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她的心里只有陆执,压根没他的地位。
哪怕自己整容成陆执的模样,强行融合他的记忆。
完完全全的变成她喜欢的那个人。
她对他依旧只有疏离。
她只会一遍遍的告诉他,他不是她的陆执。
呵……
鹤闻人抬起手,狠狠地捶了下石板桌。
石板桌因为他的大力,裂出了一道痕迹。
而在这时——
之前私底下偷偷来找他的女人,宛若鬼魅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宅院里。
“现在,你应该知道,自己是谁了吧?若是你还执迷不悟,要为江以宁迷失自我。那柔小姐,可要把你的老底,都告诉江以宁了。”
鹤闻人就是霍霆琛。
若是江以宁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会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怎么可能喜欢他?
所以,他压根没选择的余地。
鹤闻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霍霆琛,望着眼前的人,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提醒我。”
“那样最好。”女子道,“柔小姐费尽心思,才谋划了这场绑架,让你赢得江以宁和陆念念的信任。你可别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接下来,到你表演的时刻了。”
没错。
江柔跟方鸳联手,完全是假的。
她压根看不上方鸳。
只不过想利用方鸳的手,去绑架陆念念,进而成全了霍霆琛。
在这事之前,一直没告诉霍霆琛真相,也是想让他演的更真切一些。
否则,很难骗过江以宁。
霍霆琛眼眸沉沉,道:“我知道了,你走吧,待得太久,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嗯。”
女子微微点头。
随后,转身离去。
霍霆琛站在院子中,拿出打火机,把一沓资料点燃。
看着它燃烧殆尽,心头一股邪火,无处发放。
恨不得掀起滔天的风浪,把这世间的一切,都淹没的一干二净!
……
江以宁回到家。
跟陆念念交代了事情,小丫头这才满意的休息。
而江以宁则转身,去找了阿蛮。
询问她,审问绑匪审的怎样了。
阿蛮如实回答道,“少奶奶,这群绑匪嘴巴很严,不过,我查了他们的身份信息,发现他们的银行账户里,多了一笔钱。汇款方是方鸳的助理。”
方鸳办事仓促,压根来不及想的太周密。
所以,留下的马脚很多。
阿蛮很容易就追查到了她身上。
江以宁听到方鸳的名字,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这三年来,她忙着拍戏,压根没得罪什么人。
近期,让她出手的也就方鸳了。
至于傅媛……她没那个胆子,再说了,傅媛要动歪心思,早就动了,何必等到这时候?
“方鸳。”江以宁玩味的重复了这个名字,冷笑了声,道:“既然她要找死,那我们就成千她。”
低声吩咐了阿蛮几句,江以宁摆了摆手,“你去做吧。”
“是。”
阿蛮颔首离开。
江以宁这才回卧室休息。
……
同一时刻——
方鸳焦急的在家里等待消息。
可长水村那边始终没什么回复。
她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该不会事情失败了吧?
如果那批绑匪被抓住,供出了自己。
那自己会不会坐牢?
想到这儿,方鸳愈发害怕。
而在这时,家里的佣人端了一壶茶,放在了她跟前,“方小姐,你看起来很不安,要不要喝杯茶水,压压惊?这是我特地泡的菊花茶,有宁心安神的功效。”
方鸳瞪了她一眼,“你别乱说!我怎么就不安了?”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端起了茶水,喝了好几口。
佣人见状,不敢再多言,默默地退出了客厅。
方鸳连着喝了好几杯茶水。
见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了,依旧没什么消息。
忍不住站了起来。
想要到院子里散散心。
但就在站起来的一刹那,她觉得嗓子痒痒的。
难受的捂住了脖颈,想要喊女佣,帮自己叫医生。
可张开嘴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方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说不出话了?
方鸳不信邪,再次尝试了几次。
可每次的结果都一样。
她踉踉跄跄的跑到了厨房,抓住了刚才给自己端茶水的女佣,用眼神质问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女佣看她张开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明白药起作用了,笑了笑道:“难受吧?”
方鸳瞪眼。
女佣却一点都不怕,继续笑道:“方小姐,你以后都说不了话了呢。你不知道自己这张嘴,有多令人讨厌,每天都喋喋不休,不停地说人这错,那儿错的。我每次听到你开口,就恨不得把你毒哑了。这样,我就不用听你叽叽喳喳的,跟乌鸦似的声音了。”
“可是,我以前不敢呀。你是当红的影后,我给你下毒,肯定会被警察局的人抓走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你破产了,成了万人唾弃的过街老鼠。哪怕我把你毒哑了,也没人管你的死活。”
方鸳气炸了,伸手去推女佣。
女佣却随手抄起了一把刀,对准了她:“再敢动我一下,我就要你的命!”
方鸳面部扭曲,眼里迸射出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
要将她千刀万剐。
女佣慢慢的退出了厨房,看方鸳没再追上来,拔腿就往外跑。
柔小姐给了她一大笔钱。
说是,只要她把方鸳毒哑了,就把她送到国外去。
现在,她的任务完成了。
可以远走高飞了。
谁会管方鸳这个蠢笨女人?
女佣跑到了门口。
正要把门打开,冲出去。
但就在这时——
方鸳上前,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拽了回去。
女佣下意识的抬手,刺了她一刀。
方鸳却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把她狠狠地撞向了墙壁。
刀子噗嗤一声,刺入了女佣的腹部。
她流下了很多血,痛苦的躺倒在了地上。
方鸳依旧不解气,拔起了刀子,再次刺向了女佣。
贱人!
贱人!
每个人都想害她!
她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方鸳,压根没听到外面传来的警笛声,只是机械性的,一遍遍的重复刺入的动作。
而别墅外——
一辆黑色的车子里,江柔戴着墨镜,望着方鸳家的大门口。
面无表情道,“事情解决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