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来,她怒瞪着江以宁:“你凭什么打我!”
陈媛媛也护着自家佣人,“你敢打人?”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理由吗?”江以宁看着眼前跋扈的两人,拍了拍手,“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现在打完,心情爽多了。”
佣人怒气冲冲的要上前,打回来。
江以宁微微抬起下巴,道:“你敢动我一下,我叫你走不出这家店。你旁边的那位是齐夫人,我动不了她。可至于你……不过是一个区区佣人,我哪怕把你打成植物人,齐霄也不会替你出头。”
“所以,动手之前,可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佣人红了眼睛。
因为江以宁说的都是实话!
哪怕她在齐家做了三十多年的佣人,可在齐霄眼里,她也只是一个蝼蚁罢了。
根本微不足道!
如果真的出事了,齐霄绝不会替她做主的。
江以宁目光淡淡的从三人面上扫过,最后落在江柔的脸庞上,顿了两秒。
很快收回了目光。
气场强大的离开。
这次,谁也不敢再为难她。
陈媛媛僵在原地,肺都要气炸了,将桌子上的杯子,狠狠地扫在了地上。
店员在这时候,适时的站出来,提醒道:“齐夫人,我们店的杯子都是手工定制的哦~每只杯子价格不菲,您一共打碎了四只,需要额外支付二十万的赔偿费。”
“我支付你个头!”
陈媛媛再也顾不上优雅,爆了粗口。
然后,拿起了自己的包,蹬蹬的往外走。
佣人和江柔赶忙跟上,不敢懈怠。
……
而在他们走后,江以宁对店长说:“今天大家都受委屈了,账上的二百万,给所有员工分了,好好地犒劳犒劳自己。”
店员小声问,“东家,咱们店真的要解散呀?”
“笨丫头,我说那话,是故意气他们的。你还当真了呀?”江以宁点了点店员的脑袋。
店员松了口气。
这家店里的氛围好,同事都不错,最重要的是东家人好!
从不亏待他们!
她舍不得离开!
现在有钱拿,还能继续待在店里,真的好好呀~
其他店员也都偷偷乐。
江以宁道,“好好工作吧,只要有我在一天,咱们的店就垮不了。你们都把心放进肚子里。”
“是。”
店员们齐声回答。
然后,有条不紊的恢复了工作。
燕馨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笑眯眯的说:“以宁,你管理员工,可真是有一手。”
“谈不上管理,我只是将心比心。这一个两个的员工,哪个不是家里的宝?出来打工,也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我这个做东家的不护他们,那还有谁能替他们出头?所以,能做的自然要做。我为他们考虑,他们当然也肯替我卖力。”江以宁实话实说。
燕馨佩服的举起了大拇指。
“听你这话,我都想替你打工了。”
“好啊,你来呗。我这边大把职位,等着你呢。”江以宁玩笑着说。
燕馨摇头,“你这妮子,明知道我已经答应其他人入职了,合同都签了。现在反悔了,岂不是要我不讲信用吗?”
“那以后呗。只要你有空,我随时欢迎你。”
江以宁热情道。
“好啊~”
燕馨也爽快的答应。
两人在餐厅里吃完饭,便回了陆家老宅。
江以宁给燕馨安置了客房,让她休息。
自己则继续调查,关于吕多多的事。
吕多多之前居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很难在网上找到关于她的信息。因此,江以宁花钱,请人去当地询问吕多多的一切信息。
……
另一边。
陈媛媛回了家,想到自己花了天价,没讨到半分好处,还落了一地鸡毛,气的饭都吃不下。
佣人觉得对不起她,态度也不像之前那般强硬了。
偶尔还会跟她透漏点消息。
告诉她,齐霄的动向。
这佣人对陈媛媛有用处,她自然不会为难。
可江柔就不同了。
陈媛媛言辞里,一再责怪江柔,怎么没拦住自己。
要不然,也不会白白花冤枉钱了。
江柔对此,颇为无语。
她劝了陈媛媛。
可陈媛媛听了吗?
没听!
回头还怪她不劝。
但江柔心里委屈,也没开口抱怨,而是淡声道:“夫人,你与其心疼这960万,不如多想想办法,扩张自己的势力。江以宁敢处处压你一头,不就是仗着,她背后的靠山比你硬吗?你若是比她强大,我就不信,她还敢看不起你。”
陈媛媛气恼道,“你以为我不想比她强大吗?可我没办法……”
“不,夫人,您手里还有张王牌呢。”江柔把手搭在陈媛媛的肩上,轻轻地揉捏,“难道您忘记了,您还跟陆北城认识呢。只要您帮助陆北城,拿下了陆家家主的位置,陆执和江以宁都会变得一文不值。”
陆执背后的靠山是陆家和曼彻斯家族。
这些陆北城都能夺走。
至于江以宁背后的靠山是唐家,可唐家有三个儿子呢,哪里轮到江以宁继承呢?
唐家顶多帮衬江以宁罢了。
所以……
陆北城是他们的王牌。
能得到他的扶住,谁还怕江以宁和陆执呢?
陈媛媛听到这话,便明白江柔打的什么鬼主意,不就是想嫁给陆北城吗?
可是……
她也有自己的算盘。
陆北城有多重要,她比江柔更清楚。
眼下自己能拿捏住江柔,也是靠着陆北城。
但江柔信不信得过呢?
若是把江柔嫁给了北城,她背叛了自己呢?
这些都是变数。
越是重要,她越是不能轻易的把底牌亮出。
因此,陈媛媛早就跟江柔说了,要将她嫁给陆北城的事,却一直迟迟没有兑现诺言,也是怕她反叛。
沉默了片刻——
陈媛媛低声说,“阿柔,我也想让你跟北城,早点契合婚约。可是,北城说要离开一个月,过年后,才能回来呢。你再耐心等等。”
江柔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冷意,面上却笑着说:“我等多久都无所谓,但我替您着急。眼下先生对您不信任,万一您生下孩子后,他去母留子。您背后又没可依靠的人,到时候该怎么办呢?我也是想多帮帮您呀。”
这句话重重的敲打在了陈媛媛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