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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凝视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人,他一袭白衣早已经被鲜血全部浸润,脚下形成恐怖的血泊,皮肤裂出无数细小的伤痕,却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远方圣殿。

明明和自身分出去的魂魄已经中断了联系,还是会习惯性的低头,呆呆看着手心,仿佛还能感知到对面的情况一样。

一个灵力被全部转移,和普通人几乎无异的身体,在这样的重伤之下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注意力一刻也不曾转移到自己身上。

夜王终于从肺腑发出一声感慨,劝道:“都这种时候了,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萧奕白这才将目光第一次转向面前的灵体,他的手隐在衣袖中,死死捏住那颗藏着岑歌的星星坠子,用自己本体仅剩的最后一点点灵力勉强掩护着不让夜王察觉。

“我说你,先关心一下自己。”夜王再度重复了一次,伸手指向圣殿,“那个人就如此重要,让你不惜豁出生命也还在保护他?”

“我有什么好关心的?”萧奕白随意笑了笑,“反正你又不会杀我,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呵,你们两个可真是让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夜王目光一凝,被他的言论逗笑,摇头,“单从性格上来说,你要更像他一些,你弟弟,倒是更像那种会吃人的凶兽。”

“他?你说的是上天界的那位战神?”萧奕白好奇的询问,忽然抱怨一样唠叨起来,“我一次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见过那只穷奇,更没有关于他们任何的记忆,你说这又是为什么?”

“……”夜王被他问的一时语塞,竟也顺势思考起来。

萧奕白仰着头,露出一个清澈的笑容:“原来上天界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这就是我和他最大的区别,因为没有那段记忆,也就不记得你们到底都是谁,对你,也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

“那确实很遗憾了,原本这段时间还能和你叙叙旧。”夜王平静的接着他的话,千万年的记忆在脑中来回闪现。

“你们的关系很好吗?”萧奕白不动声色的追问,夜王冷哼一声,直视他的眼睛,“不算很好,但至少我从不担心他会背后捅刀,但你弟弟不行,他就像一只凶兽,我若不防着他,就一定会栽在他手上。”

“我弟弟……也会变成他吗?”萧奕白垂下眼眸,骇然苦笑,莫名将手紧握成拳,“你一定希望他变成另外一个人吧?上天界也是如此期望着。”

夜王一时不解,也无法回答,帝仲是上天界威震四海八荒的基础,如果他不在了,上天界无疑会迎来新的一轮灾难。

夜王面不改色,感觉到对方的情绪终于开始波动,心思也不再完全只想着圣殿内的皇太子。

“他叫什么名字?”萧奕白暗暗观察着夜王的神色,发现这个人果真如他料想的那般冷静如墨,他不知在谋划着什么,依然用毫无敌意的诚恳声音求问,“你们是同修吧?至少告诉我他的名字,如何?”

“你该知道的吧……”夜王脱口,忽然眼眸一沉,面色凝重,随即改口,“你、你是说他的本名?”

“帝仲不是他的本名吧?”萧奕白笑了笑,也是暗暗捏了把汗——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是能唤醒人心和灵魂,最为重要的东西!如果没有它,就算夺回古尘,弟弟也永远不可能真的恢复失去的那些记忆。

萧奕白的心在颤抖,强忍着难受,还是尽力保持着情绪不让夜王看出端倪,没有战神之力,弟弟一辈子都会受到上天界的束缚,那是唯一能让他获得自由的东西。

但是,那或许也是会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人的东西,要么取代战神帝仲,要么、被他取代。

风险虽然巨大,却仍必须尝试,否则没有人、没人任何人能对抗上天界!

或许自己终将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

夜王的目光眺望着远方,并未注意到眼前人心底剧烈的波动,眼里波谲云诡,像一瞬间走过了千万年,叹息:“本名么?那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叫过的名字了,久到让我都想了好一会……他单名一个‘烬’,只有这一个字。”

“烬……”萧奕白蓦然脱口,抬手按住额头,奇怪的心绪第一次涌入心头,这是他得知家族秘密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战神的气息。

“想起来了吗?”夜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萧奕白眉头紧锁,隔了好一会才豁然舒展,眼里的光如流水般泛出点点涟漪,“多谢大人,我终于是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了。”

他暗暗将袖中的坠子放在地上,将一直藏起来的冥蝶也附于其中,然后支撑着血流不止的身体勉力站起来,轻轻呼了口气:“作为报答,我就如您所愿吧。”

“呵,说得好听,这本来也是由不得你的事,不过,你心甘情愿倒是更好。”夜王伸出灵体之手,夜的神力像一条枷锁,扣住了他的手腕。

就在此时,凤九卿光化落地,余光扫过萧奕白,低声汇报:“大人,萧千夜已经从十殿阎王阵中逃出来了,属下无能,无法从他手上带走凤姬。”

“这么快……”夜王微微诧异,虽然十殿阎王阵被天权帝以风行水逆之术强行逆转反扑上天界,但是带着战神之力的萧千夜无疑会遭到更为严重的袭击才对,他竟然这么快就逃出生天了?

果然,自己还是太低估那股力量了吗?

凤九卿低着头,正色提醒:“大人,辰王已经离开,您也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好,毕竟十殿阎王阵还会持续不断的干扰您,没必要在这里浪费灵力。”

“蓬山那个家伙……果然一点也不可信。”夜王眉峰微蹙,不等他再说什么,沥空剑的剑气已经近在眼前!

“大人!”凤九卿奋不顾身的挡在夜王身前,剑气直接洞穿他的身体,他灿然后退几大步,特殊的体质像火焰一般闪烁了几下,面色一下子苍白下去,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下一击,夜王原地不动,灵体猛然挥袖,厉风和剑气撞击之后,周围的地面也赫然破碎!

萧千夜不退反进,将剑灵换到左手,沥空剑再度依靠剑光拉长到类似古尘的长度,再出击,力道已经截然不同,夜王灵体瞬间散去,移形换影之间掌下厉风不断。

这样惊人的速度和力量,让人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只能看见尘土飞扬,被剑光和厉风击碎的建筑物废墟在满天飞舞。

凤九卿暗暗退远了一些,趁着夜王分身乏术之际,悄悄挪到萧奕白身边。

“你……”萧奕白一惊,随即压低声音,凤九卿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指尖灵凤之息悄无声息的钻进他的身体。

顿时,被夜王隔断的灵力开始流水般恢复,凤九卿只是不动声色的快速走开,萧奕白暗暗握拳,这个人竟然主动帮自己恢复了和魂魄的联系?

但是在感觉到那一魂一魄的处境之后,他的脸色很快就变得更加难看,露出惊恐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将目光从面前难解难分的两人身上挪开,再度望向远方的圣殿。

明溪被困在下方的万罗殿,被高成川和星圣女团团围攻,就算有公孙晏拼死保护,也无法抵挡尚在城中、已经变成药人的禁军士兵!

必须要尽快赶过去才行,可是、可是眼前的弟弟!

萧奕白急的满头大汗,即使已经可以将灵力回转,可是明溪的情况却容不得他这么做,只能让一魂一魄继续保持自己全部的灵力,才能勉强保护他的安全。

凤九卿也是暗暗皱纹——这家伙到底搞什么,明明自己已经为他解除了阻隔,他为什么还是维持着这幅普通人的状态无动于衷?

夜王还在持续不断的幻化,然后再度凝形,但是灵力的身体俨然快要跟不上沥空剑的速度,他点足跃起,掌下竟然出现奇妙的水光,萧千夜警惕的凝神顿步,下一刻,海之声从夜王掌间落成长剑的状态,他从高空直接跳下,海水如刺从全身同时进攻,逼得沥空剑终于收起凛冽的攻势被迫横档回防。

萧千夜金银双瞳猛然绽出明光,在从无数水刺中强行抽身退出之后,也是大跳跃起站在了半空中!

夜王瞳孔顿缩,因震惊而迟疑了数秒——上天界的武学!他竟然在忽然之间本能的掌握了上天界的武学!

眼前形势瞬息万变,天空中的鬼手被上天界特殊的灵力吸引再度聚集,剑气和水刺同时打穿鬼手,风势也如尖刀般席卷而来,一时间,皇城上空三方混战,水刺化成巨大的水柱直接砸进城中。

“海之声……”萧千夜豁然停手,三圣剑原本都是灵兽化形,这柄剑是否也会如炽天凤凰那样忽然重新恢复海魔仓鲛的形态?

他在分心的一刹那,夜王的灵体已经出现在眼前,夜的神力如墨般笼罩全身,萧千夜瞬间回神,额头也同时惊出豆大的冷汗,几乎是本能的抬剑,硬生生接下了从天砍落的海之声!

“叮”,剑灵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剑身赫然出现一条裂缝!

萧千夜倒吸一口寒气,从高空落地,眼眸也终于止不住的颤抖——裂了,就算是昆仑山的剑灵也终究只是人间之物,无法承受来自上天界的攻击!

“哦?”夜王冷笑一声,乘胜追击,不想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海之声再度卷起水浪,像一道锋利的刀墙砸落。

金银的双瞳毫不畏惧,甚至眼睑下的冰火咒纹也开始燃烧,他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左手,迎面挥击!

那一剑带着战神之力,将水浪劈成两半,水波在空中炸裂,仿佛一场暴风雨。

隔着水珠,夜王静静的看着他,凛然神色。

他没有再度爆发出凶兽的力量,甚至不曾出现凶兽的特征,仅凭那一点点觉醒的帝仲之力,就能和自己战到如此地步!

“我可真不想变成那副半人半兽的模样,事实上,连我自己都非常厌恶那个样子。”萧千夜淡淡开口,一眼就看穿夜王的想法,直视着空中的人,忽然伸手按住自己的右边肩膀,“碧落海一战,你曾强行封印我体内凶兽的力量,我该感谢你才对,变成那副样子我就不可以称之为人,可是、可是呀,如果作为人连自己的兄长都保护不了,那我宁可做个怪物。”

“千夜……”萧奕白低呼,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弟弟的身体在发生惊人的变化,变得和他八年前失控的那晚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骨翼从左半边的身体里赫然舒展,黑金犄角自额头钻出,萧千夜轻轻拂过剑身,温声低语:“抱歉,请你……再坚持一下。”

这一次轮到措手不及的夜王被迫接下沥空剑的砍击,那一剑的力道如山崩地裂,不仅让海之声直接化成水珠,甚至直接穿透了夜王的灵体,让他一时无法凝形!

“叮”,又是一声同样的轻响,沿着方才的裂痕,再度出现了另一条交叉的裂缝。

萧千夜默默用力,不敢低头去看手上剑,只是感觉到剑灵在掌中悲鸣——这是他拜入师门后,掌门师父亲赠的剑灵,与他一身干练的黑色军装截然相反,沥空是一柄纯白的剑灵,自那之后的每一天,他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这柄剑灵,而剑灵也予以了他最无声的守护。

直到片刻之前,它终于在自己手上崩裂。

夜王落在萧奕白身边,鬼手再度呼啸而至,撕啃着这具被重创的灵体,但是夜王仍在一点点恢复,似乎对那样的撕啃毫无感觉。

凤九卿已经捏出了一手冷汗——夜王虽是灵体,但他的恢复速度远比萧千夜要快的多,而无论是战神之力,还是凶兽之躯,在这样剧烈的消耗下应该都坚持不了太久。

果然,他的猜测迅速应念,萧千夜重新落回地面的同时,骨翼和犄角从身体上脱离剥落,金银双瞳也在一瞬间熄灭。

“放了他,我跟你走。”萧千夜喘了口气,但他一开口,嘴角的血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夜王轻笑了一下,他毕竟是个人类的身体,沥空剑也毕竟是一柄人间的武器。

“你要用自己跟他换?”夜王并不领取,摇头,“那可不行,你比他难缠多了。”

萧千夜直视着夜王,一字一顿,像提醒,更像警告:“奚辉,他要是死了,我会让整个上天界陪葬。”

这句话带着莫名的震慑力,让夜王迟疑了分毫。

他紧跟着补充了一句话,语气更加加重:“你要的无非是那只古代种,我可以带你进去找到他,前提是,放了我大哥。”

“也行,但是……”夜王别过头,望向萧奕白,嘴角微微一扬,“我曾经提醒过你,灵力长时间无法回转会对本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他忽然转头走向萧奕白,凤九卿惊出一身冷汗,眼见着萧奕白身上的灵凤之息就要被夜王察觉,只见他袖中蹿出另一股特殊的灵力,悄无声息的将那束灵凤之息消去。

夜王抬手点在萧奕白胸口,他的指尖荡出墨色的咒语,在他的身上刻下了一个倒立的五芒星。

“你干什么?”萧千夜忍住心中急迫,夜王无声笑了,“夜咒,是一个小小的术法罢了,能让他长时间保持这样的状态,灵力继续无法回转,但也不会因此受到伤害,但是如果军阁主想骗我,那么这个术法破裂之时,这些不可逆转的伤害会百倍的回到令兄长的身上,还请您仔细想清楚了。”

“哼,我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你倒不必如此小心翼翼。”萧千夜不屑的回复,眼角的余光蓦然扫过凤九卿。

凤九卿心领神会,却也在暗暗惊叹这个人的举动。

他分明是接受了自己方才的提议,但是却不肯让兄长涉险,而是选择以自己为诱饵,开启弑神之计!

凤九卿随即默默看了一眼萧奕白,这个家伙又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自己为他解开了夜王的禁锢,偏偏他心不在焉的完全不肯将灵力回转,这才又给了夜王再度封印的机会,而这一次带着“夜咒”,连灵凤之息也无法再次解除!

他袖间另一股莫名的灵力,又似乎有些许熟悉。

“等我救了人,会亲自去找你。”萧千夜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终于望向远方的圣殿。

“呵,何必呢?等找到阵眼,他们都要死。”

“海上孤岛也不止飞垣一个。”萧千夜随口找着借口,淡定的回复。

“你可别死在那群人类的手上。”夜王也不阻止,转向凤九卿,意味深长的道,“九卿,你是就此跟我回去,还是继续跟你的女儿们叙叙旧?”

凤九卿望着终于姗姗来迟的炽天凤凰,闭目苦笑:“那可是没什么好聊的,我还想借用黄昏之海疗伤呢。”

他按住胸口,那是最开始被沥空剑的剑气横贯身体的伤势,即使是灵凤族也无法迅速痊愈。

夜王不再言语,转瞬光化,消失在天野。

萧千夜一步上前,看着满身血污的大哥,又不敢轻易搀扶。

“我没事,千夜……抱歉了。”萧奕白紧咬着牙,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再说出口。

凤九卿已经为他解除束缚,他明明可以回转灵力帮弟弟一把,可他偏偏不敢、不能这么做,一旦这么做了,万罗殿被层层围攻的明溪就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自己,甚至连累他被夜王威胁!

“和你没关系,别胡思乱想,快去救人。”萧千夜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来不及解释,萧奕白有些出神的看着弟弟,忽然心中剧痛,再度咳血!

万罗殿的魂体……应该也快要撑不住了……

“你就在这等我。”萧千夜直接按住挣扎着还想站起来的兄长,没好气的骂道,“我一定会把他平安带到你面前。”

“千夜。”终于从炽天凤凰上赶到的云潇焦急的跟上他,萧千夜目光一亮,看着凤凰羽翼上的两人,微微张口说不出话来。

凤姬已经不见踪影,鸟背上的人竟然是慕西昭和胧月郡主?

她在星罗湖试图追上萧千夜的同时,发现了躲在湖边废墟里惊魂未定的少女,加上一个失明失聪的慕西昭,这才被迫无奈的延误了时间,但是现在,云潇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让我陪你去。”

炽天凤凰化成流火剑,落在她的掌间。

“好。”来不及询问其中复杂的缘由,萧千夜不假思索的跳上剑灵,然后伸手将她拉了上来。

受损的剑灵已经有了明显的晃荡,依然勉强保持着平稳。

“胧月。”萧千夜忽然叫了她一句,这是眼下三人里唯一还能算正常的人,他微微叹气,郑重的叮嘱,“劳烦郡主,照顾我大哥,还有慕西昭。”

三郡主又惊又怕,她在几个时辰之间经历了这辈子也没有遭遇过的恐怖,被一团黑雾从缚王水狱甩出来之后,又被星罗湖附近残留的怨灵群起而攻之,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时候,忽然有一股至纯至净的灵力将湖水中的怨灵净化,她在那些白色的、星光一样的魂魄碎片中看到了这个陌生的女子,她半跪在水中,像神女一般高洁。

直到这一刻她才豁然发现,这个陌生的女子,好像和萧千夜是旧识。

“好、好。”胧月郡主用力点头,挺直背脊,仿佛一瞬间长大,“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萧奕白无声苦笑,本体受创严重,魂体也快要崩溃了,这种时候,居然要靠一个天天到天征府提亲的疯丫头照顾吗?

“岑歌……”他这才终于翻身取出了星星坠子,里面的人沉着气,似乎非常的生气,“现在想起来我了?继续压着别让我出来啊!”

“不让你出来是为了救你呀……”萧奕白碎碎念念的,认真的道,“你若是方才现身,就是和我一样的下场,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分魂大法分出来的一魂一魄,我不能让你变的和我一样,你要代替我去救明溪。”

“哼。”岑歌从坠子里走出来,萧奕白指了指圣殿方向,“禁军的士兵应该又是被蛊蚁控制了,快去帮他们。”

岑歌知道他心急如焚,也不废话直接追着萧千夜而去。

胧月郡主惊讶的捂住嘴,这个人是半透明的,会飞,还是从一个小小的坠子里走出来!

“胧月郡主吧。”萧奕白看着这个让他也倍感头痛的小丫头,温和的笑了笑,“劳烦郡主照顾了,我……着实不太好。”

“你你你、你别动了!”胧月郡主一时慌了神,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对了,我去找大夫,我去丹真宫给你们找大夫,你可千万别乱动了,还有你,你也是,等我,乖乖等我!”

萧奕白点点头,仰着头靠在废墟上,瞥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慕西昭。

怎么回事……弟弟怎么忽然把这个人也带上了?