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江柔有什么仇怨,裴安娜不是挺清楚的吗?
惺惺作态问这些,是存心想给她找不舒服吧。
“我妹妹犯了罪,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我容忍不下去,只好大义灭亲了。所以,你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江以宁一本正经的胡扯。
裴安娜闻言,被噎的好半晌,没有答话。
“裴小姐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我可要走了哦。”江以宁说着,脚步已经迈开了半步,一副不耐烦地模样。
裴安娜抿了抿唇角,说:“陆夫人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难怪我一位朋友,对你印象深刻。哪怕离开那么久,都对你念念不忘。”
“哪位朋友?”江以宁想到了霍霆琛,那人已经消失很久,没有露面了,估计是去养伤了。
在她手上吃了那么大亏,还念着她。
怕是想报仇?
“陆夫人应该没什么印象,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
“我可不觉得,能做裴小姐朋友的人,是无不足道的。”江以宁轻而易举拆穿了她的谎言。
裴安娜微微挑了挑左眉,不置可否。
江以宁正在再提离开的事。
这时候,有人走过来,到裴安娜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她的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
随即,裴安娜开口道,“陆夫人,耽误你这么久,实在抱歉。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家休息了,我们下次再聊。”
“嗯。”
江以宁扫了她一眼,没有任何流连。
转身去找袁旭东和叶小西。
裴安娜站在原地,望着江以宁远去的背影,对身边的人说:“把江柔带去会客室。”
“是。”
……
会客室里,苏清越还没走。
而穿着护士服,身上受着轻伤的江柔,死死地瞪着他。
就是这个该死的男人,在关键时刻把她撇下了!
她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江柔正满含恨意时,房间的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看到裴安娜进来,她马上开口告状:“裴小姐,苏清越是内鬼!他跟江以宁联手了,才导致我们这次的计划失败!”
“你说他是内鬼,你有什么证据吗?”裴安娜也觉得苏清越更像内鬼,但作为无垢者,可不是口说无凭,就能指认他的。哪怕她向组织请示,要杀了苏清越,那也得得到批准,才能行动。如果组织不允许,她擅自杀了苏清越,最后落得惩罚的人是她。可若是江柔能提供有效的证据,组织那边会毫不犹豫的通过她的请示。
到那时,苏清越就是砧板上的鱼,任由她宰割。
“今天的行动,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可准备行动的时候,他迟疑了。拦着我,不让我下去!”江柔扯着嗓子嚷嚷道,“这不是提前就知道,今天的行动有危险吗?肯定是他跟江以宁勾结了,事先从她那儿,得知了消息!”
“还有……消防演练队赶过来时,他还不犹豫的就撇下了我们所有人,只顾自己逃!裴小姐,这种叛徒,你一定要除掉!肃清组织内部!”
江柔说的振振有词。
苏清越冷笑了声,辩驳道:“如果我真被江以宁收买,跟她有勾结,何必提醒你有危险,直接让你进去送死,不是更好?当时情况那么危险,我若不撇下你,现在我们所有人都要被抓。组织要培养出这些人,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和时间,你知道吗?”
不等江柔回答,他继续说,“不,你不知道。因为你压根不会为组织考虑,只顾私人恩怨。江柔,你做这些,不就是想铲除掉我,好拥有更多权势吗?我很清楚,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胡说八道!”江柔的确存了这份心思,但今晚的行动,绝对有问题,而且她没做任何手脚!
“到底是谁在胡说,你心里清楚。”苏清越冷着脸道。
“苏……”
“够了。”裴安娜被两人吵得头痛,“我不管你们俩谁有问题。今晚的行动失败,又折损了那么多人,都给我去领罚。”
口舌之争,压根争辩不出结果。
而且,从目前的证据看,江柔的嫌疑更大。
可裴安娜的直觉告诉她,江柔不是背叛的人。
所以,她此举也有混淆视听,把事情压下的意思。
江柔心里不服气,但还是听了裴安娜的话。
苏清越明白裴安娜在偏袒江柔,唇角微微动了动,最后往下压了压。
看来……
裴安娜已经彻底不信任他了。
此次,结束了A市的任务,她与他只能有一个活着,回Dark组织了。
……
另一边。
江以宁找到袁旭东和叶小西,这两个正等着她呢。
叶小西怀着身孕,身子容易疲倦。
原本半个小时前,她就打算离开的。
可听到江以宁说要跟他们一起走,屁颠颠的找了个地方坐着,翘首以盼。
这不,江以宁一来。
她原本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很多。
拉着江以宁的手,说:“以宁,你事情办完了吗?”
“办完了。累不累?真是麻烦你们俩了,要你们等那么久。”江以宁深知孕妇有多辛苦,所以有点不好意思。
叶小西伸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说:“等你怎么会累呀?再说了,还早呢。才十点钟。”
一旁的袁旭东:“……”
上次带着她出去玩,超过八点钟,她就嚷嚷累。
埋怨他,干嘛策划那么多活动。
是不是想累死她,好娶下一个。
怎么到江以宁这边,就那么宽怀大度呢?
他深深地觉得,如果江以宁是男孩子,自己一点机会都没。
“好了,我们上车吧。”
叶小西说着话,拉着江以宁的手,走向了车子。
只回头看了一眼袁旭东。
袁旭东矜贵的抿了抿唇角,自觉跟上。
给两位女士开了车门,等她们进去后。
这才坐进了副驾驶座。
……
江以宁回了陆家老宅,见陆执还没回来,打电话问他那边的情况。
陆北城已经被他们偷偷转移了地方,并不在医院那边。
留在医院里的是替身。
她担心现场有人员受伤,甚至死亡。
那可真是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