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的老男人,才刚交往不到半天,就这么认真的教她学接吻。
江以宁轻哼了声:“没学会,不想学。”
“那我再教你……”
陆执又要动口。
江以宁真是怕了他,连忙说:“学会了!学会了!您省省吧,不用教我了。”
陆执手指轻轻地摩挲她的耳垂,道:“学会了,也要记住。以后,我会经常抽查的。”
江以宁:“……”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陆执这么闷骚呢?
陆执望着怀里乖巧的小东西。
心痒难耐。
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真想一口就把她吃掉。
可还不能……
她还小,再等等吧。
……
夜晚——
祁峰带着几十人,进入了半岛庄园。
听陆执的安排,将锔矿保护了起来。
次日。
江以宁再次进密道,取了五十毫升的锔矿出来。
之前本想让陆执请人,帮她合成这东西。
现在有了天然的锔矿。
自然不用费那番功夫了。
然后,她给陶老爷子打电话,说自己手里有锔。
陶老还以为她在说笑呢。
自己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都没合成多少。
江以宁从哪儿得到的?
“江小姐,你可别骗我老头子。”
“骗你做什么?你有空的话,亲自跟我见一面,不就得了?”江以宁道。
陶老将信将疑,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了巨大的诱惑,答应了下来:“好,我下午有空,咱们在我家碰面。”
“嗯。”
江以宁应声,结束了通话。
她看向旁边的陆执,道:“不管是陶老,还是幕后黑手,肯定对这东西感兴趣。不如,我们举办一次拍卖会,把这东西价格炒起来。价格越高,热度也越高,对他们的吸引力也愈大。”
米国和帝都各有一家在研究锔矿,虽然不清楚他们背后的人是谁,但都能借着这次拍卖,顺势把他们引出来,三家中定有一家是对林烟和陆北城下黑手的人。
她还就不信了。
确定了目标,还能查不出凶手来?
陆执声音冷冽道:“他们敢对北城下手,对你也不会手下留情。以宁,今天下午跟陶老的会面,我去。”
“不行,我刚才给陶老打了电话,暴露了自己。你这时候再遮掩,只会欲盖弥彰,到时候咱们俩谁都别想避开人家的耳目。”江以宁从来不怕跟人正面刚,更不需要躲在陆执的背后,“还有,除了谢家的人,没人知道锔矿的具体位置。我们要保护它,只要对方一天得不到锔矿,他们就会不停地跟飞蛾一样扑过来。”
“陆执,我们对外宣称,是我发现了能合成锔的办法。他们想要多少锔,我都能轻而易举的合成。”
这样,他们的目标就会从抢夺锔矿,变更为打江以宁的主意。
毕竟有她在,锔矿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陆执神色冰冷:“江以宁,你在拿自己当诱饵,以身犯险。”
他绝不会同意。
江以宁听出他话里的寒意,笑着走到他跟前。
小手搂住了他的劲瘦的腰肢,道:“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我也相信,你能保护好我,绝不会让我身处危险之中。”
陆执身体硬的跟石头一样,没有半点动静。
他舍不得她冒险……
但不得不说,以宁的办法的确有效。
能百分百的引出幕后黑手。
“陆执,不只是为了你弟弟,还有我好朋友。”江以宁把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说:“林烟比江柔更像我的妹妹。从小到大,每次我难过时,她都会陪在我身边。若是没有她,我走不到今天这步。”
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她都会为林烟报仇。
即便是陆执,也无法阻挡她的决心。
陆执摸了摸她的头发,沉声说:“江以宁,我答应你,绝不会让你出事。”
“嗯。”
江以宁点头,充满了信任。
她相信他。
能履行对她的诺言。
……
下午——
江以宁乘车前往陶家老宅。
陆执给她安排了一个女保镖,希望她能带在身边,保她周全。
可江以宁给推了。
她要假装,这一切都是瞒着陆执的。
令陶老放松警惕。
陆执没办法,只得派人到陶家老宅旁边盯着。
江以宁乘车,赶到了陶家。
陶老正坐在客厅里喂鹦鹉,见到她来了,客客气气的把她请到了上位:“来人,给江小姐看茶。”
佣人走上前,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递给她。
江以宁淡笑着说:“陶老,好久不见。”
“是呀,咱们有一阵子没见了。”自从陶家跟陆家斗,大伤元气之后,他便刻意跟陆家保持了距离,以免再生出其他事端。
如果不是江以宁主动给他打电话,提及锔矿的事。
他还会跟以前一样,故意避开她。
陶老心里着急,也不多客套,开门见山道:“江小姐,你不是说,手里有锔吗?”
“嗯。”
江以宁从书包里,掏出一只小玻璃管。
里面正装着50ml的锔。
“这就是我提炼出的锔。”
陶老眼睛都看直了!
真的是锔!
他请了那么多人,花了将近六百亿,才弄出了二十毫升的锔!
江以宁竟然拥有这么多!
等等……
她刚才说,是自己提炼出来的?
陶老惊讶的看向江以宁,再次确认道:“这是你自己提炼出来的?”
“对。”江以宁嘴角噙着笑容说:“我听说,你们公司正在研发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买下我手里的锔呢?”
陶老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暗暗地抽了口冷气。
这江以宁绝对是天才!
年纪轻轻的竟然能提炼出,如此高纯度的锔!
若是能把她收入旗下,专心研发锔!
那样的话……
别说A市了,全国上下、乃至全世界,有谁能跟陶家争锋!
陶老爷子望着江以宁的目光充斥着贪婪。
“陶老?”
江以宁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半晌没说话,忍不住提醒了声。
陶老回过神来,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道:“当然有兴趣,你手里有多少锔?我都买了。以后你造出来的,也都可以出售给我。”
他以为江以宁不懂行,开的价格不会那么贵。
可没想到,下一秒——
江以宁张口就说:“国际价格,1ml的锔九百美金。咱们是老熟人了,我给你打九九折。这里总共是50ml,您一共需要付给我美金即可。”
这打折跟没打折有什么区别?
只便宜了450美金罢了!
陶老知道江以宁在故意整自己,可谁让他迫切的希望得到这些锔呢?
“谢谢江小姐,我等下给你支票。”
“嗯。”
江以宁心满意足的点头。
陶老打探消息,“那你什么时候,继续提炼这种东西呢?”
“我已经提了很多。”
“我都买了……”
陶老话还没说完。
江以宁笑眯眯的打断:“不好意思,剩下的锔,我打算进行拍卖。价高者得。我已经通知了另外两家买家。陶老,您若是有意,那咱们就拍卖会场见吧。”
说完,她起身,往外走。
陶老的心顿时凉了个通透。
自己可真是傻。
江以宁狡猾如狐狸,怎么可能不事先查询锔的市场呢?
她敢孤身来,就说明胸有成竹。
举行拍卖会,也是想狠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