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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等会儿回家了,要怎么压榨你。”陆执嘴角噙着一抹邪气的笑容。

江以宁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在敷衍自己。

肯定想着别的事情,只是不想跟她说罢了。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你瞒我也不是一次了、两次了。”江以宁说话带着委屈。

陆执明白这丫头还在记恨他上次瞒着她,回去冒险的事。

往前微微倾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我跟你说实话,你可不许生气。”

“你不说实话,我才生气呢。我们俩是夫妻,有什么可隐瞒的?”江以宁希望他坦白,毕竟最近她可是什么事都没瞒着他。

“这可是你说的。出尔反尔,胖十斤。”

“快说。”

江以宁催促。

陆执贴着她的耳边,低声说:“我总觉得,忽颉利对你好感。”

江以宁:“……”

他可真是个醋坛子,稍微有个雄性靠近她,他都觉得别人对她有意思。

瞪圆了大眼睛,默了片刻——

江以宁语气严肃道,“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忽颉利才跟我认识多久,怎么可能对我有意思?他只是看重我们,所以对我稍微好点罢了。陆执,不是我说你……你以后可真得好好改改这个毛病了,不然我都不敢跟其他男性走的近了。”

“你看,我都说了我是感觉,又没确定。你小嘴叭叭的说那么多。”

陆执摊开手,有些无奈道。

“你这猜想太离谱了,我忍不住嘛。”

说赫连烈对她有意思,都比忽颉利对她有意思靠谱。

害~

都说男人心,海底针。

老祖宗的话果然不假。

江以宁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点来。

陆执知道自己怎么说,她都不会信,点了点头道:“算了,把这事揭过吧。你就当我多想好了。”

说着,恢复了淡漠的模样。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江以宁赶紧排开他的手,说:“我昨天没洗头发。”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陆执语气宠溺道。

江以宁听言,暗暗地磨了磨后槽牙。

她早晚有一天,要被他气死。

……

另一边。

赫连烈身受重伤,被送进了医院接受抢救。

手下们都牢牢地守护在急救室门口。

手术进行了漫长的三个小时,医生们终于将他从鬼门关抢救了回来。

赫连烈的心腹生怕忽颉利那边,会突然来算账。

连医院都没敢住。

直接将赫连烈护送回了自己的地盘,然后又请了医生和护士,时时刻刻的照顾他。

江柔从照顾她的佣人那里听说赫连烈受了伤,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要看一下他,确认下他的安全。

但赫连烈手底下的人,哪儿肯放她进去?

江柔只得在外面徘徊。

从晚上一直等到了凌晨,外面寒风刮得呼呼叫,江柔穿的非常淡薄,冻得小脸发青。

赫连烈的手下——蒙达,见她如此执着。

再想到之前赫连烈对她的态度。

心头一软,走上前说:“江小姐,你还是进去等吧。”

江柔跺了跺已经麻木的脚,说了声谢谢,然后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偷偷塞给了他一个玉手镯:“真的很感谢你,等赫连先生醒了,我一定跟他多说说你的好话。”

蒙达本来想拒绝她的贿赂,可听到这话,也就默默地收下了手镯。

赫连烈性情暴躁,时不时地就会失控。

他很多心腹都摸不准他的脾气,说被打死就被打死。

能留一个人在赫连烈身边,替自己说好话。

这是一件好事。

所以……

他接了江柔这个人情。

江柔勾唇,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

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进了别墅里。

在佣人的引导下,她来到了赫连烈所在的房间。

宽敞奢华的卧室被临时改成了病房,赫连烈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而一旁五六个医生和护士齐刷刷的站着,严阵以待。

江柔的心咯噔跳了下。

自己好不容易才扒上了赫连烈这条大腿,他不会死翘翘吧?

真到那一步……

她要怎么办?

江柔满是焦虑、担心的上前,握住了赫连烈的手,低声说:“先生,你可一定要醒来,千万别出事。”

这般情真意切的模样,落到旁人眼里,还以为她有多爱赫连烈呢。

……

江柔趴在赫连烈的病床前,双目熬得通红。

天快亮的时候,她实在撑不住了。

脑袋一点一点的,慢慢地碰着了柔软的床被。

而在她刚陷入梦境没有多久,床上一直陷入昏睡的赫连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刚苏醒过来,麻醉药的药效还未过去。

全身都是麻木的。

他花了足足两分钟时间,才整理清楚了眼下的状况。

随后,想叫手下的人进来,继续部署怎么对付忽颉利时,目光却落在了江柔身上。

她今天没有化妆,整个小脸看起来异常的清新和苍白。

睡梦中的她,也比平日里,多了一些乖巧,少了几分的妩媚。

赫连烈不由得一怔。

几秒后——

他开口问,“她怎么会在这儿?”

蒙达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打了个激灵,瞌睡虫全都跑了,忙回复道:“先生,江小姐听说你出事了,赶忙跟了过来,说要确认下你的安危。我们本来怕她对您不利,不肯放她进来的。可她穿着单薄,在寒风里站了那么久……我们怕她冻出毛病了,才把她放进来的。对不起,先生,我们以后都不敢自作主张了。”

赫连烈扫了他一眼,到:“下不为例。”

蒙达听言,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步棋算是赌对了。

赫连烈要是真的生气的话,早就让他去领罚,或者把江柔拖下去了。

如今只轻描淡写的说了这句话。

显然是没怪罪她。

而经过今天……相信江柔在先生心里的地位,会提高不少。以后,她说的话也会多几分重量。

自己以后有求她的地方,也能多几分胜算了。

想到这儿——

蒙达又特地补充道,“先生,刚才江柔小姐守着你的时候,一直在偷偷地抹眼泪,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关心你的,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赫连烈沉声道,“就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