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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作为惩罚,阿柔自己去领罚,并且未来两周内,都不得踏入陆家半步。另外,这个佣人辞退了,扣除所有的薪水,永远不许再雇佣。”

陆老爷子的惩罚力度虽然小,但总归是站在江以宁和陆执这边。

且当着陆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惩罚她,相当于打了江柔的脸。

以后,家里的人再看她,也比江以宁低一头。

陆北城自然明白老爷子的意图,据理力争道:“爷爷,方才佣人说,是被人引诱的。说明并非阿柔指使的,您现在稀里糊涂的判,不是给阿柔定罪了吗?我不服!”

“陆爷爷,我发誓我没做这等恶毒的事,求您还我清白!”

江柔声嘶力竭。

陆老爷子盯着两人,道:“你们俩要是不服气,就查出来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查不出来,那今天的事就这么定了。”

他说着,又扭头看向江以宁、陆执。

“你们也一样,说阿柔害的几位贵客,也拿出真凭实据来。我不想再听你们任何一个人,空口说是谁犯了错。懂吗?”

这番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证据已经被销毁,上哪儿举证去?

这时候,谁站出来说自己是无辜的,对方有罪,都最吃亏,因为拿不出半点有力的证据!

况且……

眼下老爷子没给任何人定罪。

那今天的事就牵扯不到陆家的头上。

再把事情闹大,只会凭白给陆家添麻烦。

最终,四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陆老爷子阴沉着脸,离开了客厅,连晚饭都没吃。

陆北城搂着哭的不成人样的江柔,去领罚。

江以宁则微微吐口气,对沈漫道:“妈,明天我配一些药,给几位太太送过去,调理下身体吧。咱们陆家不能失了礼数。”

“还是以宁懂事。”沈漫扯出了一丝笑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今天的事算揭过去了,该受罚的也罚了,咱们不想了,去吃饭。”

“嗯。”

江以宁看向陆执。

陆执却道,“你们先吃,我去盯着他们施罚,省的有人碍于北城的颜面,舍不得下狠手。”

没把江柔的罪给落实,他心里还是有点生气的。

不过,也理解爷爷的难处。

但惩治江柔,他必须亲自监督,看这个恶毒的女人吃瘪后,还敢不敢再嚣张。

沈漫说,“那以宁跟阿执一起去吧。我先去吃饭。”

“好。”

江以宁忙撒开了手,跑到了陆执跟前。

她就是要看江柔难堪。

还没嫁进陆家呢,便兴风作浪。

以后,若是江柔真的跟陆北城,一起留在陆家,指不定做出什么事。

眼下搓搓他们的锐气也好。

……

陆家祠堂。

管家把施行惩罚的竹板拿了出来,准备打江柔的掌心。

可板子还没落下呢。

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陆执凉薄如水的声音,“爷爷说的十板子,不是打手心,是打小腿吧?管家,你擅自降低惩罚等级,莫不是藏了私心?”

打手心的都是犯的小错,像江柔今天这样,纵容手底下的佣人,对贵客下药。

没把她腰杆打断都算轻的。

还想打几下手心,蒙混过关?

管家听到这话,打了个冷噤:“大少爷,我拿错了,这就换过来。”

陆北城凌厉的目光,迸射向祠堂门口,释放着阴鸷的气息。

陆执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拉着江以宁的手,踏进祠堂里,神情自然的落坐在了红木椅上,冷冷的睇着眼前跟苦命鸳鸯似的两人,道:“别以为爷爷没在眼前,没人盯着你们,就可以敷衍了事。既然敢做,那便敢担当。”

陆北城咬着牙,说:“要你多管闲事?!”

“这是陆家的家事,我作为陆家人,自然要管。”陆执说的一本正经,无懈可击。

陆北城被气的哼了声。

江以宁坐在一旁,托着下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一句风凉话,令江柔本就苍白的小脸,浮现了一抹红晕。

但这是被气的,而非害羞。

管家去了祠堂后面,没有多久,便捧着荆条出来了。

站在江柔跟前,恭恭敬敬的说,“江二小姐,请您把裙子撩起来,接受惩罚。”

荆条上都是刺儿,跟竹板可不同。

一棍打下去,全是小窟窿。

江柔怎么也没想到陆家的刑罚这么重,单薄的身体抖的跟秋风中的落叶似的,可着劲扒住陆北城,哀求道:“北城,救我……”

陆北城倒是想护住她,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颜面。

可是,老爷子都开口发话了。

他作为孙子,再出面阻止,不是打老爷子的脸吗?

到时候陆家上下,包括陆氏集团的那些人,都会觉得他色令智昏,没有作为领头人的清醒理智。

对他们实在太不利了。

陆北城绷着脸,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推开了江柔。

陆执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在桌面上敲打了下,两个保镖马上上前,摁住了江柔。

旁边还有个女佣,帮江柔撩起了裙摆。

当众被人这样对待,江柔的颜面尽失,心头充满了耻辱的感觉。

只是没等她细想……

管家就拿起荆条,狠狠地抽打在了她的小腿上。

江柔疼的小脸直抽抽,差点痛呼出声。

可对面坐着的就是江以宁、陆执,她死也不会在他们跟前,露出半点虚弱的模样。

于是,死死地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管家又抽了两下。

江柔白皙、娇嫩的小腿上,布满了血色的痕迹,身上也被冷汗打湿。

陆执看到这样的场景,却没有半点怜惜的意思,淡声开口:“没吃饭吗?力气这么小?”

管家握着荆条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

又加重了力道。

咻咻咻!

接下来的惩罚,一下比一下重。

打到最后一下,江柔再也站不住,普通跪在了地上。

江以宁站起来,往旁边站了站,随即平静的望着她,说:“阿柔,叫你接受惩罚,何必行这么大的礼呢?我可受不起。”

江柔恨得心头几乎能滴出血来。

这个贱人!

要不是她那番话,老爷子怎么着都不会惩罚自己!

如今自己受的每一下,将来都要从江以宁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