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被女儿怒问,只是转眸望着她冷冷的质问:“怎么?不是念念告诉警察,自己亲眼看到战子期和鹤叔叔吵架的吗?他们之间早就有矛盾冲突了吗?”
一句话,让陆念念哑口无言以对。
江以宁开口说:“我累了,要先回屋休息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
徒留沈漫、陆念念和霍霆琛呆立在客厅里。
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到,沈漫有些没头绪,战子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即便是真的生气他隐瞒了自己早已经恢复的事情,按着沈漫对江以宁的了解,她都不会是这样的一个反应才对。
一把抓住身侧的霍霆琛,问:“怎么回事?以宁,她的反应有些奇怪。”
霍霆琛抓准时机,眸光微微一闪,有些不自然的说:“阿姨,我想以宁她应该不只是发现战子期恢复了神志而已。”
这话中明显包含着其他意思,沈漫一听更加疑惑起来。
“怎么说?”
看着沈漫皱起的眉头,霍霆琛抿了抿唇故作为难的说:“阿姨,有些话我真的是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阿姨从来没有拿你当外人,你知道些什么一定要跟阿姨说,阿姨虽然老了,但还不想什么事情要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的被人当成傻子。”
沈漫的一番话,听在霍霆琛的耳中,他微不可查的抿了抿嘴角。
长叹一声。
“好吧,既然阿姨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瞒着您了。”话语微顿,霍霆琛面色凝重的对沈漫,说:“阿姨,其实我早就发现战子期他神志恢复正常了,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要隐瞒着大家,我也就装作和大家一样不知道,也没有揭穿他的真面目。为的是要看看他为什么这样做,可我还是不小心被他发现了,之后战子期就对我有了芥蒂,私底下一再的威胁我,若是把他康复的事情透露出去,就会对我动手。”
“我虽然不怕他,但想着他一直演的很好,我手上又没有证据,能够证实他已经好了,说出来也不过是一句空话,也就暂时替他隐瞒了下来。”
“这一次他突然对我东侯,是因为您让我住进公寓中,让他感觉到了威胁。我来吃饭的时候,他曾威胁我离陆家,尤其是江以宁远一点,要不然他就会让我好看。”
沈漫耐心的听完霍霆琛的话,这才意识到战子期竟是对江以宁产生了感情。
心中对战子期立时产生了隔阂,因此战子期撒谎的行为在她的心中被无限放大,气恼他的忘恩负义。可即便是这样沈漫的内心当中,还是不希望战子期去坐牢。
只是望着面前的受害者霍霆琛,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微有神色纠结的望着他闭口不言。
一直依偎在沈漫身边的陆念念,伤心的送走了母亲,转回身把霍霆琛对沈漫说的话听了个全,但有些话她现在还理解不了。只知道若是他们都不管战子期的话,他就会被送到监狱里去。
战子期在陆家的日子里,等于就是陆念念的一个最好的玩伴儿,陆念念小小的心中不希望他去坐牢,伸手拉着霍霆琛的衣裤,哀哀祈求着:“鹤叔叔,我知道子期叔叔他伤了你,是他不对。也知道鹤叔叔现在一定很疼,可是鹤叔叔,你能不能不要控告子期叔叔啊,要是他去坐牢的话,那就太可怜了。”
稚嫩的嗓音沾染上了一抹哀求,让听着的人无不心疼。
但是被她祈求的对象,霍霆琛却微微摇了摇头:“念念,不是鹤叔叔不想帮他,只是现在事情已经不是鹤叔叔说的算的了,这是刑事案件不是叔叔说不告,警局就会把人放回来的了,现在只有警局的人说的算了,鹤叔叔也没有办法。”
陆念念虽然不懂,但也听明白了。
霍霆琛也无法帮她把战子期救回来了,伤心的低声哭啼起来。
沈漫见状低声安慰了她一番,就带着她回自己的房间了。
......
深夜。
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没有一颗星子的夜空,霍霆琛拨通了江柔的电话。
“喂,怎么样了?”
“你放心,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战子期已经被弄了进去,江以宁这边也决定不会插手他的事。”霍霆琛满是自信的开口对着电话中江柔报备。、
江柔听言有些怀疑,凝眉细思后,说:“你还是不要大意,依我对江以宁的了解,她不会那么容易被蒙骗过去的。”
霍霆琛轻笑出声,说:“那你也应该了解,她最痛恨的就是欺骗,会这样的态度对待战子期,也很正常吧。”
听言江柔缓缓点了点头,暂且打消了疑虑。
默了一瞬。
江柔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开口询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对陆家动手了?”
说着,话语微顿继续道:“现在,你已经取得了沈漫和陆念念完全的信任,就连江以宁对你的戒心,也都已经消耗光了,正是你拿下陆家的好时候,你怎么还不动手呢?”
江柔的话落,霍霆琛沉声说:“你别着急,动手的时机还不对,等时机到了我很快就会把陆家一网打尽的。”
他没有说的是,在他的心中其实另有打算。
打从一开始,他和江柔就只是合作者,他也从没有想过要完全按照江柔划下路走,他和她只是互相利用,在对付江以宁这件事上,他有自己的盘算。
挂断电话后——
霍霆琛打开手机相册,看着里面江以宁不留意时,他给她拍下的照片,他的心底涌出一股喜悦。
他早就计划好了。
他要先把江以宁娶了,完成之前一直想而没有完成的心愿,然后在狠狠的折磨她。
他会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
监狱里——
Dark组织里的无垢者,在夜幕降临人最容易意志放松时,悄悄潜入战子期所在的拘留房内,想要把他带离。
战子期记得江以宁离开时说过的话,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说:“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跟你走了我就是逃犯,以后别想再以真实面目出现在华国的大地上了。”
在他的心里,他相信江以宁一定会救自己出去的。
因为她说过的。
前来营救他的无垢者,见他如此坚持,也没有强行带他离开,而是留下了他,独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