的确恼怒这个女奴的大胆、放肆。
但是,只要能扑灭疫情,他愿容忍她。
江以宁微微一笑,单手撩了下自己鬓角的碎发,说:“那霍兰德亲王殿下,我想跟你结婚,成为你正式的妻子,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霍兰德听到她清脆的话音,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幕场景。
也是一个女孩,站在他跟前,大胆、无礼的说,“娶我!”
他摇了摇头,脑海里的幻像随之消灭。
霍兰德声音冷冽道,“你倒是大胆。”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话没听过吗?”江以宁笑着说,“不尝试一下,怎么能知道,麻雀能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