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候机室,江以宁的脸色始终绷着。
陆执出声问,“江柔跟你谈了什么?”
“还是锔材料。”江以宁望着陆执清隽的脸庞,脑海里闪过江柔说的那些话,心被揪成了一团,抬手轻轻地抚摸了下陆执的脸颊,说:“阿执,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老公,绝不会嫁给别人的。“
陆执听到这话,心里很高兴。
可同时也觉得怪怪的。
“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陆执把大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江以宁笑了笑,说:“偷偷告诉你,刚才江柔把我叫出去,说了一堆酸话。她不能嫁给顾战擎,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心里嫉妒,就看不得我们俩秀恩爱,说我们俩早晚要离。”
陆执听到这话,神色瞬间冰冷。
“她真这么说?”
“嗯,我还能骗你不成?”江以宁点头。
陆执站起来,便要找江柔算账。
江以宁忙拉住了他,“人已经走远了,你找不到她了。咱们不跟小人计较嘛。再说了,只要我们俩不变心,谁能把我们拆散?”
话是这么说,但陆执还是生气。
江柔算什么东西。
敢诅咒他跟以宁,他要诅咒她永远得不到顾战擎,顺便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上,记了江柔一笔账,等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跟她清算。
……
飞机没多会儿,便降落在了机场。
一行人陆陆续续的上了飞机。
江以宁坐在机舱里,望着外面陌生又熟悉的A市,眉头微微皱了下。
拉起毛毯,盖住了自己的脸。
她强迫自己,不要理会江柔的风言风语。
平安回到了A市。
江以宁和陆执都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紧锣密鼓的着手新特效药的批量生产。
新的特效药售价仅39元,比起之前乌云制药厂六十六万的天价,着实亲民。
刚推出来,就赢得了广大病患的好评。
随着药品上市,A市的疫情也渐渐的得到了控制。
与此同时——
袁旭东、叶小西对白峥的起诉,也进入了庭审阶段。
GM集团为白峥请了最好的律师辩护,说他当时是跟叶小西约好的,一起去酒店。
男欢女爱纯属自愿,没有半点胁迫。
叶小西是被袁旭东发现了,怕跟他闹翻脸,才倒打一耙。
所以,白峥无罪,是清白的!
面对GM律师团的狡辩,袁旭东和叶小西把所有的证据,都摆了出来。
铁证如山!
白峥和律师再怎么说,都无法令法官信服。
最终……
法官判白峥入狱三年零七个月!
袁旭东对这样的判刑结果并不满意,但只要人送进了监狱,能不能出来,又是另一说了。
所以,他并不着急。
庭审结束,白峥被押解去监狱时,和叶小西擦肩而过。
他眼里再没半点爱意,剩下的只有冷漠,“你就那么厌恶我,不惜把我送进监狱,毁了我一辈子?”
叶小西不紧不慢道,“你还有机会问我,被你和霍霆琛害死的那些人,有机会质问你们吗?”
她说着话,拿出最新的报纸。
递到了白峥跟前。
“这次新型病毒,害死了整整六十八个人,感染者多达四千九百名。白峥,这数字背后牵扯到的是无数个家庭。别说让你在监狱里待三年零七个月了,就是让你待一辈子,都洗刷不了你身上的罪孽!”
叶小西满是憎恶的望着他。
白峥定定的望着她,而后凉凉的笑了笑,道:“商业竞争向来无情,这些平民的命,比起巨额利润压根算不了什么。你这样妇人之仁,早晚会被人利用。”
“这次,你能设下陷阱,坑了我,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可换成别人,未必会进你的圈套。叶小西,我等着你们袁家一败涂地的那天。”
话说完,狱警押解着他,往前走。
叶小西望着他背影,默了几秒,又看向袁旭东,道:“我们伸张正义有错吗?”
“没错,别听他狡辩。”
为了利益,不要良心的,那不是人,是畜生。
生而为人,便要堂堂正正,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任何人!
叶小西听到袁旭东的话,打起了精神:“旭东,正因为你跟他本质不同,我才会喜欢你,不喜欢他。”
品性相近的人,才会互相吸引。
所以……
从她看到白峥第一眼,便对他没有任何感觉。
袁旭东笑了笑,道:“我很荣幸。”
……
连轴转了大概一个月时间,A市正式进入了冬天。
江以宁不怕热,但是很怕冷。
冬天一到,她就跟要冬眠似的,随时随地都昏昏沉沉的,碰着温暖的地方,便能睡着。
沈漫看她老是睡不醒,吃饭也少。
忍不住嘀咕道,“阿执,以宁该不是怀孕了吧?”
嗜睡是怀孕的征兆之一。
陆执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道,“应该不是。”
以宁不想那么早生孩子,所以每次都做了措施。
怀孕的可能微乎其微。
沈漫顿了片刻,说:“是不是你每天晚上都折腾以宁,让她睡不好?虽说我想抱孙子,但你也别可着劲造呀。以宁身板这么单薄,禁不起你折腾的。”
陆执:“……”
母亲,您能别开口说话了吗?
他心疼以宁。
一周才一次好吗?
哪里可着劲造了?
沈漫看他不答话,知道儿子脸皮薄,不肯谈这事。
暗暗地在心里叹了声气。
ε=(′ο`*)))唉。
真是太保守了。
别家的儿子整天撩漂亮女孩子。
她家傻儿子只会工作。
要不然,怎么会三十岁才娶了以宁呢?
以后,还是得多教教儿子,跟媳妇的相处之道。
否则这榆木疙瘩,怕是要把以宁这么宝贝的媳妇给弄丢咯。
……
江以宁从晚上七点多,一直睡到了隔天中午十一点。
陆执都怀疑她是不是断气了。
伸手到她鼻子下面,探到了呼吸,这才放心。
江以宁睁开眼睛,看到陆执站在自己面前,以及他还没来得及缩回的手,顿了顿,问:“你在干嘛?”
“想看看你是睡着了,还是睡过去了。”
江以宁:“……”
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她打了个哈欠,道:“我没事,以前每次冬天来临,也会睡这么久的。”
“要不,我们去医院做下检查?”陆执还是不放心。
江以宁倒了杯水,喝了口,笑着说:“我就是医生,干嘛去医院做检查?”
“医者不能自医。”陆执道,“去检查一下,我们都能放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