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得想个办法,避开这个危险因素。
陆执想了片刻,伸手捏了捏江以宁的脸颊。
江以宁拍了他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搞小动作。”
“我是提醒你,可以从脸上做文章,是你自己想歪了。”陆执笑着说。
江以宁不由得脸红。
“你的意思是……弄点药,把脸弄花?”
“嗯。”
陆执点头。
“可行倒是可行,但我们俩一起毁容,也挺惹人注目的。”江以宁依旧有顾虑。
“你想办法,把自己的脸弄成丑的就行,我以后出去,会佩戴一张面具。不再让别人看到我的模样。”陆执淡声说。
江以宁唔了声,声音有些娇软道:“这样也行?”
“能拖一时是一时。”陆执笑道,“总比现在就被拆穿了好吧?”
“那倒也是。”
江以宁笑了笑,踮起脚尖,摸了下陆执的脸颊,调侃说:“啧,以后没人能看到你这张俊脸了,真是太可惜了。”
“只给你一个人看,不是更好?”
陆执声音喑哑道。
“好是好,就怕你不方便。”
“我觉得挺方便的。”以后,他也打算,再化名办事,就把两人都扮丑。
这样,她就没法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陆执还挺满意这个办法。
不过,江以宁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罢了。
……
赫连烈和江柔一直赖在宴会上,没有离开。
江以宁、陆执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实在没办法了。
只好给忽颉利发消息,称吃错了东西。
身体实在不舒服,要提前离开,去医院做下检查。
忽颉利关切的吩咐他们,赶紧去,这边有他,用不着担心。
两人像模像样的去了一趟医院。
随后……
回了家,江以宁躲在书房里,鼓捣了片刻后。
拿出一枚药丸,走到陆执跟前,期期艾艾道:“我吃下这个药,浑身都会长水痘痘,看起来可丑了。你别被吓得,从今以后,都留下噩梦了。”
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免得看到她的丑模样,接受不了。
陆执声音温柔道,“放心,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喜欢你。”
“哼,你们男人都是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江以宁哼了声,嘟囔道:“陆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嫌弃我,我绝对饶不了你。”
“小老虎露出原本的模样了?”陆执笑着调侃。
江以宁轻轻的摆了摆小脑袋瓜,不搭理他。
陆执嘴角噙着微笑,“你要是实在不想吃,现在回国也行。”
刚好他不想让她留在这边,继续冒险呢。
“不,我这就吃。”
江以宁说完,果断的把药丸服用了下去。
陆执拿了一颗车厘子,塞进了她的嘴里,“吃点甜的,压压苦味。”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呀?需要被哄?”江以宁嘴硬,可身体很诚实,又自己拿了一些水果,吃了下去。
陆执望着她,微微挑了挑眉。
江以宁假装没看到他。
……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江以宁就痒痒的不行。
裸露在外的肌肤,也开始慢慢的长出了水痘。
她忍不住轻轻地挠。
陆执抓住了她的手,“会留下疤痕的。”
“我能去掉疤。”江以宁微微的挣扎。
陆执却依旧握住她的手,然后往她身上痒的地方,轻轻地呼了呼凉风。
江以宁好受了一些。
望着眼前神情专注的陆执,道:“估计今晚睡不好了,而且,明天一早起来,这些水痘会更严重,我们分开睡吧。”
想到明天一早醒来,陆执看着浑身都是碗大红斑的她……
简直亚于做噩梦。
江以宁还是想保留下自己的形象。
陆执睨着她,说:“你是想趁着我不在,自己偷偷挠水痘吧?想都不要想。”
“我是真的为我们夫妻情分考虑的。”
江以宁认真的说。
“我不信。”陆执大掌盖在江以宁的脑袋上,将她往卧室里带。
江以宁小小的身影,像是被老鹰抓住的小鸡崽似的。
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
进了卧室后。
陆执找了绷带,把江以宁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且连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这么一来,只要晚上她控制不住自己。
他就能醒过来,制止她的行为。
江以宁:“……”
早知道他防范的如此严密。
自己就该换种药了。
现在折磨自己,何苦来哉?
“你这么做,我晚上起来,去洗手间怎么办?”江以宁不死心的问。
“我帮你。”陆执神色坦然。
“你帮我?不行……”江以宁红着脸抗争。
可话说了一半,陆执便打断了她的话,“怎么不行?你跟我是夫妻,天天坦诚相见,帮你上厕所,不是什么大问题。”
江以宁:o(╥﹏╥)o真是大意了。
好吧。
没法反抗,只能接受了。
乖乖的躺在床上,江以宁努力让自己忘记身上的痒。
然后,催眠自己睡觉。
陆执躺在她身边,听到手机叮咚响了几声。
他单手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忽颉利发来的,问他们情况怎样了。
陆执鼻息里轻哼了声,没有回复消息,直接关了灯。
……
翌日。
清晨第一缕阳光散落入房间里。
陆执躺在床上,感觉手腕被扯动了下,漆黑的眼眸瞬间睁开。
看向了身旁的人儿。
下一秒——
他不由得怔住。
只见江以宁原本白嫩的小脸上,长了又红又肿的斑,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而且,连眼睛都变成了一条缝隙。
要不是提前知道,是她自己吃的药。
他都怀疑,是不是跟她有血海深仇的人,给她下的这种毒药了。
陆执吃惊之后,又很快接受了江以宁这模样。
看了看时间,解开了手腕上的绷带,然后轻轻地拍了下江以宁道,“我要出去工作了,你可得小心点。”
江以宁睡的正香呢,听到他的声音,嘀咕道:“那你去吧。”
“嗯。”
陆执下了床,把佣人叫了进来。
在一旁看着江以宁,自己则进了洗浴室。
而床上……
江以宁又继续睡了几分钟,很快清醒了过来。
她猛地坐起。
摸了摸自己的脸,咦?
这不是长东西了吗?
可刚才陆执怎么那么淡定?
正想着,她跟佣人四目相对。
佣人看清楚了她的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