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烈看完了整个过程,冷眸扫向了一旁的几人。
手下的人纷纷低下了头,不敢跟他对视。
赫连烈侧首,说:“是他们冤枉了你,你想要他们用自己的命,给你赔礼道歉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江以宁一脸鄙夷道,“在你眼里,人命就那么不值钱?随随便便就要把人给杀了?”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赫连烈顺着她的话说。
“我只要他们向我道歉,至于你……也要向我说对不起。因为,刚才你也没查明真相,就要找人侮辱我。”
江以宁态度坚决。
赫连烈听到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
活这么久,还是头次有女人,敢要他说对不起三个字的。
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的面对的是谁?
“你笑什么笑?!我警告你,你敢不跟我说对不起,我掐死你。”江以宁奶凶奶凶的威胁。
赫连烈止住了笑容,“好,我不笑了。对不起,小野猫,你叫什么名字?”
“我跟你素不相识,凭什么告诉你?”江以宁不回答。
赫连烈道,“我手底下的人如此对你,我想给你送点礼物道歉。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怎么知道,把东西送到哪儿呢?”
“我才不要你的礼物呢。”江以宁说完,看向一旁的几人道,“你们都给我自掴十巴掌!说对不起!”
赫连烈微微眯起眼睛,警告手底下的人,都按照她说的办。
下一刻——
房间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巴掌声。
等终于结束了惩罚,他们又低声下气的说对不起。
江以宁这才满意的说,“好了,现在误会解除了,我不跟你们玩了。姑奶奶跟你们拜拜咯~”
说完,江以宁松开赫连烈。
撒腿就往外跑。
那模样,跟屁股后面有狼在追的兔子一样。
赫连烈唇角噙了抹邪气、且浓浓占有欲的笑容,道:“马上去查她的背景,我今晚就要得到她所有的资料。”
“是。”
……
江以宁跑远了,确认后面没人跟上来,马上收起了娇憨的表情,神色转冷。
之前调查赫连烈,她已经看过他的照片。
本来还不确定,是不是他。
毕竟长得相似的人,也有可能。
直到赫连烈要把她丢进妓院,找一百个男人侮辱她。
她这才确定,那人的确是传闻中性情暴戾、无恶不作的赫连烈!
所以……
她故意演了刚才那出戏,叫赫连烈觉得,她心性单纯。
不会对她本人起疑。
江以宁想着,走到了拐角处。
迎面走来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恰好撞进了那人怀里。
江以宁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有人来碰瓷呢。
可没想到,抬眸就看到陆执充满焦急的俊庞。
“阿执,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事情都办完了?”
陆执没有回话,而是拽住她的胳膊,检查她有没有问题。
江以宁一脸困惑:“怎么了呀?你这是在干嘛?”
“你不是被人抓走了吗?阿蛮告诉我的。”陆执沉声道。
江以宁笑着说,“我都解决了。你猜,抓我走的人是谁?”
“谁?”
江以宁压低了声音,道:“赫连烈。”
陆执听到这个名字,眉头拧紧。
“他好变态呀,误以为我是叛徒,就要把我丢进妓院,找一百个精壮的男人圈圈叉叉我。呕……真是恶心坏我了。”江以宁劫后余生,想到刚才赫连烈的一举一动,愈发觉得厌恶。
像他那种残忍、冷血、毫无底线的人,哪里是忽颉利的对手?
两人相比较之下……
难怪忽颉利能在短时间内,迅速的追评赫连烈。
江以宁全心全意的沉浸在方才发生的事情里,一点都没注意到,一旁陆执的脸色越来越差。
等她察觉陆执已经很久都没说话了,抬眸看了一眼。
只见星眸剑眉的男人脸上,已经笼罩了厚厚的寒冰。
江以宁:“……”
欧霍~
完犊子了,忘记陆执格外紧张她的安危了。
把赫连烈说的那么凶残,怕是拿刀子,在剜割他的心。
江以宁咳嗽了两声,道:“也没那么惊险啦~我靠着惟妙惟肖的演技,成功把他给骗过去了。嘻嘻,阿执,你比其他人都清楚,我有多聪明吧?”
陆执冷冷的睇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拉着她的手腕,径自往前走。
江以宁愈发心虚。
小心翼翼的偷偷观察他。
而两人走了没多远,阿蛮也从另一个方向赶了过来。
见两人气氛不对,赶紧向陆执说对不起。
陆执冷声说,“罚一个月薪水。”
“是。”
阿蛮长长的舒了口气。
差点让少奶奶出事,这么简单的惩罚,已经非常好了。
江以宁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替阿蛮求情道:“其实也怪不得阿蛮啦,刚才事发突然,谁都来不及反应的。阿蛮又不是神,哪里能方方面面都顾全?再说了,我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么?”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扣掉她一整年的。”
陆执咬着牙根说。
“少奶奶,我自愿领罚的,您的好意,我都心领了,求您别再替我求情了。”阿蛮赶紧开口道。
江以宁:“……”
好吧,她乖乖闭嘴,总行了吧?
……
一路沉默,终于回到了酒店包厢。
陆执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松开了她的手,走到了床前坐下。
江以宁看他冷硬的面部线条,眼巴巴的凑到他跟前,软了声音,说:“阿执,你别生闷气嘛,对身体不好的。我以后会尽量保护好自己,不会再遇到这种麻烦的。”
陆执寒着嗓音:“我没生你的气,我在生自己的气。”
气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总让她身处险境。
江以宁明白他的意思,抱住他,摇了摇头:“阿执,你不可能像保姆一样,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保护我。只要我们俩分开,我就可能独自面对各种事。但你放心,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所以……不要生自己的气了。”
陆执紧绷着下颌不言语。
江以宁像只猫儿一样,把脑袋埋在他胸口,温柔的蹭了蹭。
过了好一会儿——
陆执的脸色才稍微缓和,可开口说的话,也令气氛降低到了冰点。
“以宁,要不我送你回国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